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鸡鸣划破天际,天要亮了,江幸一下子从床上做了起来,顶着个熊猫眼就往外面走,看着这个天才蒙蒙亮,江幸靠着坚强的意志打了水,洗漱过后,就开始一早的修行。
拿了块布铺在院子里,然后盘腿坐在上面,江幸随手采了根狗尾巴草,弹了弹上面的小虫子,然后再放进嘴里,嘴里衔着一根狗尾巴草,然后手划了个圈再收回来,吸收空气中的灵力,平衡体内的灵力,调节流动的方向,闭上眼,将手压下来,就这样静静地坐了半个时辰后,江幸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去,这就是调气,然后再将嘴里的狗尾巴草扔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袍子上不小心沾到的杂草,收起布,然后背起剑走人。
这里是东宗,整个山脉都是东宗的地盘,而中间两座山连着的山脚下有条中心街道,虽然东宗很大,但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多,由于灵修不能随意出去,所以有了中心街道的存在,就像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一样,而这中心街有一家开遍各国的茶楼,名叫难得茶楼,虽说是茶楼,但是里面灵厨做的烧鸡的味道确实是极品,而且每天限量销售,江幸也是特别喜欢那个烧鸡的味道。
江幸跳了两下,活动了一下关节,屈膝,准备好冲刺,然后一下跃了出去,卷起了一片尘埃,待尘埃落定,江幸也已经冲出去不知多远了。
这时难得茶楼才刚刚开门,店小二还在打扫店里,然后江幸一下子冲进来,眼看着江幸就要撞到墙上,店小二一个伸手就把江幸拦了下来。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每天都要你帮忙。”江幸笑了笑。
“没事,如果真觉得不好意思,就麻烦你把之前我拉住你的费用连同今天的烧鸡一起算吧。”店小二笑得十分灿烂,眼睛眯成一条缝“不过一大早就吃烧鸡,你真的不腻吗?”
“呃……大概因为我在长身体?”
店小二看了看明显矮了他一截的江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的确是这个理。”
然后店小二转身,头发上蓝色的缎带在空中潇洒地划过了一个弧度,江幸看着蓝色的缎带,眼睛里充满了羡慕的神情。
吃饱喝足后,江幸就要去大殿了,这时难得茶楼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江幸背着他的剑刚打算走出茶楼,突然间又把脚收了回来,往回走,随便拉住一个小二“一份烧鸡,拿走。”
待江幸拿到了用油纸包着的烧鸡之后,转过身去走出了茶楼,而其背影显得十分萧瑟。
江幸到达了大殿,发现人差不多已经齐了,估计就差自己一个了,有些尴尬地走了进去。
“江幸,你手上的是什么?”站在旁边的霍老头好奇地问了下。
“哦,这个啊,是给掌门带的烤鸡。”江幸晃了晃手上的烧鸡。
“烧鸡?难道是想用这只烧鸡讨好掌门。”旁边一个穿着深蓝色袍子,脖子上绑着一条蓝色的缎带的人嘲讽道。
说话的人是何敛性,比江幸大了六岁左右,以前经常被湛七湛八抓过去照顾江幸,成为了灵修之后,去了执罚省,已经将近有一年没有见过江幸了。
“哦!敛性!没想到你也在,我记得你是去了执罚省,怪不得在这,真是太巧了……还有那个……你脖子上的缎带可不可以让我看看,我发誓,就一下……”一开始还好好的,说到后面,江幸又开始盯着别人的缎带,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眼神里充满着渴望。
何敛性还想说什么,就被掌门打断了。
“现在不是闲聊的时间!咳咳,竟然已经买了,那就收下吧,青一。”
“……是”青一合上书,慢慢地伸出手,灵力从掌心出来,然后直直地朝着烧鸡过去,一扯,江幸的烧鸡就向着青一的方向飞过去,青一接住了烧鸡,转而又继续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继续看书。
待青一拿到烧鸡后,审问才开始,掌门开口问道“江幸,你昨夜潜入书阁是为何?”
“我……没有……就是想去那个……碰碰运气而已。”突然的审问,使江幸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实话说出去也不太好。
“你可知你进去的是暗阁,那里面的禁书是不允许接触的。”掌门像只老狐狸一样眯着眼睛看着江幸。
“不知道啊,我本来还以为能学到灵祭的呢……”江幸越说越小声,但掌门是何许人,自然听到了江幸后面的话语,微微笑了笑。
“那你可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嗯”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了,江幸也没办法了,除了认罚,还有什么办法。
“那就罚你半年里每隔两天给我带难得茶楼的烧鸡。”
“啊?”江幸听到这话诧异地看向掌门,只见掌门笑眯眯地对着他。
“怎么?做不到?”
“也不是做不到,就是……”
江幸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掌门打断了,“既然做得到,那就无需多言,除了这半年的烧鸡以外,在你还没有正式成为灵修之前,血祭是绝对不允许你使用,清楚?”掌门正在一本正经地给江幸放水,但是江幸却也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是”江幸点点头。
周围围着一些人,虽说这次偷学禁术,偷看禁书是大事,但是掌门摆明了要放水,再加上所有人都知道江幸只是个青色灵力没什么用的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听说江幸现在是凌海的苦工?”掌门看向一旁的凌海。
“正是。”
“那好,便由凌海对江幸进行看管,可有异议?”
“我……”江幸刚想说话,就不知道被谁的灵力封住了嘴,还未出口的话全都卡在喉咙处。
“既然没有异议,那么,罪人江幸,对于夜潜书阁一过的审罚,已得出最后结论,罪人江幸可以退下了。”
“是!”江幸应了一声,转身往殿外走,一边走,一边细声地念叨着“一只烧鸡三个灵币,一个月湛七只给三十五个灵币,一下子一个月去掉三十个灵币,每个月只剩五个,只剩五个,只剩五个……”江幸满脸颓废,不停重复着。
“怎么,不去安慰一下他吗?”殿内,站在何敛性旁边的那个人对着何敛性说。
“此项惩罚是掌门所下,且执罚省以及各大峰主皆无异议,江幸本人也没有反对,我又为何要去安慰他。”
“啧,也不知道谁一听到江幸将被受审,就匆忙地赶过来,敛性,你可真是不坦率。”那人一边感叹一边摇了摇头。
“别说废话”何敛性看着江幸离去的背影。嗯,看上去没有多大的变化,高度也没见长多少。
殿外,凌海快步走到江幸的旁边,对着江幸说“今天中午吃顿好的再来找我吧,毕竟以后就得缩衣紧食地过日子了。”然后哈哈大笑了几声绕过江幸往前走。
江幸听到这话,心情更加得不美好,打开钱袋子数了数,只剩下二十个灵币,就这么点,以后怎么办,江幸仔细考虑了一番。算了,只好先把之前存起来的钱先拿一些出来了,唉,生活真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