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瞪着西王母不置可否的说:“天界的西王母送了个不明不白的人来我峚山,这会却问我该如何,真是好笑。”,听父君这一言是摆明了护犊子了。西王母脸一沉说道:“洲之年纪尚小,你峚山竟要杀我天界仙君,这又是何意?峚山帝君护短也有些过份了吧。”。我接口回答说:“我从觉醒到现在消停的日子是没过多少,倒是总是出些幺蛾子来扰乱我心神,洲之确实是你天界仙君,但不明不白的来历不知是要破坏天界和峚山的关系还是别有所图。”,西王母听我说完眯着眼睛盯着我看着,我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接着说:“天界与峚山万年来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关系,只是这次我们的确不知天界是如何打算,有些人能留有些人无论对我还是峚山都不能留。”,说完我便持着仙灵剑向洲之所在的方向冲了去。当然,我也不是打着没准备的仗,心里早就合计了各种双方人马的较量,无论今后我会变成什么样。王灵官果然身手不凡的挡了上来,正好,合了大家的脾气。天界的天将在西王母的怒吼中向着我袭来,父君和宿践自然是护在我周围。几十个回合下来,王灵官不自觉的露了疲态,而我越战越勇,好久没有这么舒坦的打过一场架了。不想恋战直接一个仙决将王灵官捆了个结结实实,他脸色惨白的想要挣扎。我拿着仙灵剑一步一步向洲之走去。沐元一下子挡在了我面前,他脸上略有不忍朝我跪下说:“上神请放过洲之吧。”。我冷冷的说:“我不能再让任何人毁了现在的平静。”,沐元回头看了一眼洲之,洲之在我们的言语中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存在对我是一个重大威胁一般,虽然这个威胁的感觉不能代表任何东西,但把一切都做绝是我这一生唯一不回头的意义。看了看沐元,他仍跪在中间一动不动,我对他说:“你阻止不了我。”,他身体一颤,我眼角一瞥,手上一挥便将他朝宿践的方向扔了去。
洲之看着我走向他,眼神清冷的样子反而更像越乾。我站在他面前,张开一道结界,外面的声响便被杜绝开来。洲之先开口说:“宿莽上神为何要杀我?”,“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他这会倒是放松下来说:“我在凡间的时候也曾遇到过一个姑娘,她也说见到我似是见到了一位故人,我当时27岁,每日的念想就是与师傅多学习些仙法,突然有这么一位姑娘对我言语一些不明白的话我确实心底起过波澜,可是我不是任何人的故人,我只是洲之。”。我微笑的看着他说:“你可曾害怕?”,他竟也笑了起来说:“我自幼便是一人,从小便与师傅过活,承蒙小师叔照拂入了这仙界,后来降生去凡间也是经历这世间的疾苦,我好像没有自己做过任何决定,都是你们在安排,就算你们都说我与其他人想象,可我却不曾认识那人分毫,甚至不知那人究竟是何身份与你有何恩怨。害怕?我更怕什么都不知情。”。我直直的盯着他说:“洲之,你有想过你的来历吗?”。他似被我戳到痛处一般说:“我不是你们口中的任何人,我只是自己。”。
结界外面能看见宿践拼命的敲打着,父君和西王母冷静的站在一边,王灵官仍是一脸惨白的看着我们。我闭上眼睛,把一切的声音都关闭起来。好像又回到了我成神的那个空间,我轻声叫到:“父神。”。苍茫的声音响了起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你啊,真是执拗。”。我说:“是我做错了吗?”,“这世间哪有对错,每个人看待的方式不同罢了,你选择的道路在别人看来或许也是错的,别人选择的方式在你看来也未必可行不是吗?”,我笑着问他:“为何我能再次来到这呢?我以为许是下次飞升才会再来。”,苍老的声音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说:“一切的发生都是注定。”。
我睁开眼看了看周围,所有人包括父君和西王母都被定住在结界之外,他们一脸的不可置信。我看着在眼前的洲之,他年轻的面庞居然看出无所畏俱。我继续对他说:“你害怕死亡吗?”,他说:“我害怕不明不白的死亡,只是因为我像别人,这让我不甘。”,我轻声说了一句:“对不住了,洲之。”。仙灵剑光华大作,乌重的吼叫响彻了峚山,天边的云彩染上了一抹怪异的红色,撤了结界我缓缓走了出来,伸手一挥,世界像是回到了原来的轨道,王灵官第一个冲到我面前,我只是眼神淡淡一扫他便又跪倒在地。抬头看了看我身后,然后低头不再言语。沐元悲切的看着我,宿践欲言又止的伸了伸手。我站在父君面前朝他一拜,他哼了一声说:“真是出息了你。”,我微微一笑说:“此事便到此吧。”,父君转头看了看西王母,西王母忍了忍最终还是没说半句话。
过了很久从灵虚镜中传出唱本,峚山宿莽上神与天界西王母在峚山山涧大打出手,那一仗打的天昏地暗时间静止,峚山彰由帝君最后为了幺女选择与天界决裂,从此天界峚山势不两立,后天界帝君为挽回两邦之好亲自登门才将此事压住。宿莽上神得此一战更是名声大燥,神力深不可测。宿践笑眯眯的对着躺在躺椅上看话本子的我说:“你看你简直是三界战神一般的存在了。”,我冷哼一声说:“火德怕是皮痒了吧。”,宿践凑过来说:“你说当日为何不一剑杀了洲之反而留着他呢?”,我把话本子扔在一边说:“我总觉得越乾不可能活着,那可是诛仙台。洲之若只是因为长得像而引起那么大的纷争,那我倒显得小家子气了。”,宿践摸摸下巴点点头说:“真倒是有了上神的风范了。”,我白他一眼说:“你得闲还是带我去看看格奚。”,他这才拍拍脑袋说:“对,格奚,我倒是差点给她忘了,你说上次在魔界不是有人要害你吗?经过这次的事,你觉得是谁?”,我冷哼一声说:“这你都看不出来?王灵官呗,越乾对他大恩大德,当年我屠了乾圣宫,越乾又因我而死,他便是恨我入骨的人了。”,宿践眯着眼睛说:“我早就知道是他了,你要怎么办,不如我们乘着天黑给他绑了吧。”,我挥挥手赶他出去说:“不要说傻话,你认为这三界还能奈我何?”。宿践愣了愣拿着我刚从上生星君那搬的梨花酿一脸不屑的走了,真是会占便宜!虽然我说的轻松,可其实我心里还有疑惑没解开,洲之确实什么都不知道,那知道的人又是谁呢?我留着他,只是想解开这谜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