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梧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但她是绝对做不出来向着外人拐的事情,所以她最终选择冷眼旁观。
温不齐和江幸都用了自己的最大速度,看得夏梧眼花缭乱,常言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常言知道温不齐很快就可以反应过来了,但完全没想逃,反倒是抱臂,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差了板凳和瓜子。
江幸知道温不齐是被常言迷了心智,虽然不知道常言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由于江幸现在神智也算清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温不齐,刚刚才放了狠话,要压着温不齐打,但是好歹温不齐现在是他队友,这样到最后还是对他没什么益处,反倒全白便宜了常言,但如果不认真点对付他,江幸只会一下子就被温不齐给打趴,江幸有些慌乱地躲避着温不齐的术法,衣袍上已经被温不齐的术法烧了好几个洞。
直到温不齐手指一翻,一个空翻主动拉开了距离,掐着决,江幸看得眼花缭乱,也知道温不齐要出大招了。
江幸一下狠心,将锦袋里所有的竹叶往空中一扬,他记得最清楚的术法估计就是这个了,迅速结印。
瞬间,温不齐眼前出现不知多少浮云,排列混乱,一下子全射向温不齐,但江幸没见温不齐唇角微扬。
温不齐的双手又是一翻,杀人于无形,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一下而出,那些幻化而成的浮云,一下被打掉,变回原来的竹叶,被风一分为二,洋洋洒洒地掉落了下来。
可惜江幸可没想着几片叶子能难住温不齐,温不齐一出手,江幸可就没待在原地里,一下子,江幸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来到温不齐身后,温不齐在江幸站定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江幸的气息,本想反手打出,但是江幸并没有给温不齐机会,一个手刃稳稳的,一下子温不齐的身体就软了下去,江幸可没那么好心接住温不齐的身体。
“啪——”温不齐直接重重倒在了地上,幸好并非是脸着地,不然江幸那一招不知道会毁了多少少女心中的幻想。
江幸呼了一口气,将浮云收了回去。
“真是麻烦。”江幸现在已经显出了浓浓的倦意,下垂着眼懒散地看着常言“到你了……”
“哦?”常言对江幸真是十分感兴趣“你现在还有精力跟我打?”常言还是笑着,之前江幸看他还觉得他温文尔雅,现在看到他那副笑脸,只觉得十分的假。
“当然——”江幸故意拉长声音“不行。”江幸现在真是没什么力气,刚刚跟温不齐才对过,周围一片狼藉,江幸走到了常言旁边不过三米左右的地方,摘下了一片叶子放在嘴里,痞痞的样子,感觉对常言爱理不理。
“你都是这么杂食的吗?”常言现在还没想着走,江幸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都已经忘了来这里的初衷。
“聒噪。”江幸刚刚可是硬生生地挨下了温不齐一掌,刚才注意力全在温不齐身上,现在一结束,江幸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痛,现在能保持着清醒已经很不错了。
“喏,这可是我珍藏的丹药,能治内伤。”常言拿出了个药瓶,倒出了个药丸在手上,将手伸了过去。
江幸现在不对常言动手,只是单纯因为现在的他肯定打不过常言,但不代表他能轻易对常言卸下戒心,但是他能感觉到那颗药丸里蕴含着的浓厚的灵力。
“怎么?”常言当然知道江幸对他的戒心,但是他还是很想看看江幸的选择。
江幸极力想做到忽视常言手上的药丸,但是眼光却控制不住地瞥向它,由于体内的苦痛,江幸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原先红润的嘴唇如今有些发白,脸色也是十分苍白,手开始捂住胸口,妄想缓解一下疼痛感。
“温不齐真是下得了狠手……”江幸低声喃喃道。
“不要逞强……”常言走了两步,将药丸捏在指尖,想要直接喂到江幸的嘴里。
“咻——”远处投掷来的一颗石子直接打到了常言的手里,一下子,药丸就掉到了地上。
江幸艰辛地抬眼看,发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长相竟是跟他自己一模一样!
“看来是疼得出现了幻觉。”江幸笑了一下,也晕了过去。
常言见到眼前这个与江幸长相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一下子变得兴趣盎然,本来还想笑着上去与人打声招呼,但是发现了那人腰间挂了牌子,一看,常言立马变得严肃起来,笑颜尽收,捡起了刚刚的石子,又是一弹,夏梧也倒下了。
“你是牵机药的人?”常言与那人对峙着,摩挲了一下左手中指上的银戒指,上面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出“叁”这个字,“那你和江幸……”
“与你有何相干?”那名女子直接无视了常言,绕过常言走到了江幸的前面,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掐住江幸的下巴喂了进去。
江幸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嘴里有异物,下意识吞了下去,体内一下子感觉到了浓厚的灵力,让江幸身心舒爽,朦胧地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又看到了那名与他长相一样的女子,抬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
那女子红了脸,“没想到……”还没说完,江幸就用力扯了扯她的脸皮。
“诶,这什么人脸面具,怎能还扯不下去。”一只手不行,江幸两只手齐上阵,又掐又捏的。
女子忍无可忍,一下子将江幸的手打掉,“安静一会吧你……”女子直接拍了江幸的脑袋,江幸又晕了过去。
常言在后面,看完了之后,上前去挨到了女子的身后,一瞬间,女子手里凝聚了一只箭,一个转身就将箭比在了常言的喉咙处。
单手在不远处形成了一个空洞,“请吧,三戒?”女子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笑对着常言。
“当然,美人相邀,岂有拒绝之理。”常言回以一笑,走了进去。
那名女子在常言走进去后,回头深深看了江幸一眼,然后也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