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二人很少见到现在模样的堂主,向来堂主一向是带着面具的,让人看不出喜怒,而此时的连梓昔却真真切切的在告诉所有人,她在生气,她很生气。
“风儿无能,还请堂主降罪惩处。”
连梓昔并不理会风儿,只是静静的沉默着,霜,雪二人也低头不语。过了很久,所有人都仿佛马上就要石化的时候。连梓昔终于开口,可是语气冰冷。
“来人,梳妆。”
三人如同得到大赦,只有风儿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你起来,这件事怪不得你,毕竟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接下来这件事不得有半点差池,你明白吗?”
“属下定当接近所能不负堂主之命。”
风儿领命而去。
不一会,连梓昔也梳妆好。闪着寒光的面具,冰冷的镶着碎钻的所谓疤痕。
“堂主,安亲王我们已经请来了。”
“请安亲王入座。”
连梓昔的声音是和平常不同的沙哑,只是为了不让安亲王认出她。
安亲王倒是安之若素。神色平常的看着上位的连梓昔。
“好久不见啦,天玄堂堂主。”
连梓昔面具下的秀眉紧蹙,好久不见。师傅竟然和安亲王是故交,这是连梓昔所不知道的。
“我没想到,消失了二十年的你还会再找到我,我以我为你早就放下了,可是你……唉……”
连梓昔不知如何回答,干脆沉默着。
“连睿只喜欢江蝶沐,这你是知道的,就算是死,他们都要死在一块,连皇上都没有办法留住蝶沐,更何况……”安亲王仿佛很惋惜的看着连梓昔,专注的看着她,却有想起了什么。
“对了,那个连睿的女儿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当年,连睿和蝶沐死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女儿的。那个连梓昔是和蝶沐长得如出一辙,眉眼间也有连睿的影子,可那气质,分明和你很相像,难不成是你找来的。这么多年了,你不会还打算着为他们报仇吧。”
报仇?连梓昔先是不甚愉快的听着安亲王的猜疑,但听到报仇二字,连梓昔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当年的爹娘的确是遭人陷害的,那么陷害的人又是谁?自己又从没听过师傅提起到安亲王,而安亲王却和师傅如同老友一般。安亲王的话中分明是当年和爹娘还有师傅都是相熟的,甚至还可以设想安亲王是明白知道当年事情的经过的。但是令人疑心的是安亲王今天的话和当天南宫玄熠与梧锦婚宴上告诉自己的是不大相同的。从安亲王的话中可以看出他是怀疑自己的身份的,那么也许当天所说的可以不是真的,只是一种敷衍或者说是试探而已。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被我猜中了吗?不要再这样了,你总是部下各种局,去得到你想要的。可是却往往是枉费心机,因为你不了解其实成全,放手是对你自己的解脱,难道当年的事情让你还不够明白吗?你被太后利用了,她利用你去害死了原本最无辜的良妃。”
利用,太后,良妃。
这又和良妃扯上了什么关系?
“云纤,放过你自己吧。不要再去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了。让那个无辜的孩子连梓昔回来吧,要是被人发现她是冒名顶替的,她……”连梓昔忽然明白了安亲王在劝解之后的另一层意思。轻咳了两声,打断了安亲王的话,附在霜儿的耳边低语。
“安亲王,我家堂主还想问您,您为什么一定要梧锦郡主嫁入熠王府呢?”
安亲王一愣。
“云纤你知道的,对于阿阮,我有遗憾啊,我…..对不起阿阮,我想我们的孩子可以了却我当年的梦啊。”
阿阮,良妃,玄熠的娘亲,安亲王的遗憾。安亲王在提及良妃是眼中的遗憾,悲痛,伤怀,甚至是向往,怜惜早已波涛汹涌,令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