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推事起身对,看着亚索说:“这些本来不应该和你们说的,这是政治高层才能知道的事情。只是现在诺克萨斯的进攻,让我们根本无力应对这件事。”她摆了个手势,示意让亚索和锐雯坐下。
“您继续。”亚索和锐雯坐在椅子上。矢知道这些不是她能知道的情报,一个转身,便消失在原地。
“他们所进去入的是爱欧尼亚的原始森林。”鹰推事戴上老花镜,注视着这两个坐在她病床上的两人。
“那里不是一片荒芜之地吗?”亚索给推事倒了一杯水。
“确实那是是一片荒芜,根本不可能有植物在那里生存。”鹰推事顿了顿等两个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时:“可是有一种东西可以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你是指——?”亚索眯起眼睛,快速地说:“柳帝?”
听到这话,鹰推事睁大了眼睛。在一顿咳嗽之后,她惊奇地说:“柳帝是高层的秘密,你怎么会知道?”
“小时候,我母亲和我讲过很多睡前故事。其中就有柳帝的传说。”亚索回忆着恍若隔世的记忆。
“真的?”看到亚索点点头,推事诧异的说:“我还以为爱欧尼亚人都忘了这个传说呢。你母亲小时候一定很喜欢听故事。”
“那是什么故事?”锐雯刚刚一直在认真的听。
鹰推事笑了笑,给了亚索一个眼神。
亚索接话说:“传说,星空原本是由一颗参天古树支撑起来的。他的枝叶可以将整个世界所包裹住,由此可以掌握住人间的日月变化。他每次舒畅身体的时候就是黑夜他每次收缩树枝时就是白天。每次收放就是一天
当人们需要转化季节时,就会围绕着他生长的那块大陆一直奔跑。每到一个地方就敲响他的树根,直到将他的树干环绕一圈之后,他的树叶才会开始掉落。围绕世界一圈所需的时间就是一个季度。
人们围绕着巨树开始创造家园。那是一个极其繁荣的世界,掌握着难以想象的力量。科技,魔法,奥术,建筑,诗歌,制度,宗教,艺术都是世界上的顶峰。
直到后来,地下涌现出扭曲的生物。它们将这颗参天大树的树干慢慢地咬开之后。树倒下了,繁华的世界一夜之间就消失殆尽。所有东西都失去了继续,人们争夺着上古世纪留下的遗产。不断的杀戮,不断的征战,不断的掠夺。
瓦罗兰现在所有的辉煌,都是在弥补曾经的寂寞罢了。”亚索在烛光中缓缓地讲完了这个故事。
锐雯沉浸在这个故事中。在那个世界中,她的想象如同樱花一般飞舞,不断的潮起潮落。随着故事的戛然而止,她才缓缓地回归现实之中。
“那么,柳帝是怎么回事呢?”锐雯回忆了一遍发现并没有柳帝的身影。
“柳帝就是那颗巨树所遗留下来的灵魂精魄,是他最为本质的东西。”亚索继续说:“他曾经是爱欧尼亚的圣物,直到六百年前消失不见。”
“那么他是怎么消失的呢?”锐雯捧场道。
“不知道。”亚索遥了遥头,“有人说是他拥有自我意识,然后离开了。有人说是他依附在别人的身上走开了。”
“是有人闯入柳帝的生活环境中,最后被他附身,从此以后那个人一直在瓦罗兰大陆上游荡。”鹰推事说。“他到那里,就会有一坐移动的森林跟着。”
“现在他再一次显身,诺克萨斯又到了那符近。这肯定不是巧合。”鹰推事靠在床上说:“我知道你不想再去惹上这些麻烦,可是我们必须有所行动。”
亚索短暂的思考之后,深吸一口气说道:“想让我帮你可以,条件是让她的罪得到赦免。”
突然成为话题中心,锐雯有些手足无措。
鹰推事在床上笑了笑,语气变得舒缓起来:“亚索,其实你不用那么帮她说话。”
“锐雯,你知道吗?如果那场审判继续的话,你是不会被判死刑的。”鹰推事的脸,在烛光之中不再那么的凶狠。她看向锐雯,就像看一个小女孩一般:“最坏的情况也只是判处一个义务劳动罢了。”
“可是!”锐雯听到这话,神情不由得有些激动,深邃的眼睛中是无比的悔意:“我杀了素马长者啊。”
“孩子,对我们爱欧尼亚人这么没有信心吗?”推事长笑得很柔和。
“不是所有的罪,都要用死亡来赎清的。”亚索摸着锐雯的头,很豪爽的笑着说:“而且不管怎么,我会陪着你的。”
“事就那么定了。我干活,你们不要再对锐雯的罪作追究了。”亚索总结道。
“注意安全,孩子。”
门缓缓地被关上了,矢从影子中冒了出来问道:“你知道爱欧尼亚最高层对他们俩个人的看法。”
“我想给他们俩个一点时间。”推事长喝了口水。
“最好快点,不要因为感情损害你自己的政治生涯。”矢语气冷冷的,仿佛刀刃一般。
推事长没有回答,她吹灭了蜡烛,继续睡觉了。
阴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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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索站在青苔地上,面前是一片极度蛮荒的森林。它们的生命力,犹如巨龙的喘息一般,顽强而又沉重。有飞鸟的啼叫声,从空气中划过。猿猴的呜泣声越来越响,将这片森林渲染的阴森恐怖。
诺克萨斯的马啼印就在森林的入口处,一直沿伸至这片广旷的原始森林。
“我很怀疑,他们是否都还活着。”亚索将刀插在腰上,坏笑着说道。
“不要小看诺克萨斯的战斗力。”锐雯把断刃用绷带绑起来,然后背在背上。
他们沿着马蹄印,走进了这坐原始森林。从远处看两个人的身影显得十分渺小,以至于更像是被森林吞了进去。
亚索一边走,一边用了一下御风剑术。森林传来哗哗的声音,看起来效果不错。
“就这样孤男寡女走进小森林,这样也太没防备心了吧。”亚索在心里想道:“万一是个流氓什么的,那不是会出事?”
可能是脑补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亚索果断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么多年的流浪,亚索以为自己的激情与欲望都被磨平了。现在它又如破笋而出的春芽一般。
看来欲望这东西就像野草,烧不尽杀不绝。当你以为它己经被彻底铲除时,它又会在春中摇曳。
“你没事吧?是有蚊子吗?”锐雯看到亚索突然给自己一巴掌,关心的问道。
“没事,我在测试御风剑术的威力。”亚索脸上很爽快,心里真有点慌。
“放心吧,我很厉害的。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的。”锐雯心思细腻,看到亚索在挠头,就知道他其实是有心事。不过这好像完全想歪了。
亚索知道继续说下去,误会可能更深,索性就直接沉默了。
亚索的沉默,让锐雯有些不安起。她试探着说道:“那个,就是……”
“你这里要表白吗?支支吾吾的样子。”亚索随口调侃道。
他小时候看村里的人表白时,就是这个样子。当时两个人磨磨唧唧的,让亚索都烦躁了。
“就……就算是吧。”锐雯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
“啥?!!!”亚索大吃一惊,心里想道。
难道自己悲催的人生己经结束了?从些抱得美人归?
“就是我希望能……能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这一直是锐雯的心事,亚索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对她很好:“从记事开始,就没有人对我这样的帮助。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这件事一直是锐雯的心事,这让她一直很受困扰。
亚索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确实也没有对谁那么执着过。村里的人对他很好,但是却止步于朋友。哥哥对他很好,但是却止步于兄弟。在记忆中除了自己的母亲还有老师之外,就没有什么人令他这么的执着。
“该怎么说呢?”亚索抬起头看着头顶那片无边无际的树林。“就好像是……好像是自然而然的事。”
没错,就像每天都要吃饭,每天都要挥刀,每天都要冥想。锐雯就如同疾风一般,让亚索觉得相伴在一起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谢谢你。”锐雯刚说完,一把钢刀迎面而来,那是亚索的刀。
亚索收刀,一只猩猩身上流着血,倒在地上。刚刚这只猩猩想从背后偷袭锐雯。
更多的猩猩从锐雯身边冒了出来,将她们包围着。它们肌肉隆起,龇牙咧嘴,低声咆哮。他们把锐雯当成敌人来看待。
亚索继续挥刀,将迎面而来的猩猩一刀两断。看到亚索展现出强大的力量,这些猩猩暂时不敢进攻。
“保证自身安全,这些臭猴子我来对付。”亚索将刀挥舞成圆,在幽暗的环境之下,他的刀刃在闪着寒光。
亚索先是试探着挥了一下,这些猩猩果然有些胆怯。他脚踩地面,突上了前面。在这群力大无比的猩猩中挥刀,刀锋快速的划过,以至于只能看到几道白光闪过。六只倒在地上的猩猩在抽搐几下之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脚踏实地之后,亚索再次挥刀,猛得砍下。不断地重复,犹如杀戮的风暴一般。在绝对的暴力面前,这些猩猩马上就尖叫四散了。
亚索站在空地上,看着这一地的尸体,叹了一口气。快速地舞动刀刃,在空中闪起白光。将血全部甩干净之后,用力将刀刃插回剑鞘之中。
锐雯那边也己经轻松的搞定了。符文断刃甚至没有拔出来,直接用自身的御风剑术将这群猩猩震荡开来。
就在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颗石头划破空气,向着亚索身边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