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死了,在我刚刚懂事之时,也许我不会记得她,记得她是谁?但我一直都记得一句话,一句她临死前,对我说的话:“你父亲不值得你尊重,但是在这个以‘仁’、‘德’的时代里,你,由不得你自己,若你想要得到更多的话。”
可是我不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他将一个陌生女人带到我面前——我的后妈,
那时我才开始懂得母亲的话。但也只是触摸到这句话深刻的含义里最外沿的边缘而已。
就像是银河系最外围的星云般。
怎么称呼我呢?姚姓,有虞氏,名重华,字都君,但是我另一个名字更为后人所知,那便是我的谥号——舜。
我的父亲名叫瞽叟,
母亲死后不久,父亲便带回了一位女子,她有点胖胖的,就相貌而言也不算出众,至少她的相貌比不得母亲,平庸而言最适合不过了。
然而,吸引父亲的是,她那巧舌如簧的口才,总能挑着父亲最喜欢听的的话说,而母亲她只是一个比较贤良的媳妇罢了。
对比之下,谁更好,其意不言而喻。
一身豹皮的后母,在众女性当中显得尤为出色,即使她的相貌平平,但终归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这身豹皮是靠她的嘴从别的男人手中得来的。
但是是否与人发生了关系,就不知道了,毕竟在这个时代,道德、守节这种事并不是很完善,一个女性被一个强大的男性所吸引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父亲将那女人领进了家,就算是一家人了,没有任何的仪式。
那女人起初对自己还算是不错的,后来没过多长时间,她便为父亲诞下一子——象,
那女人担心自己的孩子得不到瞽叟的疼爱,或者是说重华会分走自己孩子的爱,因此她每每抓住机会都会在瞽叟的面前说重华的不是。
让瞽叟越发的认为这是个坏孩子,日后会造反将他残害。
认为象这个孩子会孝顺自己。
然而重华只是个小孩子,没有大人那么复杂的心思。
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将他带去了小溪,说那里有很多很美味的鱼,重华很高兴的跟着她去了,
重华蹦蹦跳跳的走在前头,那小溪老远就能看见了,但当他靠近小溪之时,背后突然有一只手将他推下了小溪,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是觉得还不够,愣是一直将重华的头一直按住在水里,重华一直在挣扎,没过多久重华便没了反应,那女人觉得这个孩子差不多死去了。
便放手转身离开,
很多年以后,重华才知道那一条长长的白银色,不能称为小溪而是称为河,是那个女人骗了他。
失去知觉的他一直顺着河水飘,他并没有死去,飘到了下游,被一个老婆婆捡了去。
这个老婆婆懂得很多东西,一言一行也很是彬彬有礼,还有一种不同别人的高贵气质,老婆婆身上的衣物是鲜嫩的叶子,被她缝制得很是漂亮。
老婆婆将他带回了家,老婆婆的家并不是在辽阔的平原上,而是在一个不平坦的山上的山洞里,老婆婆就这样把他背在肩上,
那个时代的人们狩猎为生,因此力气很大,而且人均年龄也才二十岁,那个时代的老婆婆,放到现在来说也只不过是个四十岁的妇人,
更何况重华还只是个孩子,因此老婆婆背重华上山还不算是一件难事。
在颠簸之中误打误撞将呛在重华肺里的水给震了出来,重华咳了几下,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