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幸是想去找温不齐,但是,他听到百晓生的话,就不太想去找了。
“你这样走,在下不认为你能追上温不齐。”百晓生将脸凑近,像是在仔细观察着江幸微小的表情。
“有问题吗?”就算他有想了解的事情,也不太想让百晓生透彻地了解他。
“嗯?排斥在下吗?在下也是有原则的,至少让在下迷恋的东西,是不会随意哪来做交易的。”
“你了解一个人都要离那么近吗?有什么必要吗……”
“与你,是必要的。”
看着百晓生迷恋的表情,江幸感到了一阵肉麻。
江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憋着口气,于是默默地加快了速度,倒也不是要摆脱百晓生。
到了林子里,江幸开始感应着温不齐的灵力,但是里面人多而且灵力有些混杂,要么温不齐离得太远,要么根本就没有使用灵力。
百晓生又绕到了江幸的面前打开了扇子遮住半张脸,弯腰凑到江幸的面前,“在下可以提供线索,算是附赠的?”
“你先离我远一点,说话一定要凑那么近吗?”
百晓生不想放过江幸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而江幸被百晓生火热的视线看着,又种被人用眼神骚扰的感觉,很难受。
又进一步地明白了湛七说的话,真的一开始就不应该往外面跑。
“往这边走,相信在下。”百晓生合起了扇子指向一边。
江幸知道百晓生没有什么必要耍他,于是向着百晓生指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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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找我来是什么事。”温不齐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常言,停下了脚步,“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在北境那边找着另一朵无间花。”
“有些不顺利罢了,正巧听闻你来了这里,绕了个路而已,想着来拜访一下。”
“找我?我和你,很熟吗……”温不齐将揉成了团的字条随手一弹,就弹在了常言身后的树上,然后字条落地,树干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找百晓生特地送张字条给我,把我引到这里来,不只是拜访吧。”
“让我想想,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呢。”常言脸上不见难为的神色,反倒颇有兴趣地看着温不齐。
“你可以选择不说,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但是你还是来了,不是吗?”常言伸出手引出了一条灵线捡起了地上的纸条。
“青修考验见过你后,就找了百晓生帮了个忙,查了一些东西。”常言顿了一下,眼底的笑意更深,“也是难得一见百晓生查一个人如此久,是吧?单于家的……独子。”
温不齐没有回话,就这样沉默地看着常言。
“虽然是十年前左右发生的事,但还是花了不少代价,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当年的人也没剩多少,除了那些伪君子们。”
“所以?你要把我交出去?”
“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现在不是交易,也不结盟,我是在提出邀请,我需要你,同样,我也清楚,你需要我们。”常言手伸了出来,掌心间躺着个银戒,“如果你想报仇,待在东宗又有何用。”
常言将银戒扔给了温不齐,温不齐伸手接住了常言给的银戒。
“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到时候,戴上它,你会知道到哪里找我们的……”常言笑了笑,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温不齐看着手中的戒指,呆滞了一下,还是收了起来,不知道想着什么。
他知道戴上那个戒指意味着什么,但是……
喳喳从上头飞了下来,在温不齐的耳边叫唤着。
“不用你说,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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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幸和百晓生走在林中。
百晓生笑了笑,现在常言应该已经和温不齐碰上面了。
不过,他也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答应常言,拿自己百晓生的商誉为代价,带着江幸往另一个方向走。
不过看着精力有些旺盛的江幸,百晓生的兴致也起来了。
“你看这只的颜色很不一样诶。”江幸看着不远处躲在草丛里面的兔子,白红交叉的皮毛,特别是那屁股后面那一小撮红红的尾巴,一动一动的,格外得显眼。
“那是炎兔,听说是会在紧急情况下喷火,虽然火势不大,不过一般用于逃跑也是足够了。”
“这是什么,怎么黏在树上都不动。”
“嗯……这是顽雏,听闻能够在树上待上几个月,只有没有危险,只有等到这边没有它的粮食,才会选择另一棵树,不过最好不要轻易打扰它,它狂躁起来的时候,体型会变得巨大。”
“哦哦,还有这边,快来这边这边……”
许久,江幸都已经忘记了温不齐的事情,反倒一直拉着百晓生开始普及知识,无论是凶猛的,新奇的。
“百晓生,这只呢?”江幸突然看到一旁野花上停着一直灵力比较浓厚的蝴蝶,五彩斑斓算不上,颜色虽然多样,却也很黯淡。
百晓生装模装样地摇着扇子走进,看清楚了那只蝴蝶,突然神色一变,“不好!得赶紧跑!”
百晓生一把拉过江幸,开始远离那只蝴蝶。
“怎么了?”
“噬心蝶,是靠吸血为食,常以一只为诱饵,其余蝶将会在猎物靠近之时蜂拥而至,不知道有没有将你当作为猎物,如果你已经被它们标记了,它们将会致死不休。”
“那回去将它们消灭?”
“十几只倒也是还行,若是成千上百只,在下也无法保证我们能完好无整地逃脱。”
“……我觉得我们可能逃不掉了。”江幸感觉到后面的灵力波动越来越明显了。
竟然如此,江幸也没有再逃,刚想要拔出上月的时候,就听见一旁百晓生幽幽地开口道,“你最好能保证一击全部消灭,不然到后面会更难对付。”
“难道你就在一旁看着吗?”江幸问着一旁的百晓生。
“不然呢?在下可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生意人,在下在这一方面也帮不了你什么。”
百晓生看着江幸,不漏一点地将血祭的过程纳入了眼里。
“这个……在下还没见识过,果然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