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砰砰地跳个不停,像慌了神一样。果断决定穿上衣服,戴上眼镜,口罩,做好出去的防备措施,摔门而去。
这边的杜若也正在玻璃窗前看着外面打电话的安歌,她还会时不时扭过头摆摆手让他再等一下。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再抬起头,就看见安歌手机掉落在地上,飞速地跑了出去。
“安歌……安歌……你干什么去?”杜若在后面大声地喊着。
他准备冲出去,餐厅里的服务员却拦住了他,说他还没有付钱。杜若手忙脚乱地把钱塞到服务员的手里,:“不用找了。”
杜若跑到外面的时候,安歌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地上遗留着她刚才摔着的手机。
捡起来看,手机已经关机了,他着急地跺脚,左右望着,凭着直觉找了一个方向跟着跑了上去。
可是,把几个大街前前后后都跑遍了,对着人群不断地喊着她的名字也看不见安歌的身影。他趴在路边喘着粗气,休息一会,又接着找了起来。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找的杜若马上就要濒临暴走,最后终于在马路对面看到了那个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神色紧张,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现在身在马路边缘,对面的红灯。
杜若心里暗叫不好,他看着一辆汽车疾驰着向安歌奔来。可是他却被斑马线和人群阻隔在斑马线的这边,眼睁睁地看着危险靠近她。他大喊着,安歌!小心!安歌!可是,安歌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还是一直往前走。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对面一个人猛地把安歌拉回身边,与车擦肩而过。
“你在干什么!不要命了!没看见红灯啊!有车!”杜若心神未定地紧紧拽着安歌的胳膊,骂着她。他难以想象刚才看到安歌差点被车撞到的那个场景,手到现在还是有点发抖,害怕的仿佛一下子会坠入深渊。
安歌的眼神也很慌乱,但她想甩开白怀瑾的胳膊,喃喃自语:“别动我,我要去找他。”
这是杜若也从对面匆匆赶过来,看着已经安全的安歌惊魂未定:“安歌?你刚才怎么跑到这里了?”
白怀瑾铁青着脸,一直仅仅地拉着她的手:“你怎么让她一个人跑出来了!刚才那么危险你知道吗?”
杜若反驳着:“我也很莫名其妙的,我们明明在餐厅吃饭好好地,她去外面接你的电话,一转眼,就跑出去了!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事让她这样的?”
“不是我。”
两人转头看着一旁站着的安歌,发现她低着头,眼泪不停地低落下来。
白怀瑾和杜若都愣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怀瑾两手握着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怎么了?安歌?说话啊?”
安歌哽咽着,身体颤抖,哑着嗓子,“我看到他了……他就在我面前……”
杜若的心猛一紧:“不会是江北城吧?”
白怀瑾听到他这样说,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气得不打一处来:“就为了一个男人,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啊!安歌!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杜若看着低着头,脸色非常不好的安歌,对他说着:“你不要对她大喊大叫,你没有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吗?”
白怀瑾松开抓着她手臂的手,才发现她的手臂已经被自己抓出了一个红色的鲜明的印子。他沉默不语,退到一边,烦躁地踢着地上的东西。
“你真的看到他了吗?……是不是你看错了?”杜若问着。
安歌看着杜若:“不会的,他就在我的眼前,我看到了他的侧脸,想追上去的时候,他已经坐车走了……我不停地在后面追着……追着……可是……我追不到……”
她语气不稳地说着,还带着哭腔的语气。
“我真的追不到……我想见他……我只是想见一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