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很旧,时间很久。
此时人很少,稀疏的几个人坐在里面。
林可凡到柜台处,问道,“老板,打听一下,你知道十几年前前面那条街大火情况吗?”
正在埋头算账的老板抬起头,皮肤黝黑,看起来很结实,确实不像一个长期站柜台的老板。
此时他带头狐疑盯着林可凡,没有回答问题,问道:“你不像本地人,外来的吧?听十五年前那场火灾干什么?已经过去很久了。”
林可凡心里一动,这个人知道火灾发生在十五年前,想继续打听,手中多了一块碎金子,推到老板面前,说道:“我不是本地人,家里一位远方亲戚住在这里,好几十年不见,现在正好路过顺便看望,听说这里一场大火,我打听他们是不是搬到别处去了。”
林可凡随口说了一个理由。
老板听后唉声叹气,摇摇头,例外的把对于他来说,要经营半个月才能赚到的碎金子,退回给林可凡。
之后朝后靠了靠,说,“你别找了,十五年前的那场大火实在是太突然了,整条街道烧的不剩下什到,和灰烬残渣一块处理了。”
不等林可凡说话,自顾咳嗽起来,好像是不能说太久得话,不然就咳嗽不止。
沉默一会儿,林可凡看出,这位老妇人伤疤是火焰烧伤留下的,身上死气缠绕,寿元将近剩下两三年的时间。么了,你这位远房亲戚估计早都不在人世,还是节哀吧。”
老板话语透露出哀叹和惋惜,想起那场大火,近百户房屋,好几百口人一点没留下。
这些人有不少老板认识的,有几位亲戚和挚交,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可怕和伤心,当时就住在临界的他目睹整个过程,其中还有不少认识的人也在火里丧生,现在大家很少提这件惨事。
“没有出来的?不是有好几百人,应该有出来的。”
林可凡记得当时火确实很大,所有的房屋都在燃烧,自己是父母在火灾蔓延时塞给东西,趁着黑夜,向另一个方向跑走的,那时街道另一段还没有着火。
“没有,年轻人,当时你是没有在,不知道火势有多大,整个镜湖城的晚上照的和天亮了一样,半边天映红,火是从两边同时烧的,堵住唯一出口,之后刮起了大风,所有房屋全部烧着,救火来不及。”
回答的不是老板,是在不远处坐的一位老大爷,插话。
“我记得当时远远望见,很多人冲到街道上,没有出口,火扑也扑不灭,很大人困到里面,之后惨叫,哀嚎一片,外面的人眼睁睁的看着没有办法,可伶呀,好几百口人,活生生一下子就没了。”
坐在傍边的另外一位大爷也跟着说话,语言颤抖,说起当年的火灾,回忆凄惨的场景,一辈子忘不了。
“里面住了以前镜湖城有名的李姓大户,那可是好人,可惜一家上上下下好几十口人也没了。”
“---”
在这两位老大爷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话中,林可凡没有心思听进去,哀痛也越来越严重,这么说父母真的可能去了,离开了人世,梦碎了。
“这碎金子给两位大爷付账吧。”
没有管老板反应,林可凡淡淡地说完,径自离开。
老板瞅了瞅柜台上的碎金子,摇摇头,哀叹一声,继续整理账目。
之后,在半个月中,这个酒馆和街道出现一位面相普通的年轻人,漫无目的游逛,时而仰头看着天空,时而目光留在某处久久不离开,也不和其他人说话,默默的行走。
他不断回想在廖塞城地摊上,那位老瞎子说的,自己来的地方会不去了,师门是如此,镜湖家如此,难道真如此?还是难以接受。
这时的林可凡,哪还有一点意气风发少年的样子,倒像一个科举落榜,失魂落魄的书生,或者是一位迟暮老者,步履蹒跚。
这般举动惹得附近居民好奇和猜疑,时而议论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林可凡把这听到耳里,熟视无睹毫不在乎。
半月后一日,一位的妇人,拄着拐杖,挡在林可凡面前,用颤颤巍巍的声音声音问道,“小伙子,你可是十几前火灾,活下来的人,回来找家和亲人?”
粗糙的手掌捂着嘴,一阵咳嗽。
林可凡抬起头,看到一张脸,确切的说,一张已经称不上脸,眼睛,鼻子和脸,都疤痕累累,扯连在一起,眼睛一个大一个小,扭曲变形,焦黑和惨白连在一起,手上五根指头连在一起,蜷缩着,端是可怕。
林可凡心中一想,要开口,但是老妇咳嗽完换一口气,说:“我是临街的,房子紧挨着这里,也烧的不剩下什么了,好在有乡亲们救火,才勉强人逃出来,这条街的人都去了,没剩下的,连尸首都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