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移了几步,靠近他的身体,使劲地把白怀瑾的头从枕头里给别回来,上半身压在他的身上,固定住他在被子里的身体,另一只手捏着他的鼻子,等着他因为呼吸不畅挣扎着醒来。
果不其然,还没到三十秒,白怀瑾就扭着头睁大着眼睛看着她,嘴巴张大口呼吸。
她笑了起来:“醒了,好,赶紧起床吧。”
白怀瑾被捏住了鼻子,说话很难受,瞥了她一眼:“把我鼻子松了。”
安歌赶紧松开赶紧站起来:“对不起,我忘了。”
白怀瑾不情愿地坐起来,安歌这才注意到他上半身是裸着的,她别过头走到一边:“你赶紧起来,八点之前要到摄影棚的。”
他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光裸着上身一把掀开被子走下床,踩着拖鞋还是一脸的不情愿地走到衣柜前,拿上衣套起,再晃荡着去卫生间洗漱。
安歌在卫生间的门外站着等他:“一会去摄影棚,你有没有什么特意需要拿的东西?”
白怀瑾正刷着牙,吐字不清:“你自己看着办吧。”
安歌挠了挠脑袋,在屋内独自徘徊,实在不知道一个明星助理要拿什么东西。
白怀瑾走出来之后,看到安歌还在房间里无助的表情,她似乎不知道应该带去什么东西备用。他拉开衣柜的门,拿出两件衣服扔到床上:“这两件衣服,你帮我拿着,一会到摄影棚应该会用。”
安歌腿跪到床上,上身艰难地弯下来隔着床去拿衣服,由于里面穿的是低胸的白色衬衫,她没注意,胸前大片部分的皮肤都暴露出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淡淡的沟。白怀瑾正好不经意一扭头就看到眼前这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他装作不在意赶紧移开了视线,可是心跳却抑制不住地不停跳动。
“还有什么要带的吗?”安歌看他。
“没……没有了……”他的视线闪躲。
安歌没注意到他的不同,折好衣服就下了楼。白怀瑾赶紧换好便装,拿着墨镜就匆匆忙忙下楼了。
他戴上墨镜,拿好钥匙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看到安歌莫名其妙地还在客厅定着不动,他喊了一声:“走了。”
“等一下,我想想还有什么东西没拿?”她的步子依旧不动。
“没有了,东西休息室里都有。”
安歌一拍脑袋,往厨房跑去:“我想到了,还有你的水sunshine。”从冰箱里拿出来自顾自地说:“这个水是你特定的牌子,你应该是只喝这个牌子的水的。”
白怀瑾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个小细节,她好像已经在他身边工作两个月了,他的一切习惯她好像慢慢地都熟悉开来,并慢慢放在心上。
他现在竟然因为她记住了自己的一个小小习惯莫名其妙地软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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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白自昨天晚上在桥边听安歌说淡然地说她生病的事情之后,心里越发不自然了。回去之后躺在床上,一个晚上,他的脑海里全是安歌带着微微苦涩的眼神。那些情节就像一个藤蔓缠绕在他的胸怀,让他喘不过起来。翻来覆去中,不知怎的,他总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看似一切简单平淡,她只是生了一场时间很长的病。可是,实质上她好像并没有提起到自己在消失的这两年里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她只是说,自己在治病。
一个晚上没睡,他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的自己,烦恼地挠头,然后果断决定今天不去公司,他想要再多了解关于她的一点事情。
隔了两年,自从他在街角偶然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经陷了进去,逃不出来了。他承认他想她,他放不下她。
所以孟白就去找了杜若,把杜若约了出来,想借着他的口了解一下,毕竟,他和安歌之间有十年的情分,很多事情,他应该是比自己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