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秋江寒月
人生盼留在春色,
好花总是不长留?
一场梦醒,
生死几许?
都道荣华富贵,
满眼秋江寒月。
晋惠公夷吾,龙椅还末捂热,里克又宫变,成是他,败是他。千防万防的是重耳,怎么没想到扶他坐龙椅的大臣,说翻脸就变天?
所以说,这年代君王就象走马灯,人的命本来就短,君王生命更如同飞蛾扑火。
晋惠公夷吾,听到宫外喊杀震天,知道限日己到,不习武的人腿软,走不动了别说跑,便瘫倒在地上,只能等人上来宰割。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君王!″夷吾揭斯底里喊。
“你算个屁?我咋天拥你,今天就可以废你,不是很正常吗?更何况被秦俘虏回来,还有何威严做君,去见你先王吧!″里克说完挥下手,被刀斧手砍杀。
夷吾魂先离,其魄迟迟不散,四肢还在颤抖,里克正感惊愕,他杀人无数,今天还是第一次见死人不僵?
他困惑乱神,突然天空一阵巨呴,雷呜电击,天地昏暗,杀手正四处躲藏,偏殿又一阵喊杀声,团团将里克围住。
“里克你还不跪下受死,弑君逆贼,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三朝元老,上大夫荀息厉声喝道。
“你、你、你不是叫我谋……″还没等里克吱吱唔唔的“你″完,刀斧手已将他剁成肉酱。
这场宫变上演“蟷螂在前,黄雀在后″,对于一介武夫,意想不到的结果。
荀息如没有城府,岂能经历三朝至今,他从不打无把握之战,深谋万全之策,这次是最成熟时期,瓜熟蒂落,自然天成。
夷吾魂魄遊离太虚,无处归宿,毕竟是星人,不能下地狱埋黄土,正哭泣中见真人在空中招手叫他:“吾星主,来来来!你夲不应该下凡尘,是你自作自受,跟二星争強,王位是天命,不是你的,还是回归宿位吧?人间荣华富贵,帝王将相也是一秋?″
夷吾魂魄飘荡若失,萋苦一笑,说:“知道这样,何苦来哉?“
金岱真人着一道归星符,拂尘一抖,说:“回天去吧!″
一时三界天开,万道霞光引路,尘归尘,土归土,神仙星人自归天路。
春花秋月夲常态?人生却无常,咋天正看满院花,一阵秋风,满目箫条。
重耳人生说是亡命天涯,几十载春夏秋冬,也算天若有情天不老,花甲之年,天赐良缘,虽映景秋江寒月,却也醉眼后庭花?
这年初秋,山东地域乍凉,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齐国都城临淄,秋雨淅淅沥沥,黄花满庭院,正是文人墨客饮酒赏花时。
重耳虽在异国他乡,却也衾食无忧,花前月下,老年人的心态只图安逸,哪里还有什么抱负天下。
“你安得其境,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跟着闲老终生吧。′赵衰和狐偃他们几人,御园桑梓中在密议,如何带走重耳回国?
因为他们接到荀息大夫信息:“晋国朝政动荡,里克宫变,晋惠公身亡,为缓乱变,先扶其幼年太子圉继位,号晋怀公。接信,即速回国。″
这么好的机会,这不是天赐江山,你不坐驾,更待何时?
都说赵衰他们桑园密谈,被採桑女听到,报与齐姜,为了保密而杀之。
“一个十六岁闺阁少女,为了一个老头去留,滥杀无辜,魔性如此喷張,是天性之恶,还是后天练就?如在君王后宫险恶之所,嫔妃之间的争宠夺爱,权利之争,还不知要杀害多少人?″金岱真人,在继续谈他看法。
看客到这里,是不是应该有所客观看待历史人物?姑妄言之,一个初蒙世态的少女,会有多大鸿鹏大志,为老杇垂死的大业,处心积虑,谋计将来?
杀人!小女子齐姜其女其性,一定让你悚然颤抖?“红颜祸水″!
在齐国,晚年的齐桓公自顾不暇,公元前六百四十三年九月深秋,齐桓公病死,五个公子内讼,朝政混乱,对于重耳去留,再无人过问。
齐姜,杜撰红颜,在历史的尘封中,只要不是妖,金岱真人不予以追究。因为他还没有准备回天,一指仙师下界寻碧叶,是王母娘娘特旨。
他回头看了看,季贲兄弟和星兵天将,不也乐而忘“天″,玩的高兴。那就稍待时日,何乐而不为,等大秦一统落定,在一起回天。
他背上的青龙宝剑又在呤啸,似乎在提醒,不要忘卧龙山里,还末放出的蛟龙?太上老君等着召回。
众仙人正听春秋佚事,津津有味,也时不时插话打叉:“老头王重耳晚年佚事,八年霸业,是天意吗?还是自已打下?″
真人反问:“你们这些星兵天将,下界何为?″
“天庭旨意,推迟秦国一统,缓慢激烈战争杀戮。″李奇说。
时空的推移,跟时代辈出人物的出现,是生态的比和,这是大宇宙的神秘,就叫“天意“。
太乙星帝跟玉皇,总是时不时地坐在凌霄宝殿,那星棋盘上对奕?星星点点着人间和人物的进退,是根据十二星座和十二星宫朝报,评点生死祸福、荣华富贵,推演朝代进退取舍。
黑棋白子,一提一落。太乙星帝下子,成东南白子横空一线,仅留一格方隙,夾着白子就是不吃?说:“时期末到,玉皇你看呢?“
“黑子霸业已成定局,只要白子连线围住,留空隙给于缓冲地带,一时无妨。″玉皇说罢,放下黑子,算是休局。
金岱真人哈哈一笑,摸了一下后脑勺说:“棋盘下,看起来黑是黑,白是白,一但混合无章,也就黑白难分了!″
崤山星兵天将暂时无战事,只摆一字阵守护隘口。
八月十五,看菊花,赏月圆,花前月下举酒樽。重耳被几个朋友灌醉如泥,你不走,我们抬你走。
“小嫂子,就此告别了,在家好生等侯,一年后一定回来接你。“赵衰他们几个,将重耳抬上俩匹马架快车,在月光下连夜程。
人羁旅在天涯之路,时常风歺露宿,饱一歺饿一顿,在古代游子,隔山阻水,征程扬帆和陡涉艰难险阻,应该说再正常不过。
对于介子推是否割肉,“割股奉君″,让重耳充饥,是什么目的,是一种什么信念?姑且别论。金岱真人总觉的酸溜溜,他认为:介子杂家染儒,是有可能。但被后世儒家宣染成忠君、仁义的楷模,历代帝王何乐而不为。
肉吃了菜也吃了,总该继续行程吧?可重耳不这样以为,他愤怒说:“你们把我灌醉,绑架出走,如果我当不了王,你们就死定了,我会不讲情面?″。
几个朋友们又是轮番好劝,总算走路。在这期间,他们路过郑国,经过许国和鲁国。小国穷怕养不起你们这些人,也是情理之中,逗留一天吃一顿饭总会有吧。
更何况要赶路程,人家没有留下你的意思,受不了怠慢,就是白眼冷待。
人受不了一丁点委屈,何谈胸怀大志?齐姜这小女子,岂不是红颜眼衰。这几个患难朋友,岂不怨枉此生殷勤?
说是天时地利人和,重耳全都具备了,但他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被时势走运车轮,一路一生稀泥糊涂,推向晚年霸业顶锋。
一年后的第二年八月中秋,辗转几个小国,终于回到自已的故乡晋国。几个哥们那有兴趣,喝酒赏花赏月赏秋风?
这时期晋国朝政,由荀息把持他说了算,小儿皇上只是摆设。这天探子报信重耳己回国,立马做好新君登基准备。
公元前六百三十六年一月,新年伊始重耳轻轻松松,坐上人家安排好的龙椅,举行盛大登基仪式。
晋文公重耳己经六十二岁。
如果说夕阳无限好,再好近黄昏。是谁在帮你打出霸业?
打理烂滩子不是一朝一日,振兴朝纲靠谁主沉浮?荀息老了息政隐退,总不可能谁说了就是霸主。
春秋周天子天下,诸侯国仅是強強争霸前五強,帝王命如薄纸,朝不知夕?重耳晚年登基,无缘与齐桓公,秦穆公並列争强霸主?
齐国的管仲,秦国的商秧年代,争五強霸业的岁月,重耳流亡异国他乡,还在温柔乡里,做人家的上门女婿呢?
秋风秋雨愁死人。重耳拖着年迈之身,老眼昏花理朝政,加上居功的要赏,大臣要权。这天朝议中怎么没看见介子推?左看右看,便急忙问:“介子呢,怎么没看见他?″
患难同舟共济的朋友,面面相觑:“介子老弟去哪里了?″
这时先轸拿出一張介子推的辞退信,重耳看写道:“吾已事君一生,今业成,无以奢荣,秋江寒月,草木枯荣,尽天命,归垆土,与君别矣。″
重耳看罢,潸然泪下,说:“找,找呀!你们尽快找回介子兄?“
介子推忠君也好,爱国也罢,他就看不惯世俗的恶习,那些功成讨官要禄生死兄弟,个个介于名利,醉于富贵。所以说他是另类,走周庄避世,超脱红尘,箫淌世外去了。
听说他带母亲进入深山密林,他们火烧两面,想逼他出来,结果几天过后,火熄烟灭,一棵枯柳树下,俩具焦尸。
三月清明风拂柳,入土忠士不受禄。重耳为了纪念他,故在清明节前一天,定为“寒食节“,禁止炊烟热食,也箅尽君王仁义悲悯之心。
黄庭坚诗曰:“士甘焚死不公侯,满眼蓬蒿共一丘“。
说是忠君赴义,鄙弃功名利禄,后世儒家士子,不知有几人能前赴后继,视封侯如糞土?
公元前六百三十六年,晋文公重耳瞌然逝世,从登基始,仅八年的君王政治舞台,享年七十岁,演绎了千般红颜佳话和霸业风云?
说谁是天生骄子,千古非重耳莫属。金岱真人唱首词:“拣尽寒枝不肯栖,一醉方醒,不是梦,拣来江山美人,己是秋江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