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遥觉得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巧妙了,关键是死亡日期都是六号。
就像是背后有谁在操控着这一切一样。
是谁的计划在进行?
目的是什么?
权遥觉得如果背后真的是有谁在操控,那个人不会自此罢休。
他的火还会烧到权氏的另一个人。
然而现在另一个人已经很明确了。
是她!
权遥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自己呢?难道是因为自己是三代的准继承人吗?
事情可能远不止这么简单。
权遥面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浑浊的。
既然那个人想引导自己,那就跟着他的步伐走,权遥倒想看看她要做些什么。
此时易远的电话打来,是医院的人。
“少爷,监控有一个特殊的地方,近十天晚上八点半到九点半的监控全部被删了。”
易远挂掉了电话。
被删掉的那段监控绝对是最重要的,医院发过来的剩余监控没有任何异常。
“可以联系黑客恢复吗?”
权遥知道黑客有恢复已删除监控的能力,只要给了足够的钱,有些黑客还是愿意帮做的。
毕竟不是所有黑客都有钱。
易远沉思了一会儿,轻轻地皱着眉头回答:“应该可以,我联系试试。”
易远还真认识几个接单的黑客,混得还挺熟。
对于他们这些黑客而言,恢复监控这种小事是轻轻松松搞定的,只要监控没被人删除彻底。
易远发了几个消息,有一个黑客接单了。毕竟价值百万的单子,又是恢复监控那么简单的事,很多黑客都很愿意做,只有少部分黑客看不上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任务才不接。
“等吧。”
权遥和易远现在对整件事毫无头绪。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监控,只要把监控调出来了,就能知道是谁权遥用了催眠术,那事情就会好办多了。
黑客的效率很快,两分钟左右就把监控发来了。
监控在易远的手机里播放着,却只能看见病房门口。
进进出出几人,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人了。
最后一个人出现了,一个女护士,戴着口罩。
半个小时后,她又出来了。
后九天都是这样类似的监控。
权遥和易远看着奇怪,可又说不上是哪奇怪,只好把监控看了一遍又一遍。
权遥突然惊呼一声:“停!”
监控画面定格在最后一个女护士出门的那一刻。
权遥呢喃着:“我知道是哪奇怪了。”
“可以放大吗?”
易远微微的点了点头,说:“可以。”然后他将这一幕截图下来,在相册里找到,放大。
“就是这儿奇怪。”
权遥得手指向女护士的胸口。
易远看了又看,硬是没看出有哪奇怪。
很正常啊,没有藏什么东西啊,有什么特别的吗?
“她的工作牌上的照片不是她的。”
工作牌?
易远定睛一看,还真不是。
这个女人显然不是照片上的这个女孩,那……
这个女人不是医院的工作人员!
易远倒吸一口凉气。现在他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要戴口罩了。
他还以为是因为医院的细菌多,所以要戴口罩。却忽略了之前进出的几个医生护士都没有戴口罩。
易远垂下眼眸,回想着监控,他总感觉她们有漏掉的地方。
是哪呢?
易远又返回监控画面。
直到最后一天的监控画面末尾,看到了一些边边角角。
这个女人把口罩拿下来了!
不仅如此,她似乎还对机构笑了笑。
由于监控的角度,她们只能看到半个侧脸。
权遥越看越觉得熟悉,她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权遥绞尽脑汁的想,甚至想到了住院前。
权遥又梳理了一遍记忆。
她很熟悉的,感觉就是在最近。
最近……对,还真的是最近——权氏家族族谱相册。
权遥翻开相册,找到了。
二代五小姐权月。
可权月不是在权星死后的第三天就失踪了吗,怎么会在这?
可是监控里的女人和权月像却又不像。
像在容貌身形,不像在气质。
家族族谱相册里的权月,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温柔,而监控里的女人是一种邪魅。就像是百合和玫瑰。
“你知道权月的房间在哪里吗?”
权遥想了想:“哦,在老宅的一间阁楼,我知道位置,怎么了?”
易远吐了一口气,看着权遥问:“你不觉得她在引导我们吗?我觉得她肯定给我们留下什么东西,而她又那么像权月,说不定就在权月的房间里呢。”
权遥合上家族相册放在一边,抓起易远的手,一起向权月的阁楼走去。
权月的阁楼在老宅一处较为安静的地方,树把它围绕着,即便已经无人居住,但佣人还是会定期打扫,所以没有什么灰尘。
推开门,阁楼大致为白色,很精致,却让人觉得有些冰冷。
给人的感觉是,这是一个房子,只是权月睡觉的地方,却不是权月的家。
两人没有在一二楼逗留,直接上了三楼,因为三楼一般都是卧室。
两人推开卧室门,木门居然有发出吱呀的声音,许久没有换过门了,阁楼内丝毫未动。
卧室仍是白的一片,床是白的,书桌是白的,墙壁是白的,灯也是白的。仅有几个抱枕,两个杯子和一些抽纸不是白色的。
权月是有多喜欢白色,可她不觉得这样装饰,把家装的像酒店一样吗?毫无人情味儿。
权遥只在心里疑惑了几句,他们要快点在房间内找到线索。
权遥十分的固执,是那种不了解所有就不罢休的性格。
两人找了一个又一个抽屉,各种角落,连床底都看了。
正常,一切正常,甚至正常的有些不正常。
一切的布置都井然有序,毫无错乱,简直可以成为强迫症福音,就连抽屉里的东西也是整齐的不行。
红酒放在桌上许久也没人拿走。
权遥不解,这些佣人就不觉得浪费吗?况且这个牌子的红酒还挺贵,高达几十万。
不仅是红酒,还有抽纸。
你说杯子不拿走放在这儿,她还能理解,可几包抽纸放在这是为什么?又没有人住,为什么还要放抽纸?
易远上前想看看红酒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拿不动。
“粘起来了。”
不仅如此,不仅是红酒和抽纸,但是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是粘起来的。
抱枕完整的粘在沙发上,沙发紧紧地粘着地板。
就连衣柜里的衣服也是如此。
他们知道红酒和抽纸为什么没有被拿走了。
权遥突然想到了什么,跑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