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岭和石老板在船头,偷袭者团伙则聚在船尾。
双方的交火此起彼伏,始终僵持不下。
枪口橘红色的火焰将双方中间所隔着的餐厅照耀的明灭闪烁,被打烂的东西也飞溅的四处都是。
就在王岭准备更换弹夹的间隙,船舱的二楼突然响起一道女孩凄厉的尖叫声。
“糟了,是芝芝,我先顶着,你快上去看看!”石老板神色慌张的冲王岭喊道。
王岭也是大叫不妙,应了一声后就冲破驾驶舱的窗玻璃,跳到了甲板上。
室外有一柄不锈钢的扶梯,刚好连接着一楼甲板和二楼的阳台。
刚爬了几步,肋间的疼痛就让王岭直冒冷汗。
“草他妈的。”王岭咬紧后槽牙,使了半天劲才终于爬上了阳台。
等他踉跄着跑到高芝芝的房间时,发现于谭就躺在高芝芝房间的门口,人趴在地上,像是被人打晕了过去。
高芝芝则被人用绳子束缚了双手双脚,侧躺在床上,一副十分惊恐的样子。
“怎么回事?”王岭几步冲到高芝芝身边,抽出后腰的匕首试图割断高芝芝手脚上的尼龙绳。
“呜……哇……”高芝芝初始红着眼眶,眼中噙着泪水,在被王岭解放了双手双脚后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抱着王岭的臂膀怎么也不愿意撒开。
王岭扬了扬眉毛,美女投怀送抱的事他也算遇到过几次了,但每次都秉持着坐怀不乱、不乘人之危的高尚思想,严格控制着自己的行为。
八荣八耻铭记在他这个优秀共青团员的心间,做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也是他为人处世的基本原则。
高芝芝与生俱来的少女体香混合着沐浴液精致的芬芳,让王岭不由得有些意乱情迷。他的手忍不住要去环抱住这个梨花带雨的柔弱女孩。
“不行,我有吴琼了,怎么可以这么做呢!?”王岭手伸到一半时,突然清醒了过来,自责感和愧疚让他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
“对了,吴琼!”王岭甩开高芝芝温软美好的身体,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别哭了,袭击你的人跑哪去了!?”王岭抓住高芝芝的双臂,焦急的询问道。
高芝芝手臂被王岭抓的有些疼,但也没敢怎么反抗,王岭焦躁的表情竟然让她有些生畏,令立马停止了哭泣。
“听到……听到阳台有动静,就跑出去,像是去了你的房间……”高芝芝畏畏缩缩的指了指外面。
“有几个人?”
“我看到两个人,他们把你朋友打晕,然后……就”
高芝芝的话还没说完,王岭就已经转身跑出了房间,留下高芝芝呆呆的坐在床上。
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吴琼呻吟嘶吼的声音。
单是听到这响动,王岭便被熊熊怒火点燃了全身,眼中简直能喷出火来。
“我操!!”王岭手持冲锋枪,一脚踹开了铁门,铁门扇动了一阵小小的飓风,将房子里的纸张窗帘吹的四处乱飞。
王岭赤红着眼审视着屋内,发现屋里竟然只有吴琼一人,她被人同样束缚了双手双脚,躺在地上使劲挣扎着。
“这……”王岭还未反应过来时,突然感到后背发凉,一道破风声向他的后脑袭来。
闪避不及的王岭硬生生挨下了这一记卑劣阴险的偷袭,他只觉得自己的脑浆像果冻一样在颅内晃动了一番,接着便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双膝跪地后趴在了地上。
好在那剂神奇的药剂让他的身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法,此刻他的抗击打能力比专业的搏击运动员都要出色不少。
他虽暂时失去了身体的控制能力,但意识还算清醒。
两双鞋从他的面前走过,径直走向了屋里。
“喂,老许,这小子的眼球睁的老大,该不会还醒着吧。”一道声音在王岭旁边响起,说话间还伸出脚在王岭的头上踩了几脚。
“哼哼,你当我毛蛋中学第一击球手的名号是怎么来的,我这一球棒下去,就是头牛也能打死。”另外一道油腔滑调的声音自大的说道。
“嘿,你小子真能吹牛逼,你刚还说你认识这个丧尸娘们,你怎么不说你是孙悟空呢,整天就爱抱着个球棒。”
“这次我还真没骗你,这女孩以前是毛蛋高中数一数二的美女,我注意她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机会下手,病毒爆发时在学校操场上见过,可惜后来就出了这么个破事。”
“哎,老许,你别说这小娘们还真不错,该细的细,该翘的翘,变成丧尸了看着还是挺有几分姿色的。”
“是啊,这脸蛋还是这么滑嫩,也没破相……哎呦卧槽,差点咬到我,脾气还挺烈的。”
“嘿嘿,老许,我听说有人搞过丧尸啊,女丧尸又有劲又有野性,弄起来比女人可刺激多了,不如我们兄弟几个等会儿试试,哎呦卧槽,光是想想我就硬了。”
“你个逼玩意还真是个畜生,昂?什么都敢玩……不过你说的听起来不错嘛,嘿嘿,把楼下的那人杀掉后,我们兄弟几个好好爽一把,那边的房里还绑着个女人,这两个女人够我们玩几天了。”
两个人正淫言秽语的讨论时,突然发现刚刚被打晕在地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了起来。
老许和另外一个同伙手持枪械慌忙从吴琼身边站起,枪口对准了一脸阴翳的王岭。
“你小子命还挺硬,给老子跪下,老子让你死的痛快些。”一个矮胖的家伙一脸凶相的冲王岭喊道。
另一个被唤作老许的青年人倒是高大强壮,面容看上去也十分端正,只是一双眼藏不住阴邪的气息,让人看到都会感到十分不适:“和他费什么话,开枪弄死他!”
话音刚落,老许便率先开枪,手中的两柄银色手枪交替开火,朝着王岭的要害射去。
矮胖子也紧跟着扣动了扳机,机关枪的火舌不断吞吐着致命的子弹。
开了几枪后两人便察觉到了异样。
面前这个体型普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年轻人巍然不动,依然站立在刚刚的位置。
面露杀意,冷冷盯着两人。
他们刚刚的一番射击只在他的衣物上留下了一些弹痕,对他似乎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子弹射在他身上后像是射在钢板上一般,不仅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还会闪着子弹打在铁器上时擦出的火花。
“这……你……你……你是人是鬼……”矮胖子射完一梭子子弹后哆哆嗦嗦的说着,眼里透着无法掩盖的恐惧。
对方依然缄口不言,这可怕的沉默比刀枪棍棒更加让人感到可怕,刺骨的寒意让两人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空气中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扼住了两人喉咙,让他们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难熬的沉静后,年轻人向这两人迈出了第一步,轻描淡写的步伐让两人感受到了泰山压顶般的压力。
屋子里没有灯光,只有年轻人身后走廊上的灯描出他漆黑的轮廓,他每走一步,体型似乎便放大了一倍,巨大的压迫感和强烈的杀意让两个歹徒甚至忘记了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