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东方晴月一直靠在床头,没有下床的意思,但一双耳朵,却一直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可惜,如何已经上半夜时分,那个男人依然没有回来。
从他离开之后,她便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这个男人不会属于她,那么,她不会再抢,但默默,她必需先要回来,等到默默回来,她再完成与洛寒风的约定,她才可以安心的离开。
只不过,她等了一天一夜,那个男人却依然没有回来。
难道是今天他碰到的那个女人太过美好,所以,他连回来也不懒得再回来了吗?
从那个男人离开之后,她的心情便一直无法平静,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而到了现在,那种不祥的预感更是越来越强烈。
快速的穿好衣服,东方晴月一打开房门,迎面便出现一个人影,在她还没有完全反应时,一个清脆的耳光便已经落在了她白皙的脸上。
因为根本没有想到这突如其来的耳光,再加上对方几乎用尽了全力,一个趔趄,东方晴月便在后退一步时因站不稳而跌倒在地上。
很快,脸上便传来火辣辣温度,那感觉就像是有火在脸上燃烧着一般,6年前那场大火的画面不禁在她脑海里浮现……“你个狐狸精,都已经是结过婚的女人了,竟然还勾引人家的老公,你到底要不要脸!”刘娇娇依然保持着刚刚甩出那个耳光的动作,双眼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人。
自从那一次她带了那个孩子去了医院之后,洛逸轩便将她与儿子分了开来,不让她们母子见面。
她以为洛逸轩只不过是吓吓自已,却没有想到,都已经十来天了,她还是见不到儿子,要知道,儿子可是她留在洛家最大的筹码,要是没有儿子了,她的地位怎么办!
于是,他不得不再次打探洛逸轩的下落,凭着他老婆的身份,自然,很快他就知道洛逸轩如今住在这座公寓里,可让她气愤的是,公寓里竟然还有一个女人!
整整6年,即使她为洛家生下了孩子,可从始至终,洛逸轩却从没有碰过她,她以为洛逸轩还忘记不了东方晴月,所以,她忍了,反正,她也不是没有男人。
可6年后,洛逸轩竟然又有了别的女人,而且,还是他堂兄的老婆,更气人的是,这个女人跟当年的东方晴月有七八分相似!
这,怎能让她不气!
而完全陷入了曾经痛苦的回忆中的东方晴月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话般,整个人只是趴在地上开始微微的颤抖着。
那场大火不仅仅让她怕火,同样,也害怕那如火烧伤的灼热。
“妈咪!”一道孩子的惊呼声突然响起。
很快,一个小小的身影便朝着东方晴月倒地的方向奔了过去。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当门一打开,东方默便看到妈咪痛苦的倒上地上,而一旁,还站着那个上次带他去医院的阿姨。
第一个反应,他便想去跟那个阿姨拼命,但上一次的教训告诉他,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残忍的巫婆的对手,所以,她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妈咪。
“默默……”那双因为沉浸在回忆中而茫然的眸子终于在听到儿子的哭喊时渐渐清明了。
“默默,默默,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待看清了怀里的孩子,东方晴月紧张的将怀里的孩子紧紧的抱住,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角划落,这十几天以来,她尽量的让自已不要去想默默,可是,6年的相依为命,这个孩子早已经成为她生活的一部份,她怎么可能不想,怎么可能不念?
“妈咪,妈咪,是默默,默默回来了,默默回来保护妈咪了!”从东方晴月的怀里抬起头来,东方默默恶狠狠的瞪向刘娇娇。
听着儿子的话,东方晴月感觉到刚才还冰冷的心湖里流过一道暖流,暖暖的,让她的心,也跟着被那温暖所包围着。
是啊,无论谁欺骗她,谁伤害她,但最后,她的身边,还是有一个乖巧的儿子陪在她的身边,她不贪心,真的不贪心,只要还有人陪在她的身边,她便会很满足了。
从东方默默一进来,刘娇娇心里便像是被堵了一块石头般难受,这个孩子,总给她一股亲切的感觉,甚至她也怀疑过这个孩子就是自已遗落的孩子,只是可惜,上一次的DNA并没有做成便被搅了局,而这些时间洛克欣又被洛逸轩带走,她也就没有时间分心去管这个孩子,却不想,今天竟然在这又见到了。
“刘娇娇,看来,你似乎已经不再稀罕现在的这个身份了。”在刘娇娇心里正堵的发慌的时候,门口处再次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让她的心,就像是一道心湖中突然被丢下一块锐利的石子疼痛。
“洛逸轩,你到底有没有心!”她不明白,她为这个男人做了那么多,就连杀人的事她也做了,可为什么,这个男人就是不愿意用正眼看自已一眼!
输给东方晴月,她不甘心,无论家世还是样貌,她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东方晴月!可偏偏,洛逸轩这个男人却只要那个女人而不要自已。
她费尽心机,才得到了洛氏集团总裁夫人的宝座,可是,也只不过是一个空有其名的称呼而以。
这个男人,甚至连结婚证都吝啬给她!
要不是因为她生了一个男孩,只怕,连这个挂名的身份,他也不会给她!
她已经等了这个男人6年,整整6年,一个女人又有多少个6年可以挥霍?虽然在主这6年间她也有过其他男人,但那也只是她有需要,她的心里。一直在等着这个男人回心转意呀!
可她等来的结果又是什么?是他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跟东方晴月相似的女人!
“我有没有心与你无关,不过,我劝你还是问问你自已有没有心!”对于刘娇娇越来越激动的神情,洛逸轩依然稳定如山的站在门口,未曾移动半分。
窗外的月光从窗台上倾洒而下,在他的身上泛起一丝浅黄色的光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童话般的王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