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千年古都。
上到山顶洞人,下到新中国成立,北京一直活跃在这片中华大地的各个历史时期上,甚至在其中的近三分之一的时间是作为国家首都的角色而存在的。
可以说北京就是中国五千年文明的最大的继承者也不为过。
在被这悠久历史文化浇灌下成长起来的北京人包容,热情,爱国,厚德。
当然有利必有弊,北京人也有优越感突出,好面子,爱逗贫等坏毛病。
但我不讨厌,或许这是应该付出的一点代价。
但瑕不掩瑜,北京文化依旧是我眼里最好的文化,所以我才将北京文化刻在骨子里,成为京城‘老炮儿’。
现代北京人热情,不管你是哪的人来到北京都能听见一句‘北京欢迎你’。
但老一辈儿人却有自己的固执,像是在对待上海人的方面,小家子气,小心眼,人蔫坏蔫坏的已经成了上海人的固有标签。
很小的时候,我是不相信的,因为这和老北京包容的理念相悖,背后说人家坏话好像又是咱小家子气了一样,一点也没风度,不局气。
但后来上小学的时候,又一个上海的小朋友转到我们班,管我借了一只自动铅笔,直到两年后毕业也没有还给我。
从这以后在我的心里,上海人就已经被打上了负面的标签。
后来又和另外几个上海的朋友之间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导致了负面标签逐渐深刻。
“你不像个上海人。”这就是我当时对于上海人最大的褒奖了。
我的发小是知道我和上海人有过节的,所以在柳昕昕说出了自己是上海人后,才会那么紧张,生怕我马上翻脸一样。
其实他们大可不必这么担心,就算我真的不高兴还能把桌子掀了不成。
再说,经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发现柳昕昕真的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女孩,长的很漂亮,也很聪明,虽然平时有的时候会有点天然呆,但人性格还是不错的,为人心肠也不错,说话做事也挺温柔的。
如果我事先知道她是上海人的话,或许真的会先入为主地,偏见地给她打上不好的标签,但万幸没有。
‘或许我碰到的那个极品只是个特例吧,其实上海人还是不错的吧。’我举起冰红茶喝了一口,在心里打下结论。
没错,我作为‘老北京’的坚持在美女面前就是这么一文不值。
至于说为什么我的发小儿都和啤酒而我喝冰红茶,这就要怪我自己了。
谁让我来的最晚呢,最晚的负责把喝多的送回家,这是我们这个小酒桌不成文的规矩。
而柳昕昕看我没有喝酒,她也没喝。只是拿着一杯冰红茶,就和我们几个推杯换盏着。
小小的不愉快转瞬既逝,像丢在江里的小石子一样,惊不起一点浪花。
当气氛进行正热时,一声手机铃声响来,我们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最后才发现是我们桌上唯一的美女的手机。
柳昕昕起身说了一声失陪,便走到离我们不远处接起了电话。
我也伸出手把声音往下压了压,大叫大嚷地打扰别人打电话,不讲究。
对待外人且如此,何况这是自己人接电话。至于是怎么个自己人,我没注意,我三个发小儿也没在意。
当柳昕昕回来时,只见她一脸歉然地说道。
“抱歉啊,我有个朋友从上海来,我得去机场接她。”
猴儿精这时接茬儿说道:“没事,美女,你怎么去啊,要不让海子开车送送你吧。”
听到这柳昕昕连忙摇头拒绝。
“别别别,别麻烦赵小海了,你们吃你们的,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也跟着摇头说道:“猴儿精你说得轻巧,哪有车啊,再说我走了谁送你们啊?”
“没事,你先借柴叔的车开着,现在天还早,才五点多钟,你接完人一起拉到这来,大家一起吃个宵夜,就当给柳美女的朋友接风洗尘了不就行了。”
猴儿精背着柳昕昕冲着我挤眉弄眼道。
我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没按什么好心眼,但架不住我三个微醺的发小儿一起起哄,最终还是由我开车和柳昕昕去机场接人。
我开着车,和柳昕昕一起,跑在出京的机场高速上。
橘黄色的路灯照亮了车前的路,也照亮了路旁的北京。北京的夜晚,灯红酒绿,霓虹灯的五光十色地渲染着这个巨大的城市,高楼大厦上的led广告牌,楼内每扇开着灯的房间里都还有人为了生计,为了理而工作着,楼下还有芸芸众生穿梭在各条街道上。
看着这些我不由得有些醉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许我真的是欧阳修转世吧。
就在我痴痴地望着窗外时。
“好好开车。”
柳昕昕一句话讲我从痴迷的状态拉回。
“抱歉。”
我郑重地道了个歉。开车的人走神是对自己,对车里人安全的不负责任,这不是讲究不讲究的问题了,这是安全的原则性问题,所以我才向柳昕昕如此郑重的道歉,这是在用他人生命在开玩笑。
柳昕昕对于我的回答,有些诧异,在她的印象里我不会是因为一点小事而这么严肃的人。
‘看来,他还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嘛,至少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
柳昕昕对心中想到,对于我的印象也有所改观,天知道之前我在她心中是个什么形象。
一路无话,当我们到达机场的时候,她朋友的飞机还没到,。
在柳昕昕的提议下,我们来到机场里的咖啡馆里等待(不是我故意不提那家咖啡馆叫什么,我是真的记不住那一串英文单词)。
到前台,柳昕昕对服务员点单道:“一杯美式咖啡。”
然后回头问道:“你喝什么?”
而就在她转过头时,她就看到一个和平时大大咧咧完全不同的我,我蹑手蹑脚的,生怕搞出一点声响。
真的,不开玩笑,那是我第一回进咖啡厅,平时顶多去去茶馆,那茶馆里也没有这么静悄悄的啊。
那次在咖啡厅的拘谨地比在图书馆还要小心,至今我还有阴影。
听到柳昕昕问我喝什么,我说出了那句这种状况下的万能回答语句。
“你喝什么我喝什么。”
等我们拿着东西,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后,柳昕昕稍稍向前探了探身子,小声问到:“喂,赵小海,你不会第一次来咖啡厅吧。”
“是又怎样,这苦不拉几的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我尝了一口那杯子里乌黑的液体说道。
“噗嗤。”柳昕昕一个没忍住小声笑了出来,然后就听到她惹着笑,指着我餐盘上另两个盒子。
“你还没放奶和糖呢,当然苦啦。”
我的脸色瞬间又变得黝黑。
‘完了,露怯了,这下这个面儿是要不回来了,不过这两天我在这个女孩面前丢面还丢的少吗?
‘就当是报应吧。’我看着眼前这憋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孩安慰地想到。
咖啡加了牛奶和糖就不苦了,反而很香,这是一种神奇的香味,它能够给予灵魂疲惫的人以安慰,我这下明白了为什么火车站和机场里净是些咖啡馆,而没有茶馆了。
感觉着胃里暖洋洋的我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