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知道了回家的关键,接下来便是要想办法把玉佩弄到手
'这萧默倒还好说,耳根子软,有这么宠着这个太傅千金,不成问题。可这萧寒那边可怎么办呢'
“呦,真是好巧不巧,又在此碰上了默家千金”
“廖夫人福安”
“默千金快些免了吧,本夫人可受不起你这大礼,赶明儿再去圣上那告我一状,那我这夫人之位可就不保了。哦对了,今日与你相遇,绝不是刻意为之,只是见今日天气甚好,想着散散步,以解这压在心头多日的火气”
默小寒微微一笑'可不是,我这前后一共来御花园两次,都能碰上你,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啊'
“今日怎么不见默小姐身边跟着舒统领啊,莫不是也是新人变旧人了,哈哈哈”标准的狐媚子笑
“廖夫人多虑了,我与圣上自小相识,感情非同一般。这要说旧人,自然是比夫人要久的旧人;再加上前些日子,因家中变故,突发一些状况,与圣上暂别些许时日,如今重逢,这要说起新人,自然也要比夫人新一些。这说起来,圣上与我的感情啊,更像家人多一点,不管相隔多久,总是抛不开的,所以夫人就不必为此事忧神费心了”
“几日不见,默小姐倒是收了不少钢硬的性子”
'宫斗剧也是不白看的'
“那是自然,谁都要长大的。不过,这做人哪,要不就做人人关注的上上人,要么,就做事事不理的普通人,可千万不要做那,事事都理又做不到人人关注的小贱人,你说,对不对啊,廖夫人”
“默小姐,年纪不大,却能得出如此结论,想必涉事经验不少吧”廖羌媚忍气吞声狠狠的说道
“廖夫人说的极是呢,我身边不就是有这么一位”
“是吗!?那默小姐可要留意了,别自己也活成了那般模样”
“有劳廖姐姐操心,妹妹先告退了,默哥哥这会儿该下朝了,我得先回去了,不然默哥哥找不到我,又要着急了”
“好,妹妹莫要着急赶路,可要当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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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如此同廖夫人讲话,甚是解气,但以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啊对啊”
“呦呵,香冰文化水平不错啊,一句话整出两个成语”
“香冰听不懂姑娘说什么”
“就是说你聪明”
“多谢姑娘夸赞。不过,姑娘,圣上昨日不是说,今日下朝后与舒统领去丞相府的吗!怎会到咱们殿去”
“刚还夸你聪明呢,这会就糊涂了,我就是想气气她,压压她嚣张的气焰。再者,我要不那么说,咱们还得继续在那跟她抬杠,我可词穷了”
“哦”
“明白了?!”
“除了抬,杠,词穷,其他都懂了”
“这就够了,走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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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渺苑:“不知圣上驾临,灏暖有失远迎”
“无碍,此次出宫,也是心中有事想与你说说”
“微臣尽力为圣上解忧”
“此时你我是兄弟,不是君臣,快坐”
“是”
“今日早朝上,你对丞相与廖国丈说的立后之事怎么看”
“以兄弟的角度来讲,这是圣上的家事,灏暖不敢过问”
“你这一张巧嘴,那若是以君臣的角度讲,当如何啊”
“微臣认为,立后乃国之大事,须得以人之品行,人之家世,人之德行来衡量,圣后乃是后宫之主,故须多些时日观察,寻找”
“灏暖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子啊,忧愁了一个早上的事,你两句话就给解决了”
“圣上过誉了,只不过灏暖是置身事外之人,而圣上是当局中人。或是圣上心中已有圣后人选,只是此时还不便透露吧”
“还是你懂朕,只是…”
'只是,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宣灏暖心想
“罢了,只希望她快点好起来吧”
“是啊,圣上鸿福,身边的人都沾着不少福气,更何况是心中之人那”
“好,此言甚好。近日,朕发觉默儿似乎心中有事,但问其究竟,也没说出什么。朕平日闲暇时间陪伴默儿甚少,灏暖无事之时可否代朕给默儿讲讲之前的事,让她找回些记忆”
“当然,圣上放心把默寒交于我?”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又年长于我们,朕与默儿都视你如兄长一般有何不放心”
“灏暖定不负圣上所托”
宣灏暖暗想:萧默,在身边的人你不好好珍惜,正苦于无法日日陪伴,如今你倒亲自把她送到我身边,我当然不会负你所托,定会让默寒回到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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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琉璃殿:“奴婢见过宣公子,我家姑娘还未起身,还请公子在此稍作休息,奴婢去唤姑娘起身梳洗”
“去吧”
“姑娘,姑娘”
“哎呀,别烦我,还没睡醒那”
“姑娘,宣公子来寻姑娘了,现…”
“什么,谁?!”
“宣公子”
“在哪呢!”
“在门外等您呢”
“快,快,赶紧帮我打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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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暖哥哥,今日要来,怎么不提前让人告诉我一声,还让你等这么长时间”
“没关系,只要你会出现,等多久都值得”
“还是灏暖哥哥会说话,这要在我们那,得有多少小姑娘被你迷倒啊。家世好,身材好,长相好,嘴还甜,简直完美至极啊”
“有多少小姑娘也不及有你相伴”
“我的好哥哥,妹妹相伴是自然的,不过哥哥迟早是要给我娶个嫂嫂的”
“我…”
“对了,灏暖哥哥,今日怎么能到这儿来,平时这琉璃殿里除了我饮品随意进出,再有就是默哥哥带着文义公公或舒统领,其他人都不敢靠近这里,听红莠说,是因为默哥哥下了圣旨,任何人不得旨意不可靠近琉璃殿,搞的所有人见了我都跟看见瘟神似的,想出宫去转转也不让”
“是啊,圣上未免太过紧张你了,如果在宣府,我定会让你自由出入。这你出不去,我自然就来看你了,圣上见我,每日因为思念你而,茶不思饭不想,特特意允我来这琉璃殿一睹姑娘的芳容”
“竟拿我开玩笑,再不好好说话,我回去睡觉了,”
“哈哈哈…都说女人善变,还真的是,明明刚才还夸我会说话,现在又变成不好好说话了”
默小寒白了宣灏暖一眼“无聊”便转身向房间走去
宣灏暖一把拉住默小寒“还真的回去睡觉啊,再睡都成傻子了”
“你!…”
“好了,我说错话了,为了得到你,的原谅,在下今日任凭姑娘差遣”
“真的?!”
“绝对不假”
“那好,我饿了,我要去福全居吃好吃的”平时都是对萧默好说好商量的才能出去,所以想刁难一下宣灏暖
“好”没想到他一口便答应了,默小寒还有点错愕
“走啊”宣灏暖拉着默小寒“怎么?又不饿了?”
“饿!当然饿,不过…”
“不过什么,再过一会都要到晌午了”
福全居:“我要吃桂花鱼,鸡丝银耳,红烧赤贝,罗汉大虾,还要糖蒸酥酪,如意糕,碧粳粥”
“你,确定吃的下这么多”
“怎么!后悔啦,后悔也晚了此时不宰你,更待何时”
“倒是可以多宰我几次,我不会介意的”
“好啊,你说的,不许反悔”
“当然”
“灏暖哥哥,你说说我的身世呗,你们都认得我,而我却谁也不认识”
“你自然是默太傅的掌上明珠,圣上,寒王,你我自小是由太傅辅教成人。只是默府月前遭受变故,以致满府上下遭遇不幸”
“那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当时幸而赶上你不在府中,故此逃过一劫”
“那我为什么会晕倒在王府门外”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
“宣公子,您的菜好了”
“好了,饭菜都上齐了,吃饭吧”
“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完啊”
“先用饭,吃完再说也不迟,吃块糖酥酪尝尝”
默小寒故作生气“都是这样,说话总是说一半,叫人怎么还能安心吃饭”
“我可以说与你听,但此时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至于真相如何,我相信圣上正在调查中”
“快说吧,前奏拉的这么长,吊人胃口”
“听说,寒王不满同胞兄弟久居王位,而自己却出征在外,险途未卜,所以寒王与圣上有所不和”
“是这样?我之前听到的版本跟你这个不一样啊”
“我可事先说了啊,我只是听说,其真实度不就清楚了”
“不过,这与默府被灭有什么关系”
“是因为有人给圣上密保,寒王与太傅结党营私,意欲造反”
“然后他就信了”
“据说那人手中有确凿的证据,而且还说,太傅家中还有他们秘密往来的书信。而后,圣上派人去搜查,怎料太傅竟烧了书房,而太傅也在书房中,师母得知太傅浴火后亦撞剑而去,家仆也都不知所踪”
“这么说,父亲真的做了对不起圣上的事了”
“太傅为人一向耿直,不可能做出如此事端,定是他发现了某人造反的证据,没来得及上报就遇害了”
“你是说,寒王”
“我只是根据传闻,有所猜测”
“不可能!他怎么会?怎么会是他,不可能是他,不然他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帮我”
“或许,只是利用你呢,他知道圣上在乎你,所以把你藏在府中,时机一到,再把你送入王宫,像现在这样”
“怎么会这样”
'什么东西咸咸的,眼泪,我竟然哭了,为什么突然心口好难受'
“灏暖哥哥,我想回家”随后身子一歪,便向右倾去
宣灏暖随即到默小寒身边,抱着她“果然你还是在意他。怪我没能照顾好你,没能先找到你,对不起,不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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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殿:“宣灏暖!朕让你带默儿出去,是为了让她多笑笑。你倒好,好好的出去,怎么就晕倒了”
“圣上恕罪,默寒她,执意追问我默府之事,我执拗不过,就把所听传闻讲与她听”
“什么?!你是知道的,朕从未派人去过宣府,朕一直对太傅深信不疑”
“微臣知道,只是默寒听到此处,倒是以为真的是太傅做了对不起圣上的事,而听到是寒王灭口的时候,便一度伤心而泣,随后便晕倒了”
“寒王!不可能是他,朕虽然对母后一事怪罪他,但朕还是了解我这个弟弟的为人,他一向尊敬太傅,怎可能做出此事”
“难道圣上不曾疑虑过,为何默寒会出现在王府门口,为何会屡遭重创而失忆,如何会在王府被圣上遇见,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萧默向后踱步,扶在旁边,看了看默小寒,此时的宣灏暖嘴边显现邪魅一笑
“默儿放心,既然你已经回到了朕的身边,朕便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你,护你,替默府,为太傅找出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