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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寒假来临

一年当中最寒冷的天气在十二月的中旬开始了。在地图上,地理位置偏北的大片区域都处在无边无际的严寒之中。地上有半个月前降下的积雪,在午后的阳光下消融混合后的车轮的凹痕敞开着,在下一次大雪降落时再一次落满雪花。有稀疏的干枯的衰草冻在路边的土里,要等到来年春天才能解冻化成春泥。凛冽的寒风从地面上打着滚然后弥散到半空中,夹杂着尘土和碎屑。所有的树的叶子在深秋时节纷纷落下,剩下光秃的树枝盘折虬曲恣意疏展。黑喜鹊在野地里警觉的觅食,铁铲式的黑色尾翼向后上翘着。麻雀成群结队的栖息在一棵槐树的树枝上,忽然腾空而起,全部转移到不远处的灌木丛中,高度警觉的张望着。放眼望去天地一派苍茫肃杀。厚重的獭兔毛内胆棉服保存着身体的热量,穿上它可以长时间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元旦一过,学校组织期末考试。然后开始寒假的生活。上小学的孩子们根本不惧寒冷,在大街小巷的街道里尽情的玩耍。等长到李齐阳的年龄上了初中,由于功课多,想要名列前茅就得多用时间来学习。所以比较大的初中学生在外面的要少些。还有就是感觉自己长大成熟,进入青春期特殊的阶段,许多幼稚的儿童游戏根本不感兴趣。所以,他们更愿意逗留在游戏厅或者大型网络会所,去体验更刺激感官的更接近真实的虚拟游戏。他们在网络里感受着团结,果敢和英勇,在大屏幕里的角色,每个人都是战场上的英雄和江湖的侠士。那里的游戏的场景是远古的武林,以拥有独门技艺和绝学行走在江湖,行侠仗义扶弱济贫。这种自由的生活满足了少年片面简单的臆想。完全痴迷和沉溺其中而不能自拔。

杨海明是李齐阳打篮球认识的。圆脸上突出的眉骨上长着两道稀疏的笤帚眉,小眼睛,肥大的鼻翼陷在大脸盘中。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他能完成学习的内容但不能做到优秀,在学校的表现是不优秀也不落后。他没有很感兴趣的爱好,和所有的人都能相伴,也包括象王恒一类的学渣。这一天是星期二,下午学校临时停电,物理实验课换成了自习课,连着的下一节是体育。杨海明和周围的几个同学提议去网吧打仙剑奇侠,这个主意一出现,就像是小组得到数学竞赛的团体奖一样的兴奋。几个人溜出学校很快就进入网吧,开始了天下逐鹿的比武。杨海明和他的表弟孙智杰

组合成为绝代双骄,面对强大的对手使出天缘剑法,逐渐占领上风,当其中的一位武功最高强的剑客出现破绽应声倒下时,他们成为新一届武林的盟主。等待各路英雄的挑战。这时,网吧里想起了掌声和激动的欢呼声。唯独有一个人愤怒的看着所有人,撇着嘴说到“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这么高兴,爷在今年五月一号的下午,在学校南边的文具店前一个人打五个,吓得他们跑的像豹子在追逐捕食羚羊一样。”说完鼻子还哼了一声。杨海明和孙智杰两人腾地站起来,因为有帮手,更愤怒地抬起右手用食指点着王恒说“怎么不服气?你不是也被人开瓢了吗!”

话音一停,王恒像是炸弹一样冲到杨海明的面前,攥着拳头打在圆脸的鼻子上,血一下子从右鼻孔流出来。杨海明和孙智杰与王恒打在了一起。网吧里所有人的眼睛都从屏幕上离开,集中到真实的打架斗殴的场景上。这也是一场比武。围观的人发出高声的呼叫声和制止声。

谁也没有注意李齐阳也在网吧里。他坐的位置在长方形大厅的拐角处,桌子上放着一台50寸的液晶显示屏和宽大舒适的褐色皮沙发。他们进入的游戏拼的是速度。这台机子在所有机子里是最快的。但是许多人都没有发现,因为李奇阳的游戏里,对手是自己,他要胜出的是自己。在虚拟的世界里做第一,他不屑做没有意义的事。他在这里寻找的是奇特的灵感和不可想象的新奇。当他听见那熟悉的语调和口气时,他就知道是王恒在滋事。这就是他学习的收获。只是与所有人的收获是截然不同。李齐阳的心头涌先出喷薄的愤怒。暗暗的说到“不知悔改的家伙。”他将自己置身于正午的操场之上,只有他自己和自己能听到的呼吸声,热闹的操场在此时变得寂静。他站在圆点的位置,控制自己的呼吸和意念的集中,保持长久的稳定状态,没有杂念从脑海里生成。然后将手的三根手指轻按在额头之上,对自己宁静的心默默的念出-辛达拉。正在这是,法器天蚕丝神鞭显现在随手可及的地方漂浮着。他伸手握鞭,让宁静平和遍布整个灵魂,手腕大幅度的抖动,天蚕丝顺势垂顺的摆动起来,风骤然猛烈的以排山倒海之势从旺恒的身后向他刮来。他被风吹的靠倒在桌子旁边,他恐惧的睁大眼睛发不出声音,当他不知所措等待危险降临的时候,风从他的周围停止消失的一丝不剩。他吃力的站起来,拖着左腿的膝盖挪到沙发里,脸上只有劫后余生的侥幸的震惊。他起身蹒跚的摆动着无力的手臂,从网吧的大厅向外面走出去。他的身影不是王恒的,象一只丧家犬一样消失在黄昏前的斜阳里。他不敢想象这下午的反转的剧情,他似乎有一种错觉今天是四月一号,所发生的是都不是真的。

李齐阳依然平静的收拾自己带来的黑色双肩包,将水杯放进去背在肩上。然后他向杨海明和孙智杰走过去,在他俩面前停住脚步,停顿两秒,冲他俩礼貌的摆了摆手说“回吧!再见”

回到家,母亲正在准备晚饭,排骨炖藕片,宫爆鸡丁和手撕辣子白,汤是西红柿蛋汤。桌上仍然是四副碗筷。当他洗手换好衣服坐在餐桌前时,母亲晚饭已熟。他盛三好碗米饭放在桌上。三人开始吃晚饭。他今天吃的不多,因为他的心里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好。他用力的想着下午整个事件的细节,他不想有人知道他与风的默契。就算是为了正义,也要保持不妨碍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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