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苍月竟然会去行刺凤玥国君?垣宓想当皇她并不诧异,可是……凤玥国君可是他的亲皇兄,他会为了皇位而叫苍月杀害自己的兄长吗?但苍月明明是奉命假扮自己以引开敌人耳目的,为何又会听从垣宓的命令去行刺皇帝?还是,苍月的指使者另有其人?
震惊尚未过去,又一个晴天霹雳轰来了!
“圣使,有急报!”
“说!”
“方才轩辕煜宸昭告天下,明城皇后也就是神女殿下昨日已经病死,举国哀悼三日,严禁烟花炮竹!”
“什么?”
“司徒公子,有重要消息!”
“说吧!”司徒不咎却是平静了一些。
“凌霄国宣布由紫玉公主继任神女之位!”
这次,玉千紫等人连“什么”这两个字都发不出了,只是面面相觑。事情来得太突然,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主子,如今该怎么办?”沧溟的脸色愈发深沉了。
什么怎么办?凉拌呗!现在也唯有先去理清一件事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了!玉千紫敛下眼神,沉吟了片刻,这才淡然应道:“我先按照原计划去见那个人,一切就等我回来再做决定吧!”
“如若我到天亮还没回来,你就通知你家主子叫他们火速离开,记住了吗?”将信揣进怀里,她冷声说道,犀利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视了一遍,那威严的气势让人噤若寒蝉。
司徒不咎和沧溟点点头,看着她走下了楼,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司徒不咎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通知东方靖曜一声,便从怀里取出一枚信号弹放了出去。
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更显得心事重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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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轱辘辗转的声响沉甸甸地在心头轰响,那条路似乎一直没有尽头,玉千紫坐在车里,如一座雕像,一直到马儿嘶鸣的声音传来,她才恍然回神,脸上绽起一抹冷笑。
“公子,到了!”车帘被掀开,马车夫苍老的声音呆板而沉冷。
玉千紫翩然落地,望了一眼被灯笼的光芒笼罩着的那块牌匾,径自往里面走去。那个写信的人似乎早就料定她会来,所以就连马车都准备好了,还真是办事周到啊!
一走进那朱漆大门,府里的灯光便一一亮堂起来,灯火映照,恍如白昼一般,大门关上的沉重声响骤然传来,而玉千紫却没有停步。
直到她走进最辉煌最豪华的那个大厅,她才说道:“我已经来了,你该露脸了吧!”
红纱一片片地往两旁收起,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从暗处飞出,镶嵌在大厅的梁木上,顿时,里面的一切一览无余。
红纱的尽头,却是一张床榻,用白玉雕成的床榻,一人斜倚在那里,身上只披了件月白绸衣,领口处松散地打着结,刚刚沐浴过的身上透出一股浸透着花香的热气,月白绸衣轻薄松垮,浮现出隆起的锁骨优雅而****的线条。虽然戴着面具,遮盖了大半的面容,但是那双眼睛就已经足以让日月失去光辉。
“你就是真正的芊钰?!”那人坐起身来,眸光闪烁,“你见到我怎么没有一点惧意?别忘了,你的神兽还在我的手里!”
“我该畏惧吗?”玉千紫冷然一笑,“也不过是区区一个魅魈门的门主,我为何要惧?何况,还是一个故人?!曾经与我关系密切的人?!”
那人一怔,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古人这么喜欢这么问的呢?不就是字面上的名字吗?玉千紫觉得好笑,应道:“难道你不承认我们以前认识吗?尊敬的皇上!我的……夫君!”
说到最后两个字,玉千紫咬得特别的重,心中也是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人,她岂不是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那人手中的酒杯砰然落地,不用看也知道此时他的脸色一定十分的凛然,因为,他的双眼,从探究变得犀利起来,充满了杀机。
玉千紫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哈哈!神女还真是会开玩笑,我只是一个武林人,无父无母,又怎么会是什么皇上?还是……你的夫君?”那人的眼神一闪,狂笑道,不过这笑意并没有渗入眼底。
“怎么不会?”玉千紫也笑道:“其实陛下最善于掩饰自己了,即使再憎恨芊钰也能欢欢喜喜地迎入宫中,然后,再想办法折磨她!即使最恨不得将风笙英德给杀了,也能做到波澜不惊,任由他在你的眼皮底下翻云覆雨,就连他与你的母后联手,你也不动声色,就为了能够抓住时机将他的党羽全部拿下!即使已经对紫玉公主有所怀疑,也能举行这么大的封后大典来迎娶她,就为了得到她手中的凤玉,陛下,我说的可有半句虚假?”
那人的黑眸愈发地暗沉下来,寒意也愈发地逼人。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就是主宰,却没有想到,将他们团团围在里面的,却是你!轩辕煜宸!”玉千紫再次扔出一颗“炸弹”。
那人再也按捺不住了,缓缓站起,凤眸中稀疏寒光闪烁,嘴角的纹路是我从未见的凌厉。
“不,我不该叫你轩辕煜宸,我该叫你……百里慕岚!莲华丞相!”
玉千紫说出最后八个字的时候,心中更是沉痛难忍了,眸里泪光闪烁。
“千紫……”那人震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玉千紫却摇摇头,笑道:“请叫我芊钰,或者,明成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