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局。”
苍澜和离烬同时公平地判断道。
霍缈缈揩了一把汗,欢欢喜喜跑向苍澜,骄傲道:“苍澜,看吧我说我可以的。”
苍澜给她递了一杯水,眼里抑制不住的自豪感,他看出来了,霍缈缈用了他上次的招式,还青出于蓝了。
“嗯,就是还是不知道你用什么武器才合适。”他中肯地说道。
“得了吧。”叶朝歆打断他们,“你那么杂乱无章的打法,干脆什么武器都带着好了。”
“噗哈哈哈。”霍缈缈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身上哪有那么藏武器的地方,再说她还不熟练。
“我会给你找一些轻便好使的。”苍澜说道。
霍缈缈又情不自禁地抱住他,像个小姑娘一样,挂在他脖子上,“苍澜,谢谢你,你真好。”
“咦~”叶朝歆搓着胳膊鄙视他俩。
再看看离烬,正在专心致志的收拾后续,把她的剑擦拭干净收了起来,她笑着模仿霍缈缈的语气,放软了声音,“离烬,你真好!”
离烬收剑的手一滞,很快把弄好的剑还给她,“挺肉麻的,不过我很喜欢!”
叶朝歆糙汉子的心有点控制不住频率,干嘛板着一张脸说甜蜜的话。
“苍澜,我是不是天才?”霍缈缈一副求认可的期待模样。
苍澜还没答她,被叶朝歆截了胡,“缈缈,你真的是个百年不遇的人才。”
叶朝歆真心实意地夸她。
霍缈缈心情很不错,其实她也是开了挂的,不过不适合把他们牵扯进来了。
夜,终于降临,漫天繁星闪烁,临都城的夜不同于白日的热闹喧哗,它的繁盛另有风情。
可是,他们都来不及享受了。
院子里被夜色笼罩,霍缈缈回过神来,已经到快回宫的时间了。
“我好像该回去了。”她把目光放在苍澜身上,这一天有他的陪伴才觉得弥足珍贵。
苍澜温如如玉的脸,有几分肃然,他都忘了,这半天的时光好像是偷来的一样。
“好好照顾你自己。”他嘱托她,虽是在冷宫,可是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
叶朝歆看看时辰,纵使再不忍打断他俩,也没有办法再拖延下去了。
她果断安排,“国师大人,你先回神乐司吧,我们带缈缈处理一下,便送她回去。”
苍澜拱手致以谢意,“拜托二位了。”
几人明确了分工,迅速行动起来。
苍澜轻车熟路地翻墙往神乐司方向回去,在心里编一套说辞,想好如何应对韩廿戟和灵犀公主。
霍缈缈在叶朝歆他们的带领下,找个合适的地方梳洗一番,换回原来的装束,赶着时间提了一堆好吃的东西,往宫门赶。
在随行腰牌和飞天将军说话的合力帮助下,禁卫军放了霍缈缈入宫。
临走前,霍缈缈同叶朝歆说:“朝歆,告诉你师父,让他明日去找一个叫黎婴的人。”
“黎婴?”叶朝歆丈二摸不着头脑,露出一脸坏笑,又一次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她是?”
霍缈缈扶额,这个表情别以为她不知道是那些吃瓜群众的专属表情,“求别多问。”
叶朝歆神情一下怏怏的,这下没什么意思了。
“真的,为了你们好。”霍缈缈双手合拢,央告到她一定要做到这事,现在无神似乎只有指望她才可以找到了。
叶朝歆其实对霍缈缈知道她师父的事,有些介怀,不过她再三三缄其口,她不为难她。
“那好吧,你回去吧,我也回驿馆休息了。”叶朝歆挥手,潇洒转身。
“等等!”霍缈缈叫住他们。
“你说。”
“我这么天才,以后就不用你啦。”霍缈缈这么说道,却一点也不见她表情自大,那是一种沉重的表情。
“是啊,你很天才,就是时间太短了。”叶朝歆懒散地附和道。
霍缈缈挥挥手,“有机会再见啊。”
也许应该没机会了,或许再见的时候就是离别的时候,更有可能离别时她也到不了。
提着东西走到言清宫的大门,霍缈缈冲门里喊道,“南星、北玳,我带好吃的回来了。”
无人回应她,自觉没趣。
推开大门,平时她坐的位置,坐着一个人,锦衣华服,端坐一方,不是景殊是谁。
南星北玳安静地伫立一旁服侍,见她过来,表情有几分激动,碍于天子御下,又收敛严肃起来。
“你回来了。”景殊转头看到是她,象征性问候一句。
霍缈缈哪敢冷落他呀,当即把事物轻放地上,福身说道:“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平身吧。”景殊让戚公公扶她起来。
霍缈缈不敢使架子,直接自己起身,笑着问景殊:“陛下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景殊说:“朕顺道来看看你,到了才想起,你今日出宫给飞天将军做了向导。”
霍缈缈心想,这顺道是有多敷衍啊。
她笑意盈盈,“谢谢陛下的关心,是臣妾回来迟了。”
“无碍,飞天将军他们如何了?”
“臣妾已尽了地主之谊,带他们一路吃喝玩乐,叶将军说,她特爱金紫街的糖醋排骨。”霍缈缈丝毫不惧,把他们沿途编好的话说出,她不信景殊会做到一一查探这么细致。
“那便好,朕看你提了许多东西回来,那是?”
“是街边小贩们做的美食,不过比不上宫里御厨们的手艺。”霍缈缈所言不虚,对比起宫里的精致美食,外边的小吃卖相十分一般,但还是相当人见人爱、百吃不厌的垃圾食品。
“是么?许久未吃了,朕也想尝尝。”景殊一副求知欲强盛的模样。
“……”妈蛋,霍缈缈想到,带给她俩的好吃的快保不住了,违心说道:“陛下肯在这言清宫赏脸,臣妾求之不得。”
她让南星把食物装盘好送出来。
戚公公拿着银针想要验毒,被景殊抬手制止了,“不必了,缈缈是朕爱妻,她不会害朕。”
霍缈缈一阵恶寒,爱妻?她才不是呢。
景殊让众人退下,不用随身伺候,于是这里就是剩下他二人进餐。
“随意吧。”景殊宽慰她道。
霍缈缈勉强扯扯嘴角,这种“他请客,她买单”的既视感,可真令人不爽。
这一餐,她食之无味。其实,如非必要,她并不想过多接触造成废后一生悲剧的男人。
景殊安静用餐,想到了什么,他问道:“缈缈,你还记得朕最爱吃什么吗?”
霍缈缈大脑一片当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