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巴顿听到女孩说:“亚巴顿,让开……我不想伤害你。”
“绝对不行!”它脾气暴躁,但忍住獠牙的露出。
那边的旅者魂灵已经完全消失。主人好像在生气,但绝对离生气不远了。因为活着见过主人发怒的模样,它现在只会更加害怕。
两边的人都是它最喜爱的人,但如果不拦下其中一个人,两者之间就要没一个。
它还想说什么时,却听到主人在说话,于是闭嘴。
“和你来的那人,已经……”
话还没说完。女孩大叫:“闭嘴!”
“完了完了完了……”它惊恐回头,见到主人带着微笑从王座上起身,并且捏碎手上的灰色光团。
主人毁掉了自己的渴望之一。
主人说:“亚巴顿,放开她。”
听到主人的命令,它不得不退缩到一边。
主人走过来,从它旁边经过,然后走向那女孩。女孩更加抓紧手上的剑,电流感光芒强烈了许多。女孩的目光没有移开过,而内心里很安静,似乎封闭了,不让外人探听。
“纯粹的恨……这就够了。”主人停顿了一下,抬起手伸向那女孩,另一手抚在自己胸前。
紧接着,女孩的剑出现变化,所有电流汇聚在一点,萌生出什么。
一只蓝色的蝴蝶。
同时,女孩燃烧起来,她表情痛苦,眼神透出一丝迷茫,被身上的火焰吞没,完全消失了。而火焰的颜色越来越红。主人伸手抓住火焰,火焰在手上变成一朵玫瑰,而那只蝴蝶环绕在旁边。
但在玫瑰上,一片黑色花瓣飘落。
主人说:“诅咒与恨,只能得到一片花瓣啊,根本不够呢……亚巴顿——”
它连忙爬行到主人身边,抬起头。主人通过主人,搜索着它心中什么。
它忽然听到自己的声音,并且看到这么一幕。
“绝对不行!”当时的自己挡在女孩前。
这一幕消失了。
然后,主人抬起头,四处涌现出不明显的气流,组成灰色光团,但似乎很勉强,而且不完整。最终,光团消散了。
“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什么呢?亚巴顿,你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吗?”
像过去的无数次一样,主人把自己的情绪转移到它身上,让它承担。
它细细品尝主人刚才到现在的心情。惊讶——不解——无奈——失落。
但没有生气。
主人不生气时已经这种状态了,它深思细想,便更加惊惧。但忽然,它看到了一点微光。微光现在如此闪亮,即使刚才掩盖在最深处,但依然穿透过层层情绪,在现在爆发。
它还尝到一种甜味,这么多次来第一次有这种感受。最终,它从无数旅人的记忆里找到这种滋味的确定名称。
“爱?这是……爱?”它无比惊讶,看向主人的目光更加复杂。
主人自言自语般:“爱?”
这时,主人手上那朵玫瑰燃烧起来,火焰掉在地上,扩散开来,而那只蓝蝴蝶飞进去。
不知道过去了过久,火焰消退,露出一个浮在半空中的女孩。主人抓住她的手拉过来,然后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她睁开了眼,眉头皱了一下,但马上平复。她看向主人时,似乎出于下意识,一下子伸手推开了。
“主人可以复活她?”它在旁边静静观看,心里又喜悦又迷茫,因为看着她,感觉到自己似乎也只是主人的工具。
主人在她耳边说:“去寻找……你的爱吧……”
女孩眼睛睁大,表情流露出诧异,然后昏迷了一样闭上眼。
“亚巴顿——”主人抛下一团魂灵,“带她前往活人的世界,哪一个都可以。”
“明白——”它收起魂灵,托起女孩,立刻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