这天,沈念心在山上待的有些无聊了,开始想着要回去的事情了。
张伯伯在门口挑选刚从山后面收回来的菜,看到沈念心在那里百无聊赖地转圈,笑呵呵地问着,“沈姑娘,是不是无聊了?炫天要是在的话,你可能住上大半年都不成问题吧?”
沈念心听到张伯伯提到了厉炫天,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伯伯,我是想要回去帮帮炫天,他一个人忙起来,总是不能按时吃饭。”
“炫天是个好孩子,有你这个媳妇,我们也就放心了,你要是真的想回去,我忙完了送你。”车库里有几辆车,张伯伯也会开车,想要送沈念心下山,那倒不是一件难事,听了他的话,沈念心高兴地蹲了下来,帮着张伯伯很快就把那些菜收拾干净了。
下了山,沈念心站在城市的街道上,纷纷攘攘的人潮,让她感到有些窒息了,在山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她都有些不适应这个城市的生活了,要不是因为有厉炫天在,她也不会想着回来的。
刚走了几步,沈念心看到身边就一家大医院,自己想到厉炫天对孩子的渴望,下了决心再去检查一下。
排队挂号之后,沈念心就坐在了候诊室等着轮到自己去检查,那些等着的人大都是夫妻两人。
只有自己是一个人,沈念心握着手里的挂号牌,有些失落了,今天要是检查结果不理想,让厉炫天知道岂不是增加烦恼呢吗?
静静地坐在等待着,很快就轮到了她去检查,医生询问了一些常规的情况之后,给她开了检查单,在检查过程中,沈念心总是忐忑的。
自己什么情况,并不了解,而且厉家的医生都说了有孩子的可能性很少,自己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你怀孕了,自己不知道吗?”医生做着B超,查看了一下沈念心的就诊诉求,有些不解地问着她。
猛地听到这句话,沈念心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就怀孕了,没有察觉到呢?
“我……我以前流产过,医生说不能怀孕了。”沈念心喜极而泣结结巴巴地解释着,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孩子就又有了。
医生放下检查的东西,安慰着,“你是刚刚怀孕,还得要小心注意,不能再流产了。”
讲了一些注意的地方,医生就让沈念心可以离开了,拿着检查报告单,沈念心看着上面有一个小黑点,那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了。
那么真实的存在在自己的肚子里,沈念心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在那里好好地仔细查看了一下检查单,确认没有错误,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走出了医院。
她一定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厉炫天,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到力天去告诉厉炫天,顺便狠狠地宰他一顿。
为了孩子,她不能动气,要心平气和,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了。
坐上了公交车,沈念心觉得眼前的任何事物都变得与众不同起来,心情也随之畅快了,这个好消息比起在山里住着还让人舒畅。
下了公交车,看到了力天在不远处,沈念心刚走了没几步,看到厉炫天走了出来,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本以为是同事,走上去想打招呼,可脚步却停住了。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竟然张着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被厉炫天紧紧地拉在手里,两人有说有笑,像是要去吃饭的样子。
沈念心的头‘嗡’地一声响了起来,天旋地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两个人上了车,开走了。
“炫天,那个人不是我。”沈念心想要告诉给厉炫天,那个女人不是真正的自己,他是被人骗了,可张了张嘴,怎么都喊不出来。
伸出手想要抓住厉炫天的手,告诉给他自己带来的好消息,沈念心却扑了一个空。
虚弱地坐在了花坛边上,想着肚子里还有孩子,她不能激动,沈念心慢慢地缓了缓气,站了起来。
她现在是一个母亲了,一定要坚强,自己不能就这么倒下去,那个假冒的女人自己不会放过她的。
肚子有些饿了,她就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吃饱了饭,坐在力天不远的地方,等着厉炫天单独出来,到那个时候,就是证明自己的时刻了。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沈念心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毕竟她和厉炫天那么相爱,不应该不分清哪个是真,那个是假吧?
等了好久,厉炫天才开着车来到了力天,下车的时候,沈念心一直注视着没有发现那个女人,果断地就走了过去。
不想让公司里的人知道有那个女人的存在,沈念心快走了几步,拉住了正要进门的厉炫天,“炫天,我们谈谈。”
转身,看到了沈念心熟悉的脸,厉炫天笑了,“我刚才把你送到了庄园,你是飞过来的吗?”
听了这话,沈念心确认厉炫天是认错了人,把那个女人看成了自己,拉住了厉炫天的手,“炫天,我是谁?”
“念心,你大白天说什么胡话,你是我的妻子啊。”厉炫天握着沈念心的脸,好奇地盯着她,不知道沈念心是怎么了,竟然问这么傻的话。
沈念心觉得厉炫天完全被那个冒充的人蒙骗了,才会深信不疑那个人就是自己,他是深爱自己,才会放松了警惕,让那个人进入了自己的生活。
发现他的衣领上留下了一个口红的印记,沈念心眼睛一亮,明白了是那个人在向自己宣战了,她迟早要回来找厉炫天,自然两个人就会碰上,孰真孰假,到时候就看厉炫天的选择了。
“炫天,我是念心,你送回去的那人是另有其人。你明白吗?”沈念心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聪明的厉炫天不可能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沈念心就等着他去发现。
突然听到这话,厉炫天握着沈念心的手抖了一下,放开了她,“你是谁?为什么要冤枉我的妻子?”
显然,厉炫天将真正的沈念心当成了居心叵测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