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感觉在和宋简聊过之后。当年的一切似乎都解释清楚了,可是一切又是那样的扑朔迷离。舞阳知道自己差在哪里,可是太后已经死了,安亲王又不知所踪,似乎一切都只能到这儿了。
“主子,您还在愁那些事啊?”风儿进来的时候,舞阳依旧在翻着以前的那些卷宗。
这些日子,他们在京畿,舞阳甚至明目张胆的住进了连府,曾经自己父母住过的地方,带来的手下的人都有些迟疑,倒是舞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确实,现下紧张的局势,没人理会这早已废弃了二十年的将军府。
一行人倒是住的像是在自己的天玄堂一样的自在。
“风儿,你记得我们曾经去找过良妃的卷宗吗?”
“恩,半路还被人拦截,不过最后还是被王爷给救了。”
风儿说着,却闭上了嘴,南宫玄熠这个人是所有人目前都不敢再舞阳面前提到的名字。舞阳倒是没注意到
“你说,那卷宗会不会还在熠王府,南宫玄熠不会带着那些东西走的吧?”
风儿摆上饭菜
“大概是吧,您先别想了,那么久以前的事了,也不是您一时半刻能想明白地,先吃点东西,我呢,先跟您说点有意思的事情啊。”
舞阳无所谓的坐下,随意的拿过风儿准备的饭菜
“主子,这第一件事朝廷上都闹翻了,老百姓也都人心惶惶的了。”
“什么事?”舞阳倒是根本就不在意朝廷上的事情
“据说这皇上不知因为什么撤了段沉素的官职。”
舞阳这下终于回神来听风儿的唠叨
“真的?”
“那还有假?段沉素已经连着几日没去上朝了。”
舞阳略想想,倒是点点头
“也许是真的,南宫玄煵这次是自掘坟墓了,早晚的事。”
“恩?您怎么这么说。”风儿一脸疑惑的看着舞阳,舞阳倒是心情好的给她解释了起来
“南宫玄煵的朝廷上净是些元老级的人物,这些年没打过仗,而且一个个都老了,也就是说目前一直替南宫玄煵筹谋的其实只有段沉素,现在倒好你觉得谁还能和南宫玄熠他们对抗一下呢?”风儿恍然大悟
“您说的是。”
“再者,其实我觉得既然段沉素曾冒险告诉我南宫玄熠的下落,那么他应该早就想要放手了,而且他必定是知道自己和南宫玄煵不会长久。”
“这我就不懂了。”舞阳看着风儿,一脸的耐心,对于这个一直以命相随的丫头,舞阳其实早就把她当做的姐妹一般
“笨了吧?段沉素一直以来无非想证明自己而已,而他在夺过宋简手中权力的时候这点就已经做到了,其实他没什么野心的,而南宫玄煵这人,记仇,嫉妒。从林雨薇那事我们就能看出来,而段沉素也明白他是这样的人。所以段沉素这次怕是早就有了退出的打算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段侍郎是要带着妻儿,归隐山林了。”
“妻儿?”
风儿忽然放下碗筷
“呀?是风儿疏忽了早就想告诉您的,可是您总是……”说着说着,竟低下了头,舞阳也知道自己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那些琐事,风儿还没说就把她打断
“说吧,我又没怪你。”
“前些日子,就有人来报段沉素带回家一对母女,孩子还是没满月的样子,这事京畿也都传遍了。”
舞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是宋敏岚?”
“不知道,段沉素将母女保护的很好。”
“恩,算是宋敏岚的福气了,这样的结局对宋敏岚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主子,您不恨她了吗?”风儿低声问着
“为什么恨她?该有的报应,她不是都有过了吗?”
“可是她是太后的女儿,太后还……”
舞阳放下碗筷,不打算再吃,风儿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惹得舞阳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默默的收拾了吃的,就在转身离开时,舞阳忽然出声
“给我准备些泡茶的东西,我想去湖边待会儿。”
“是。”
舞阳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的坐在湖边泡茶,度过午后的悠闲时光了,那么久远的最后的一次记忆,还是和南宫玄熠一起,上好的雨前龙井,入口却苦的发涩。
风儿见舞阳不说话,迟疑踌躇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主子,您还记得红醉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