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晃着手里的香槟,看着面前的祁徊:“有话说,有屁放。”
祁徊皱了皱眉:“脾气这么大啊?乖乖。”
这是她回来以后,祁徊第一次这么进,这么仔细地看她,她皮肤好,在暖黄的灯光下,他都能看见她鼻尖上的绒毛,她脸上的婴儿肥不见了,巴掌大点的脸上五官生的和谐且精致。
孟嘉往后退了一步:“祁总不在家里陪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在这宴会上勾搭勾搭这个,勾搭勾搭那个,不怕嫂子吃醋?”
祁徊用细长的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嗯?”他尾音上翘更有一些戏谑的调调。
孟嘉轻抿了一口酒,面无表情:“不好意思?虽然嫂子不介意,但是我未婚夫介意。”
祁徊看着她手里的酒,脸黑到了极致,当初他守着她怎么也不会让她碰一滴酒,现在好了,你他妈喝酒面色不变:“你没嫂子。”
孟嘉被这句话震撼到了?他的意思是?他没老婆?
“祁少这是在咒我找不到老婆?”声音是从祁徊身后传来的,廖清枫来了,身边还跟着郭卓浩。
祁徊真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水逆,怎么一个两个都来破坏他好事?
“这就要问廖小姐了。”他看着郭卓浩,把手搭在孟嘉腰上。
孟嘉被他的动作惊了:“你干什么?祁徊,放开我。”
祁徊对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让他们走,咱俩好好聊聊你儿子。”
孟嘉生怕他发现什么,只得答应他。
祁徊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你儿子真是郭卓浩的?”
“不然是你的?”孟嘉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我感觉就是我的。”
孟嘉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错觉。”
“......”
“孟嘉,要是让我知道你带着我的种在外逃了这么长时间,我肯定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孟嘉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了,她真是怕了祁徊了。
“不就是西欧郭氏嘛,你图他什么?你跟他解除婚约,跟我在一起。”祁徊看着孟嘉的眼睛。
“我跟你在一起个屁,我他妈图他在西欧能护着我行不行?图他家大业大。”孟嘉冲他喊到。
祁徊把手放在她后颈:“行啊你,孟嘉。”
孟嘉扭扭身子,想挣开他的手:“有话就说,你少在这动手动脚的。”
祁徊不容她动弹,扣着她后颈的手加了加力,低头吻在她的唇上,他攻略城池,探出舌尖在她唇上扫来扫去,好半天才松开:“别啊,乖乖,配合点。”
这句话跟某人当初在床上说的几乎一样,她敏感的很,孟嘉踹了他一脚,一字一顿地说出来:“我、配、合、你、妈。”
祁徊怕她摔,就站着不动让她踹,过了一会,孟嘉看见他的眉皱的厉害,以为他生气了,就停下来脚上的动作。
祁徊忽然把她抱进怀里,孟嘉被吓了一跳,想起他的表情,声音就放温柔了些:“怎么了?”
祁徊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左耳怎么回事?”
孟嘉推了他两下,没推开,只能任由他抱着,听到他的话,整个背都僵住了,她不能告诉他的。
“左耳...没事啊。”
“那为什么带着助听器?当我傻吗?”说完还轻声笑了笑。
他声音是真的好听,他的唇触到了她的脖子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漫遍全身。
孟嘉知道瞒不过去了,祁徊是聪明人,她根本骗不了他。
“出了一点意外,听不到了。”
他抱的更紧了,孟嘉被他抱的难受,想挣开他,祁徊感受到了她的动作,不舍的放开她。
这一晚上,足够孟嘉恨祁徊好长时间了,她见到不少大公司也来了,孟嘉觉得这个宴会来的很值,如果祁徊不找上她的话。
祁徊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一直跟着她,她都没有机会去找人好好聊聊,反倒是祁徊,非要她跟着他一起应酬,有病。
乔曦和兰云鹤也来了,两个人站的位置偏,一般人不会注意,偏偏孟嘉闲来无事,双眼乱看,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乔曦。
孟嘉在西欧的时候,兰家帮过她不少忙,还没等她走过去,就被祁徊圈在怀里:“去哪啊?嗯?”
“放开我。”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凑近她的右耳,咬住她的耳垂:“兰云鹤和乔钰洋?”
“不,是乔曦,她不是乔钰洋。”
“西欧兰氏和乔氏,真以为我没查过他们俩?”
孟嘉扭头看着祁徊:“你调查过?”
祁徊眯了眯眼,看向兰云鹤的方向:“兰云鹤没用化名,好查,乔钰洋我怎么都查不到,但是我有别的途径可以查到乔曦。”
孟嘉笑了笑,放在古代,这妥妥的红颜祸水:“看不出啊,祁总还能行啊?嗯哼?”
祁徊对着她白皙的脖颈,直接咬了下去,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足见祁徊咬的有多重,同样都是血,祁徊自己也好奇,为什么孟嘉的血总是可以让他兴奋?
他又对着那一圈牙印舔了舔:“我在床上更行,约个时间,试试?”
孟嘉觉得祁徊就是个畜生。
第二天,孟嘉发烧了。
孟嘉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时间差不多了,她上一世也是这个时间死的,所以一切都变了,上一世的内容她也该忘了。
她睡了很久很久,她做了个梦,梦里,她是在一个古香古色的大园里,那是小时候的她,她偷偷溜出门玩了,她跟在一个男生的身后,那个男生很高,听声音,不像是她认识的人,然后镜头一转,那个大院里躺了一地的人,他们身上都有血,她趴到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上,男人心口中弹,她哭了很久,再然后她就被带到了一个病房,还有一个老头,在对她进行催眠,她跟着郭卓浩上了飞机......
孟嘉醒来的时候病房里没人,外面传来一阵男声,孟嘉能听出来,是郭卓浩的声音,过了一会,他进来了。
“醒了?昏迷了二十多个小时了,吃点什么?”
孟嘉想了想:“我想吃嫩香居的包子和海鲜粥。”
郭卓浩看了看外面的天,现在是晚上,也不知道嫩香居开门了没有,嫩香居离医院远了点,开车要四十分钟,郭卓浩花了十五分钟就到了,嫩香居门是开了,只不过太晚了,都准备关门了,郭卓浩花五倍的的价钱,让他们务必再做点。
他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很晚很晚了,孟嘉朝着窗外在看,窗外除了黑夜就是黑夜,而且天上也没有星星和月亮,属实没什么好看的。
孟嘉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看着郭卓浩:“耗子?咱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轻笑了一声:“忘了?高一嘛。”
孟嘉抬头望向窗外:“是吗?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你和我的小时候。”
郭卓浩帮她盛粥的手悬在了空中,随后又赶紧帮她继续盛粥。
祁徊是在第二天才来看她,他着急忙慌的到病房里先触了触她的额头,随后才开口:“怎么回事?退烧了?”
郭卓浩不看他,帮孟嘉拉了拉被子,祁徊的脸更黑了。
“祁总急什么?我未婚妻生病,祁总这么担心做什么,我权当你是关心了。不过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触碰我未婚妻的额头。”
“哦?说说看。”两人差不多高,气场相当的两个男人,让病房里越来越冷。
“于情,祁总和我未婚妻最多就是个前男女朋友,祁总有时间关心前女友,不如花时间陪陪自己的老婆女儿,于理,这是我未婚妻,你横冲直撞的进来,对着我未婚妻的额头就是一顿乱来,是要做什么?”
郭卓浩气质是很冷,但说出的话总有一种文质彬彬的衣冠禽兽样,而祁徊向来咄咄逼人潇洒恣意,就算是被噎得没话说,也让人望而生畏。
孟嘉揉了揉眉心:“都出去。”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