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属队与骑八师硬碰硬的一仗让后面的骑兵团和特务团看的是目瞪口呆,骑兵团的人开始还有些担心,直属队是不错,武器装备好,战斗力强,但马家军的人数是你的五到六倍,正面对着骑兵的疯狂冲锋能顶的住吗?
没想到两支部队刚一接触上就行成了一边倒的战斗,直属队以凶狠的战斗姿态一下子就控制住了战场局势。
骑兵团的人这才明白,好家伙,原来先前直属队打阵地防御战的时候还没把劲全使出来,这才是直属队的真正实力。
咱今天这仗打的算是拣便宜了,有困难直属队上,等直属队把问题解决了咱再上去打落水狗,舒服是挺舒服,不过心里老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想归想,该咱干的活还得干,这时候李伟光的通讯兵又过来通知说,敌人被打散了,骑兵的同志们可以上去追了。
不管骑兵团和特务团的指战员们如何不好意思,两支部队又是一口气追了下去,这一次骑八师再也组织不起来什么有效的反击了,就差点想把四条腿的战马变成八条腿了,能跑多快跑多快。
战士们在后面不停的用各种武器射击,看到人和马的影子就开枪,马家军骑八师全是骑兵,在后面追的特务团和骑兵团以及直属队的部队也没有在地下走的,因此这开枪的准头实在是不怎么样,瞄准和不瞄准也没什么区别,再后来战士们也不细看了,估计差不多了就开干。
直属队里的战士有很多用的都是冲锋枪,看着前面骑八师的兵跑的若隐若现的,有的战士明明知道手里的家伙射程够不着也急的胡乱开火,对着人和马的背影是一顿乱突突,这让各个营和排的指挥员很恼火,指着鼻子大骂才把情况控制住。
也不怪这些指挥员生气,直属队排以上的干部基本上都是老战士,老八路出身的战士穷日子过惯了,拿一颗子弹一枚手榴弹都当宝贝,看不惯这帮小子这么胡造。
战士们则是嘻嘻哈哈地回答着,行了,用步枪和机枪干,冲锋枪就别乱开火了,省得挨骂。
除了会在马上射击,骑兵团与马家军对砍也毫不吃亏。骑兵团的刀比马家军的刀至少长3寸,“一寸之差”就能决定胜负,何况是3寸。而且,骑兵团的刀更细,约一指宽,挥起来轻便,速度更快。“一长加一快”,岂有不胜之理?
结果,只有3000余的骑兵加上马上步兵,最终灭掉了对方6000余骑,不能不说是奇迹!骑兵团不仅报了仇雪了耻,更创造了骑兵团击败骑兵师的范例。
骑八师的散兵在前面没命地跑,后面的骑兵团和特务团、直属队拼命地追,一追一跑之下,转眼又跑去出十几公里。
战马大张鼻孔喘着粗气,马身上的毛都让汗水湿透了,战士们手里的枪在不停地射击着,虽然没什么准头,但是架不人多枪多,子弹密密麻麻地扫过去,在前面跑的骑八师骑兵不间断地“扑通、扑通”从马上掉下来。
部队一真正溃败下去是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了,没有办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也没有打掩护的部队,把后背留给了追上来八路军还能有什么好结果。
逃跑中的马家军士兵就觉得从耳朵旁和后脑勺上穿过去的子弹一串接一串,一起趴在马背上的人是一个接一个掉下去,最开始的时候是心惊胆战,到了后来都已经麻木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跑,还是跑,能逃到那里算那里。
这一仗李伟光把马家军的士兵打出了心理阴影,活下来的人连着好多天才从恐惧中恢复过来,以至于以后在战斗中一提到八路军五纵队的保安军,这些参与过此次战役的老兵都从心眼里感到害怕,后脊梁骨一阵阵的冒凉风。
死亡的士兵和战马越来越多,到后来已经影响到了八路军骑兵前进的速度了,地面上的马尸和人尸一堆连着一堆,一片连着一片,有的时候不把尸体搬走汽车都无法通过,谁也说不清到底消灭了多少骑八师的兵。
被击溃的骑八师的乱兵在前面拼命地跑,后面的八路军则是使劲追,追的两支部队都看出便宜了,趁这时候一定要狠狠捞上一把,让这个马家军的王牌部队多出点血,为以后的战斗减轻一点压力。
魏刚的机枪营大部分的马车还是最前面,机枪还在不停地发射,车上被崩出来的弹壳铺了厚厚一层,谁也说不清到底干出去了多少发子弹,反正是打光了一箱再换一箱,好在马克沁重机枪是水冷的,要不枪管子早就红了。
这个时候已经追的有点乱套了,不但是马家军的士兵到处乱跑,连追的人也是有点乱,不过直属队的乱其实是有些人故意干的,其中就包括老孙这个辎重营的营长。
老孙悄悄地指挥他们营的兵,能向上冲一点就上前一点,反正司令员是一个人,他也不能什么都看到吧,乱一点更好,到时候咱们好有话说,混水才能摸鱼吗,再不冲上去功劳就全被魏刚他们营抢走了,老孙这么一折腾,辎重营营有个别的车和战士已经跑到卫刚他们前面去了。
机枪营的车上安装了外装甲和沙包,虽然防护能力增加但车辆的灵活性和速度也随之下降,这样的车论跑路是比不过普通的战马的。
师长马英的军官帽子都跑丢了,脸上是青一道紫一道,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炮火熏的,这小子用马鞭子在座马的屁股上不停地抽着,边抽还不时地回头看一下,这时候中将师长的威风早就没了。
和他跑在一起的副师长比他更要狼狈,汗水淋淋,军装都湿透了,毕竟年纪大了一些,体力有点跟不上了。
马英边跑边问:
“舅舅,咱们这要跑到什么时候?看来追上来的八路军是想把咱们都吃掉,再跑下去马的体力要吃不消了。”
副师长气喘吁吁地回答:
“吃不消也得跑,啥时候把马累死啥时候再说,以我的估计,八路军也不敢追出来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