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含烟激动的说着,看着睁开眼睛的七夜整个人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顺势就扑在七夜胸膛上,柔顺的青丝顿时倾泻下来铺满七夜的胸口位置。对于含烟的动作七夜顿时感到一阵胸闷,鼻息间充斥着属于含烟的体香,这种情况对于其他人来说可是莫大的荣幸,对此七夜的反应就有些讨厌了,只见七夜猛烈的咳嗽起来,同时由于动作幅度的偏大七夜身体上的伤口有半数都绷开了,鲜血浸湿衣物,看起来很是严重。
对于七夜的模样含烟也是吓了一跳,猛地起身先要结束对七夜的伤害。感受着胸口的重量离开七夜不仅感到一阵轻松,随后抬头看着此时面带激动神色双眼通红的含烟,不由得咧嘴笑笑,而这个简单的动作也扯动到伤口,疼的七夜只冒冷汗。不由的停下来。
含烟看到七夜的表现立马反应过来,起身叫到:“师傅快来,七夜他醒了!”含烟喊完后跟没耐心的想要出去找人,可还没动身就听到属于丹青子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声音中充满了对含烟的宠溺:“好了好了,师傅来了你着什么急?!这小子死不了哎呦死丫头你快撒手疼着呢!”只见一袭白衣胜雪、满头银发的丹青子手中拄着竹杖弓着腰抬手抓着含烟揪着自己胡须的小手,一边用商量的口吻对着含烟说尽好听的话希望能放过自己可怜的胡须:“好了丫头快放手吧师傅的老胳膊老腿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师傅这个样子怎么给这个小子看伤?快放手我的小祖宗。”
原本含烟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丹青子的,可此时七夜的情况才是重点,当听到要给七夜看伤势时果断的放开了手中的胡须,催促丹青子快诊断。
对于含烟的所作所为丹青子也是直翻白眼,心头直呼:“我家的丫头被这个臭小子把心拿走了!没天理了!”虽然丹青子心头咆哮着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停顿,有些好笑的把自己的胡须从含烟的小手中解放出来,而后为了不再受罪就抬手把脉查看七夜的身体状况。
含烟看到自己的师傅正为受伤不轻的七夜号脉时就不再折腾,安静的挪动身子为自己的师傅让出地方来,而丹青子也是顺势坐在床头闭目专心的感受着七夜的伤势究竟如何。磅礴如海的神识弥漫而出笼罩着七夜的每一寸血肉,梨庭扫穴般的查看,仅仅是刚开始丹青子的脸色就有些凝重,而一旁的含烟岂会看不出自家师傅的几分心思来?顿时原本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含烟想要开口询问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此时不宜打扰。同时有两个人轻手轻脚的进来了,对此丹青子只是默默点头,这两个人就是宫锁心与那位李爷爷。此时宫锁心身着一袭粉红的罗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段,满头的青丝简单的用一枚碧玉步瑶扎起,看起来美艳不可方物。而宫锁心身旁的李爷爷穿着就很是朴素了,亚麻色的粗布衣衫在身,给人平淡无奇的感觉,只是那双似看透世间风霜的眼眸诉说着不可小觑。
二人到来后同时保持着安静,没有去打扰正在检查伤势的丹青子,二是默默的站在一侧沉默不语。含烟与宫锁心对视,无数的话语化作眼神互相交流着,含烟抬手握着宫锁心的手,以此来为自己打气,宫锁心也是善解人意的反手握着含烟,为含烟提供心灵上的安慰与支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丹青子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终于丹青子放开了手皱着眉头坐在床头沉默不语,这可急坏了含烟,正要询问结果时丹青子挥手打断了含烟想要说的话,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青皮葫芦,丹青子拔开塞子就喝了起来,一时间醇香的梨花香就从葫芦上传出来,仅仅是味道就勾起了三人肚子里的馋虫,只是此时情况不允许没有过问。
丹青子一口一口的饮着酒并不时的叹息出声,显然是七夜的情况不容乐观。而一旁的含烟早就等不及了问到:“师傅七夜的伤怎么样?”丹青子停下喝酒的动作把葫芦盖上,对含烟说到:“丫头这小子的伤有些棘手,不过对于这小子来说也不全是坏事,搞不好还能成就了他,只是运气不好说。”含烟有些不解的问到:“师傅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样啊?”面对含烟的问话丹青子只是抬起苍老的手按在含烟的头上用力的一通摸头,而后含烟的头发就变成了鸟窝,这就让含烟很想要抓狂,看着含烟赌气的模样丹青子不仅开怀大笑,而含烟原本焦急的心理也是被打破,宫锁心及时把含烟拉住向着丹青子问到:“前辈这位公子究竟如何?请说明白些。”说完向着丹青子拜下万福,对此丹青子也是很是受用,随即说到:“七夜的伤势级重,这伤已经撼动根基,如果不好好调理的话不用谈修炼了,连命都保不住,练气境对于肉身经脉的要求很高的同时也不高,可偏偏七夜的身体早先就留下了大量的伤疤,这些伤疤的存在就使得七夜的身体经受不住灵力猛烈运转所带来的压力,我估计当他修炼到练气八层时就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