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乘船沿岸航行至伦敦桥时,才改步行朝白教堂走去。
陆恒道:“犯案现场应该被老雷手下那帮查不出什么的人给围了,我们得想办法混进去才是。”
穆云听到这,疑惑道:“说起来,连续的凶杀都发生三次了,雷斯垂德探长总不至于什么都查不出来吧。”
陆恒挠挠头,道:“这也是疑点之一,其实靠现场留下的痕迹,比如说犯人鞋子上的泥土,就能查到不少东西,这也是有内鬼的可能之一。”
穆云于是不再继续询问,直到警察围上的区域映入众人眼中时,陆恒才对二人道:“你们两个去看看案发现场,不用怕,尸体已经被运走了,如果有痕迹,像血迹一类的,就用数盒装起来。”说着,从手中拿出三个数盒。如此多的数盒二人还是首次问道,但穆云还是先开口问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陆恒自嘲道:“我都上了老雷的黑名单了,这些人各个都认得我,你们去吧。”说着,转身向后走去。
穆云与谭雅清对视一会,向前走去。
穆云为谭雅清推开看热闹的人群,领谭雅清向前走去。正如陆恒所说,围观者纷纷议论着苏格兰场的不是,二人身为局外人,自不加理会。
方要走进现场时,二人被一人拦下,却是苏格兰场的一名警察,那人道:“打扰了,请问两位有搜查证吗?”
穆云一惊,心道:“刚刚居然忘了向雷斯垂德探长要来搜查道具,失策,失策。”却又转念一想:“若要了搜查证,被内鬼知道了,却又不知会如何,这次也尽量不要留名比较好。”于是对那警察道:“我们是东洋来的侦探,苏格兰场的高层请来的,诸位如果不信,可以去询问苏格兰场的人,当然,请务必对下层的人保密。”
那警察一听,心生怀疑,道:“先生这么说了的话,我不妨带你们到苏格兰场一起去查一下吧。”
穆云心里一惊,道:“慢着,我还有话想说。”
那人质问道:“你又有什么想...”话未说完,一道闪电划过,正是谭雅清使流光之水,以刀背击于警察身上,只是出手极快,在场人都道是警察忽然被不知何处来的闪电击倒,而不怀疑在那警察一米开外的穆谭二人。
穆云以在场只有寥寥几人能听见的声音道:“难道是凶手用能力干的?”话音刚落,果不其然便有人大叫道:“大家跑啊,凶手回来清理现场了。”
随即又出现了反驳声:“凶手?光天化日下那敢来?”可那反驳的话音未落,便有人回应道:“我看见了!刚刚屋顶上有人跑过去!”那人刚说完,警察中又有人大吼道:“去屋顶查!”
现场一时被争论声所覆盖,无人看到用逸飘携穆云进入现场的谭雅清。
雷斯垂德的办公室大门紧锁,窗帘也已拉上,室内只点着两盏油灯。房中,面对面坐着雷斯垂德与詹姆斯二人。
雷斯垂德以近乎责怪的语气对詹姆斯道:“你最终还是来了,而且还是跟那个人来的。”
詹姆斯笑道:“探长对陆先生参与一事,感到不妥吗?”
雷斯垂德道:“陆恒他,终究还是信不过,你不也这么想的吗?”
詹姆斯直勾勾地看着雷斯垂德,道:“比起我,探长是怎么想的呢?陆恒对计划的影响。”
雷斯垂德伸手拿出一根雪茄,用火柴点燃,叼在嘴边,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浓烟。这才道:“陆恒他作为前警察局成员,是这次事件动机最大的人,要是他真是嫌疑人,参与案件,了解苏格兰场的查案进度,对我们大大的不利。”
詹姆斯道:“说的不错,陆恒的行为时而平缓,时而激进,加之此人正义感过强,在离开苏格兰场后不顾一切杀死我们抓不住的犯人,是大有可能的。可你知道我为何在他委托我参与案件时带他参与吗?”雷斯垂德摇摇头,道:“那是为何?”
詹姆斯道:“自作聪明罢了,他大概是想借机参与案件,了解我们的进度,不过你想想,如果我们和他一起查案,他不就更容易露出马脚?”
雷斯垂德低着头,道:“詹姆斯先生,到底我们也还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陆恒是犯人啊。”
詹姆斯这才站起身来,道:“这就是我们要制造证据的原因了。少年的最后一次目击是由我的‘化身’能力,化为了偶然出现的少年,我们便可以假装怀疑少年,而不暴露我们在怀疑的就是陆恒一事。”
雷斯垂德这才醒悟道:“这一来,陆恒就会想方设法使少年再度出现,以彻底转移嫌疑!”詹姆斯这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因此我们只要查到那第二次案件出现的少年的住所,在那里蹲点等陆恒便是了。”
穆云与谭雅清找遍封锁的区域,竟毫无发现,穆云叹道:“都已经到现在了,就算是苏格兰场那帮人,也已经把封锁区里能拿的证据拿走了吧。”
谭雅清坐到地上,摇头道:“那帮人差不多该回来了,我们该走...”说着,忽然站起身道:“你刚刚说什么?”
穆云愣道:“什么说什么?”
谭雅清道:“什么拿走了那句。”
穆云低头沉思小会,道:“你是说,‘封锁区里的证据都被拿走了’?”
谭雅清道:“对,我们当时撞到那少年的地方,在不在封锁区里?”
穆云眼睛一亮,道:“我们看看去!”两人随即纵上屋顶。
穆云凭着记忆,朝当时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是在搜索圈之外,得益于流光之水发动时的闪电留下了痕迹,两人很快便找到了当时的事发地点。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还是两者皆非,一块向下凹陷的石砖上,留下了点点血迹。
穆云拿数盒朝那块石砖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