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文豪曾说过:“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
而对于李道而言,这句话应该改成“这世上本没有路,打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
李道擅自篡改这句名言,可不是为了宣扬暴力美学,只是对自己的生活经验进行了归纳总结,然后附庸风雅地改了人家的名言为自己张目。
当李道备好防身武器,准备第二天再与不开眼的家伙门好好讲讲道理的时候,却反而一连好几天没有拦路。这反而有点让李道有种使出全力却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但没事总是好的,准备短棍的武器本也只是为了防身,又不是为了学武侠小说里的侠客们“仗剑走天涯”。
没人拦路,李道也乐得轻松自在,与此同时也没有放松警惕,甚至为了还加强了戒备,还多加了一个伙伴——二黑。
三四个月的时间,二黑已经长成一条半大的狼了。但看它围着古依哪摇尾乞怜的样子,李道觉得它更像是一条狗。
带着二黑倒并不指望它真的能帮上什么忙,而是想带它进城见见世面。还在山里的时候李道就许下过“有福同享”的诺言,二黑那时候可能还小并不一定记得,但李道从来都是个言必信行必果的人。
说好了有福同享,就一定做到。自己现在也算是小富了,带兄弟进城见见大世面不是很正常的么。
所以当发现二黑的身体已经足矣承受长途跋涉的辛苦之后,李道第一时间就让它加入了自己的动物。
不清楚是二黑的加入吓住了别人,还是上次那些人被李道一次就打怕了,李道已经好几天没再见到那些人的身影了,以至于都有点想念他们了,确切地说是想念揍他们和挨揍的感觉。
李道还没充分享受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感觉,心里瞬间就被“这地方真tm地邪”的感慨占满了。
望着眼前横在路上的十几个人,李道只想对着自己这张乌鸦嘴来几个大嘴巴子。
刚才还念叨着想念人家,人家这不就出现在面前了。不但出现了,还带了更多的“朋友”来和李道见面。
如此盛情,李道是没办法拒绝的。于是光棍地说道:“既然是老熟人了,没什么其他的要说。只有一点,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她无关。我留下,放她走!”李道说着指了指身边马车上的古依哪
对面的人互相看了看,最后都忘向中间的一个人,很明显,这个人是这群人的头儿了。
只见这人从人群里走出来,笑眯眯地对李道说道:“你放心,我们从不为难女生,不用你说我们也会放她过去。倒是你,听说你挺能打,我今天倒是想见识见识。提前先告诉你,我叫库兰别克,免得你一会被揍晕了还不知道我是谁。”库兰别克说完示意自己的同伴让开路,放古依哪和马车过去。
古依哪看看对面,又看看李道,一时拿不定主意。不走吧,对面那么多人,自己心里确实还是怕,但真走了,又实在放心不下李道。
李道看古依哪没有动弹,看出了她的为难,于是一面把车上事先准备好的短棍悄悄塞在腰后,一面小声对古依哪道:“你不用担心我,就算打不赢,了不起让他们揍一顿就是了,一点皮肉苦我还受得住,难道他们还能真把我打死?所以放心吧,你在前面一两公里的地方等着我,我这边处理完了就过来找你,快走吧,免得一会儿他们改变主意了咱两都走不掉。”说着又把二黑抱到马车上让古依哪抱紧了,免得它一会跟着李道一起加入混战,伤着人或者被人伤到都不是李道希望看到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早把它打发走。
接着不等古依哪答应,用手朝着马屁股拍了两下,马车随之向前驶去,载着车上一人一狼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库兰别克等人本来看到马车边还跟着条狗,心里多少还有点忌惮,但看到李道把它抱上马车打发走了,不禁觉得眼前这小家伙还蛮上道,要不是彼此间因为上次打架积怨太深,倒是可以做个朋友。
孤身一人的李道看着马车已经走远,并不多废话浪费口舌,从背后拿出两根五六十公分的短棍,一左一右缠在手里,冲进了对面的人群。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李道可不想傻傻等着对方把自己团团围住之后再发动反击,那样的话自己就完全陷入被动了。
手里有了武器的李道没有像上次那样拼着自己挨揍抓住一个人使劲走,而是充分利用自己身材矮小矮小和速度上的优势,一边在人群中不断穿插游走,一边用手里的榆木棍抽冷子往某个人腿骨上敲上一棍子。
一群人绕着李道拳打脚踢,却又要时刻放着被木棍敲中,所以十脚中倒是有八脚落了空,剩下的两三脚虽然踢到了李道身上,却因为李道的快速移动没发挥什么太大威力。
战斗开始的突然,结束对也迅速。拿着棍子的李道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与之前赤手空拳肉搏的时候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对面已经躺倒了一片,各个都是抱着小腿在哀嚎。
而作为“带头大哥”的库兰别克,自然是受到李道特别照顾的,所以此时的他没有哀嚎,因为他除了小腿之外,膝盖侧面韧带和软组织也被李道狠狠敲了几棍子,此时正抱着小腿和膝盖疼的冒冷汗,已经嚎不出来了。
李道也虽然取得了“压倒性”胜利,但身上也受了伤,背上到处隐隐作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脑袋上也多了几个包,那是被对方狗急跳墙之后从地上捡起石块窝在手里打的。但这些和对方所受的伤害比起来,只能算是皮外伤了。
眼看战斗已经结束了,李道握着棍子蹲在库兰别克面前对他说道:“还打么?不打我可走了。”又是这句话
上次和李道交过手的几个人听到这句话气的要死,心里想着“能打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这不明知故问么,还能打tm的谁会这么轻易放你走”想归想,却没一个人敢呲牙。形势比人强,有什么可说的。
库兰别克忍着钻心的剧痛,盯着李道说道:“我会记得今天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还回来。”
李道对库兰别克所说的话充满了信心,他相信库兰别克一定会说到做到地找他找机会报复他。但却并不把这种威胁的话太当回事,“既然我现在不怕你,我以后也不会怕你”这是李道的想法。
“嗯,好,我等着。”李道说完,把两根木棍仍然插在腰后,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战场”,身后留下一片哀嚎声。
看着慢慢那远去的瘦小的背影,惨叫着的众人心里一边问侯着李道家里的女性,一面感慨着这小孩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不是赤手空拳的肉搏战么,怎么就拿着棍子了,还是带榆木圪垯的。看来下次自己也得准备个短棍,要不太吃亏了。
在抱怨声和疼痛的喊叫声中,一群人相互扶持着向县城走去。
但库兰别克等人分别县城里为数不多的几家小诊所里治伤时,李道已经与古依哪汇合,躺在马车上踏上了返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