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落秋离和绣珠带着抚兰四人退下了舞台后,年非寻把站在门外的兰幽叫了进来,对她低声说几话后,兰幽便退了下去。
不久后,兰幽出现在落堡三楼的一个房间前,她轻轻地敲了敲白色的大门,很快房门便打开了,一阵淡雅的清香钻进了她的鼻间。
她放眼往里望去,最先看到的是打开房门的宁儿和幽儿,其次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色的世界,房内的装饰大都由白色组成的。
“你是要找抚兰姐么?”宁儿看到兰幽身上穿着兰阁的服饰以为她是来找抚兰的,便直接开口问道。
“不,不是的。我是来请菊阁主的。”兰幽看着宁儿轻声说道。
“宁儿让她进来吧!”一个如黄莺般好听的声音从房内响起。
“是!”宁儿应声道,说着便把兰幽带到了房内。
兰幽进到房内看到一袭白色的身影慵懒地躺软榻上,在她旁边坐着一个冷淡白衣裙女子,而四大阁主随意的坐在房内。
“兰幽见过几位姐姐。”兰幽向六人行了个礼轻声说道。
“醉菊你去吧!该怎么说你自己把握吧。”躺在软榻上的落秋离带着慵懒的语调对醉菊说道。
“嗯!”醉菊从一旁的软坐上站了起来,直径的走向门外,经过兰幽身边的时候低声地道了句:“走吧!”
“是。”兰幽低声应了句便跟在醉菊身后出了房间。
很快醉菊便在兰幽的带领下来到了春兰间,她敲敲门没等里面答应便推门而入。
“想不到奴家还可以在这里遇到年公子和南门公子!”醉菊袅袅娜娜地从房门处轻跺了进去,对坐在房内的两人笑道。
“醉菊姑娘说笑了,所谓有缘千里能相会,能在这里再遇上醉菊姑娘说明我们之间还是很有缘的!”南门玉站起身请醉菊坐下后,为她斟了杯酒从容地说道。
“南门公子说笑了!像奴家这种风尘女子怎配与公子拉上关系呢!”醉菊看了一眼南门玉说道。
“醉菊姑娘莫妄自诽薄!所谓朋友无分贵贱,无论醉菊姑娘是怎么样的身份,我南门玉都不会看不起姑娘你的。”南门玉看着醉菊坦然说道。
“有南门公子这句话,醉菊也就交你这个朋友了!今晚两位的消费就进我醉菊的账吧!来我敬两位一杯!”醉菊干脆的的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南门玉和年非寻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醉菊姑娘,冒昧的问句为何你会出现在就落姬园里?你不是应该和洛离他们在一起的吗?还有洛离他们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我们找了他们那么久都没有他们的消息,自从你们离开凤天城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年非寻看着坐在一旁的醉菊把心里的疑问一一道了出来,这些月来,他们都有派人去寻找落秋离她们的消息,但无奈他们又怎么可以找到落秋离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特工呢!
醉菊淡然地一笑,抬起眼敛望向南门玉:“南门公子是想知道醉菊为何再入这烟花之地?既然南门公子刚才也说过把醉菊当成朋友,那么醉菊也不隐瞒。醉菊在这里有许多的原因,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落为了那些与醉菊有相同命运的女子建造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让她们可以有一个家,让她们不再被迫活在男人的跨下。这里虽然卖酒卖艺卖笑,却不过再受那跨下之辱,当然双方都自愿的情况下我们落姬园是不会阻止的!”里醉菊顿了顿,喝了口酒继续说道:“至于洛少爷他们的行踪,奴家也不是很清楚。”
说到这里醉菊眼神落寞的看了一眼窗外,不过她眼里的落寞很快就掩盖无踪,她再次望向南门玉他们释然的笑道:“不过二少爷在离开的时候说过他会到凌都的,所以奴家便到了凌都,希望可以找到二少爷。不过奴家一个女子在江湖行走,多少也会遇到不少的麻烦,幸有贵人相救,今日才得以与二位公子在此相逢!”
“醉菊姑娘所说的贵人就是这落姬?”南门玉听完醉菊的话后猜测道,他看着眼前这个依旧如菊花般淡雅傲霜的女子,她没有了当日的娇憨和羞涩,多了几分独立成熟,看上去更像一姝孤傲的菊花
“是的,若是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的醉菊,若是没有她也许醉菊早已经死了,还怎可坐在这里与两位公子叙旧呢!”醉菊淡淡地道出心里的话,她这次说的都是真心话,的确如果当初没有落秋离她们,又怎么会现在的她,如果没有落秋离她们也许她真的早就命丧黄泉了吧!
可是这些话进入南门玉他们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他们只当醉菊在与洛离分开后遇到贼人被落姬所救而已,却不知这话里真正要表达的意思。“那醉菊姑娘可知道洛家兄弟的去向呢?”
南门玉现在最关心的是洛离他们的去向,在他心里洛离已经占有了一定的位置。因为他那两首不同风格的曲子,因为他那满园的白花与园里那淡淡的茉莉花香,因为那个独一无二的涟漪琴,因为他一个落寞的眼神,因为他那故作开心的神情……原因太多太多了,多得他都不知为什么那个只接触过两次男子可以走进他的心,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对一个难得的知音者的关心。
醉菊黯然地低下眼敛扬起嘴角说道:“关于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初二少爷把我带离凤天城后便在临凤城把我放下了,给了些银子让我以后做点小生意找个男人好好嫁了。之后便和大少爷他们离开了,也没说会去哪里,不过看他们走得比较急,应该是遇到了急事。幸亏在离开前我听到程二他们说事情办完后会到凌都来,所以我便往凌都方向走来想在凌都等二少爷他们的到来。想不到路上遇到了贼人,幸而得到落园主她们的救助才得以脱身,后来经过了一些事情便进了落园,成为菊阁的阁主。”
“那你这段日子肯家受了不少的苦吧!”年非寻看着醉菊的变化蹙眉问道,他又怎么知道当初他们所认识的那个醉菊是因为落秋离的原因呢,而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如一株菊花般高傲优雅。
“这就要看年公子心中的苦字与奴家心中的苦字是否是同等次了,对于奴家来说那点苦不算苦,真正苦的是那些被迫进入青楼的姐妹们!而对公子这等人来说,的确是苦了。”醉菊看着年非寻淡然地笑道,的确她说得不错,若是两人心的苦字定量不同层次,那么怎样才算苦呢?若是跟那些女子相比,她的确不苦,因为她遇上了落秋离她们。
“想不到醉菊姑娘也是个深名大义之人啊,能悟出这种道理不简单啊!”年非寻觉得她说得很对,苦对于不同层次的人来说也分为很多等级,谁又能明白别人真正的苦呢?
“年公子唤奴家醉菊便可,姑娘前姑娘后的倒让奴家不自在了!奴家虽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这点道理还是能明白的。也许看到太多比自己还要苦的人吧!”醉菊看着楼下那些正与客人谈天说地的姑娘们释然地笑了笑。
“醉菊倒是个明事理的人!”南门玉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楼下的女子说道。
三人在春兰间里谈笑着,落秋离她们也在房间里说着外面的事情。
这间全白装饰的房间是落秋离她们的休息室,平时落姬园营业的时候,她们就会在这里休息,等有突发事件的时候,下面的人就可以急进的找到她们。落秋离也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办公室。
“离主你说醉菊可以摆平那两人么?”月季半靠在落秋离发明的贵妃椅上妩媚地问道。
“放心,这点事情醉菊可以应付得来,怎么?那厢里有月季你看上的?”落秋离戏谑地睨向一旁的月季说道。
“死丫头,要死啊!调戏姑奶奶……我看那厢里有你的情人吧!”月季若有所指的回视落秋离妩媚地笑道。
“情人倒说不上,老熟人倒有两个!那两个人就是之前我们在凤天城遇到的锦王府小王爷年非寻和天下第一庄少主南门玉,想不到他们也回凌都了,今天还差点破坏了小姐我的大事!”落秋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懒懒地说道,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原来是他们,难怪他们让离主掀下面纱离主二话不说就掀下了!”抚兰幽幽地抿嘴笑道。
“离主这样做肯家有她的想法。”一直没有说话的弄梅淡淡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还是弄梅理解我,我这样做只是不想让别人怀疑些什么。你们没发现今天二楼的包厢上来了几个身份了然的客人!”落秋离没有在意她们的嘲弄,直接点出了她今天所感受到的。
“小离是想说银蔷薇房里那些客人?”绣珠轻皱眉回想刚才落在她身上那道凌厉的眼神。
“珠也感觉到了!”落秋离伸了个懒腰眯了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