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干?怎么干?
瞧着那娘娘呛的人瞬间变得很认真,怎么看都是纯爷们,季沁儿反而不怎么放心了,自己将会是什么形象?不敢想,只是苦逼地眉头紧锁,而痛苦的过程还不是一两分钟,季沁儿索X地将自己的眼皮给闭上,忐忑不安地在心里祈祷,希望这位托尼老师不会将本来丑的自己变得更不堪。
而祈祷的还不止她一人,还有一旁完全拿不起报纸再打发闲下的时光的文燃,他的专注力连他自己都不自知地停顿在季沁儿的身上,会是什么样?他忐忑不安,而托尼,还算是他信得过的发型师,多年来,那人可是创造了不少奇迹的,他后悔之说文燃听到了,祈祷之余还更多的是期待。
“爸,你紧张不?”
娃儿有些故意地凑了过来,没有看老爸,像是很忐忑一般地问,而文燃并不知道这娃已经观察他许久了,是因为自己也坐不住了,所以才会来在他这里找些平衡。
“我——”
紧张!可是文燃并不想让娃儿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赶紧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再看看季沁儿,然后收回了视线,压抑着那好奇心,很平常地捡起了报纸。
“需要紧张吗?托尼叔叔可是国际级大师,小子,你坐定吧!”
他不紧张?刚才自己看错了?娃儿才不信,瞧着正经八百的老爸,娃儿极不满意他地撇撇嘴,然后眼神再次不顾他地丢向季沁儿,观察了一阵,他像是找到了突破口。
“可是托尼叔叔开场可不是这么激情满满,我真担心他会不会因为一已私心,把老妈给变得像个菜市场大妈,这可让她这次成功突破人生的减肥前功尽弃了!”
孩子的话听似无心,却像是有意,文燃的余光不自觉地抬起,看向忙碌的托尼,该相信他吗?问题在心中纠结了很久,但现实是没有办法让他停下来,所以,文燃只能安抚自己,淡定地坐稳的他再看向娃儿,娃儿眼神的精明让他微微地收了眉眉头。
“怎么了?”
老爸收眉抿唇的举动恬好地被娃儿注意到,看他,娃儿一脸天真,挑起了眉眼地询问着自己的老爸,这可是个人精,小家伙提醒着自己,并注意着表面的表情,生怕不一小心就将自己出卖了一般,而这老子也不是白当的,他再隐藏得深的表情都被文燃看得十分的通透。
“文子于!”
故意提高分贝的声音,带着某种暗示,不用猜也是威胁,季沁儿听到老公的声音,不自觉地张开了些眼缝,小心地看向那两父子,像是在争论着什么?是关于她吗?而自己现在又进行到哪一步了?眼神看完两父子,理不出个所以然的她又看向了镜子,她?
——哦麦嘎!
季沁儿顶着一头的包,不知道是什么包,也难怪自己感觉到了一股热气,是在蒸?可是除了热气完全嗅不到任何的药水味,季沁儿十分疑惑地眉头再一次收紧,而这时托尼像是感觉到了她张开眼睛,装出一付可爱,凑到了她的眼前。
“期待吗?”
期待?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理发师,季沁儿觉得自己可能会有所期待,可是是托尼?这说话、做事都扭捏作态,像极女人的一个纯爷们,季沁儿保留自己意见地将眼皮给闭上。
“唉,你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那是要看对什么人的?对这位疯头疯脑的托尼老师?拼音上怎么说的?“村上的托尼老师的新发型”?想到那些恶搞的所有好笑的拼音,季沁儿艰难地吞咽了两口唾沫,十分吃力,非常吃力……总而言之,她太难了!
“唉唉,你这么是在怀疑我的手艺,我可是会乱来的!”
托尼的威胁?
“随便你吧!”
自己都已经在案板上了,还有挣扎的可能吗?季沁儿不信,也没有期待,所以,最后她是苦着脸儿无惧着那个托尼的威胁,这可让托尼觉得无计可施,气得直跺脚,而就在这时,镜子里一个修长的身影再一次站起,像是带着些威胁,这威胁可比他对季沁儿的大几十辈,瞬间,他又是一个立正站好。
“呵呵,等累了吧!”
等累了?看这挣扎,已经一个小时了,文燃没有说话,轻描淡写地扫了托尼一眼,像是借口上厕所,很快,修长的身影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呼!”
文燃的离开让托尼重重地顺了一口气,气息之中无不是忐忑不安,而眼神还在不自觉地看向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直到看他拉开厕所的门,然后进入,再然后……
“其实跟这样的男人生活你一定很压抑吧?”
刚才是谁在说话?对谁说?季沁儿莫名地睁开眼,看向一直拍着胸的托尼,而这个时间,娃儿又上来了。
“托尼叔叔,你在我妈面前黑我爸,你这是想罪加一等!”
让他等,还要黑他,怕是这个托尼是第一人,要不是因为坐着的是季沁儿,文子于敢保证再不多一会儿这位托尼叔叔就要添两个黑眼圈,看因为他的话而惊慌的托尼,文子于贼有优越感,神气地抱着双臂,尖尖的下巴自然地扬高了些。
“别啊!小少爷,叔叔可是对你不薄,你不能这么地陷害叔叔!”
“那你还跟我妈说那些?”
“那个是……”
是什么?因为紧张感,托尼完全找不到解释的词语,只是战战兢兢地擦了擦额头,看文子于,那周正的五官无不是讨好意味的笑意。
“水果冰淇淋?”
好提议?娃儿是兴高彩烈的正要拍手叫好地答应,可是……
“算了算了,你把我妈弄好就好了!”
跟前可是坐着季沁儿的,这位医者身份的妈带监督的眼神下一秒就直直地盯着兴奋的娃,让他是完全没有办法拍手叫好,答应?更是不敢,下一秒就改口了,只是话语之中听得出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真的?”
托尼不敢相信自己的贿赂会没用,过于紧张的她又看不出两母子间的猫腻,更不知道娃儿才从医院里面出来,所以,纳闷地再一次确定。
“啊!”
很不情愿,自己的最爱,看季沁儿眼神不退,文子于苦逼着脸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耷拉着脑袋,一付泄气的皮球般坐稳,而坐稳那心里还是愤愤不平的。
“妈,你讨厌,托尼叔叔,坏蛋!”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