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多日未出宫,趁着太后和皇上设宴送陌罗廷离宫,自己告假来到集市上逛。舞阳也不在意身后那两个一直跟着自己的人,必定是太后安排的,冷冷一笑,看来太后还真是被自己吓怕了,生怕自己离开,她就活不成了。
其实舞阳对于太后的毒还真的不了解,更不知道该怎么解。但是世事皆是如此,攻心才是上策。说起这个,舞阳心里不禁有些好笑,宋敏岚和太后还真是相像呢。
用计甩开身后的两人,一个人自在的逛着,倒是没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只是在宫中尔虞我诈的久了,想要放松一下。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车马声,舞阳随着众人让到一边,看清车上的人时,不由得皱眉。
而刚要转身离开,身后就传来众人惊恐的喊声,还有宋敏岚怒气冲冲的声音。
“我当哪个奴才这么不长眼,原来是你?”
宋敏岚是嚣张惯了的,舞阳本来没想管,可是却听得宋敏岚挥动鞭子的声音。
“你主子呢?怎么不见你随身伺候着?”
“竟敢不回话?估计只有那连梓昔才能教导出你这样蠢笨的丫头。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
连梓昔,舞阳听见自己的名字,快步走上前,越过众人,看到那个此时将要昏厥的风儿。舞阳差点惊呼出口,怎么会是风儿?却又听得宋敏岚口中的话越发的难听
“不过,你主子现在该是生死难料吧?不过,现在要是出现在你面前怕是你也认不出了,那么个贱人。”
“住口!你还不配评价我主子!”风儿冷冷的看向宋敏岚,虽是虚弱,但声音却是掷地有声的。
“哼,我不配,你个该死的丫头。”
说着,又要挥动着鞭子抽向风儿,舞阳神色一动,拿起地上的石子,指间用力,打向宋敏岚的手腕。
只是注意力太过集中没有注意到另一侧同时飞出的石子,同样精准的击向宋敏岚的手腕。
只听见宋敏岚一声尖叫,那手腕便肿了起来。
“死丫头,我今天还不好好教训你,来人。”宋敏岚正要教人对风儿施行,却是车中有人喊道
“住手。”
舞阳听的出这声是谁,却不甚了解这原因。宋敏岚也是冷哼一声
“段沉素,怎么我教训那贱人的奴婢你也看不下去?”
“宋敏岚,我只是提醒你,时辰。”
段沉素声音冷硬,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这倒是让舞阳有些意外,和记忆中的段沉素真的不一样了呢。
宋敏岚听见段沉素的话,不甘心的瞪了风儿一眼,转身回到马车中。
本想就此走开,可是风儿却依旧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就算有人撞到也似乎没有感觉,舞阳不放心,跟着风儿走了两条街,才发觉风儿并没有回熠王府的打算。最后竟然晕倒在街边。
舞阳几步上前,扶起了风儿,又把她带到一间客栈内,处理了风儿身上的伤口。
风儿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喊着她的名字,舞阳心中苦涩,但却是开心,毕竟有人如此惦念着自己。
风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醒来时身边没有人,看着空空的房间,风儿有些迷惑,自己怎么会在这。此时,门开了,舞阳端着药进了来。
“你醒了,快把药喝了。”
“你是……”
“怎么不记得了?你还验过我的脸,不是吗?”
“是你。”
“记得了。”
“我怎么会在这?”
“你在街上晕过去了,我恰好撞到,所以就把你安置在这了。”
风儿沉思了一瞬,看着舞阳递过来的药碗,好半天才接过
“谢谢。”却迟迟没有喝,舞阳看着风儿的迟疑
“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风儿抬眼看着眼前盈盈而立的女子,抬手,将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我一直有个疑问,我和你们口中的那女子很像。”舞阳也不知为何,很想知道自己失踪后,所发生的事。
“你和她声音很像。”风儿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舞阳知道风儿的性格,在其他人面前一向是很少言的,虽然现在这个其他人是自己。
“那她是谁呢?”
“我不方便告诉你。”
舞阳一滞,旋即明白,既然世人都不知道自己失踪的消息,看来南宫玄熠将这个消息掩藏的很好,而风儿自然是不会说的。
“可是连梓昔?”
“你知道?”
舞阳一笑,看着风儿惊讶的神色,语气淡淡
“可能,有些事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但其实还是有人清楚的,是吧?”
舞阳可能没想到,这句话,竟成了自己的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