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祁徊,三千多字的检讨写起来得心应手,一点不带卡壳,想必一定是写的不少了。本来她还在犹豫,这事因她而起,要不要帮他写,看他的样子,貌似不需要她的帮忙。
第二天晚上,祁徊的声音又从校园广播中传来,大家为了听祁徊的检讨,放学都没急着回家,等着听社会徊的检讨。
“针对昨天的事件,我要告诉大家,我确实是护着孟嘉,谁他妈不服憋着,要么就来高二清北二班来找我,谢谢,我的检讨完了。”
众人:······
这他妈是检讨?不是威胁?
说好的三千字呢?
回去的路上,孟嘉笑了两声,少女的笑声在安静的小巷里听得尤为清晰。
“笑什么?”祁徊停下。
“笑我的同桌太社会了。”孟嘉答到。
“老子还不是为了你。”祁徊一把抓住她的书包。
还不是为了你。
上一世,他也这样对她说过。
那是她被程珏引到海边推到水里那次,她没体力快要沉下去的时候,是祁徊拉住了她,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后来他发烧了,她还嘲笑他,说他身体素质不行,下个水还发烧了,他说:“寒冬腊月的,也就老子会去救你,还不都是为了你。”
孟嘉扭头看着祁徊:“谢谢。”不止这一次。
*
两个人说好了,每天晚上回家,孟嘉做饭,祁徊帮她补习。
周四下午上了体育课,孟嘉回到家先洗了个澡,换上睡衣,然后才开始做饭,祁徊每次总能赶上她刚好做好晚饭过来,她都怀疑他是闻着味儿过来的。
她刚洗完澡,头发没来得及吹,湿漉漉地往地上滴着水,她的睡衣是一条白色的吊带裙,直到膝盖,祁徊望着她的背影出了神。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她的腰,大概只有他一乍那么宽,真尼玛细,还有那胳膊,祁徊怀疑,她能不能拿得动锅,还有她的脚踝,白嫩还细。
真他妈瘦。
祁徊心说,等将来他们在一起了,他非他妈让她吃胖点不可。
补习的时候一般都是孟嘉去找祁徊,祁徊的房间是黑白灰的,灯是暖黄色的,照的室内的气氛有些旖旎。
她刚洗完澡,身上的奶香不断地往祁徊的鼻腔里钻。
孟嘉的锁骨很好看,祁徊看着她白皙的脖颈,没控制住就咬了上去,她的皮肤很薄,血蔓延在祁徊的唇齿中,一点也不腥,还甜甜的。
孟嘉有点晕晕乎乎的:“祁徊,你干嘛?嗯?疼。”
祁徊趁着自己还有理智,把孟嘉轰了出去。
他靠在门边:“没有人告诉你不要穿着睡衣去单身男人的家里吗?”
孟嘉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祁徊把门一摔,剩下门外的孟嘉独自凌乱,她发誓,她今晚啥事也没干,她也没有说那些虎狼之词。
轰走孟嘉以后,祁徊去了浴室。
半夜,祁徊醒来,草!他还真是个畜生,祁徊承认,他活了十八年。
祁徊,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想着孟嘉应该已经睡了,他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等你成年了,我们就在一起。
孟嘉早上起来后看到这条信息,眉眼顿时就黯淡了下来,等成年后,那还有机会啊?她就要离开了,想着,便也没回他的信息,她不能骗他。
她到学校的时候,祁徊还没来,季添奇也趴在桌子上睡觉。
兰云鹤在做化学作业。
孟嘉扭头,敲敲兰云鹤的桌子:“你老家哪的?”
他犹豫了一会:“京北的。”
撒谎。
据廖清枫告诉她的,西欧兰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养在西欧,小儿子在Z国。
她总觉得,兰云鹤像是西欧兰家的小儿子。
西欧兰家一家是华裔,是西欧比较早的一支旁系家族。
祁徊来学校趴在桌子上就睡,他睡之前问了孟嘉一个事:“今天早上怎么不回我消息。”
孟嘉不擅长撒谎尤其是在祁徊面前:“没······没······没看到。”
“下节自习课记得看。”
“嗯。”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徊,该怎么样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周五放学,又是惯例,社会哥哥们相聚的日子,只不过,这次祁徊没去。
三个人坐在汇汇里,祁徊吸了一口烟,吐出去:“我都跟她说了,她不回我,什么意思?”
“可能人家累了呗,觉得你没人情味儿,脾气还不好,抽烟喝酒打架,你他妈是样样不落,虽然学习成绩好,还是一个大帅逼,那人家还挺没安全感的,万一你劈腿劈出圈了,人小姑娘还得拿个刀满世界去帮你灭小三。”季添奇越说越兴奋,丝毫没看出祁徊的不悦。
祁徊斜睨了一眼:“心里话?”他脾气再不好,在她那里也一直都在憋着,烟瘾再大,也没在她面前抽过烟,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温柔都他妈分给了孟嘉和他妹妹,至于劈腿,他是那样的人吗?
季添奇:被发现了。
兰云鹤喝了一口酒:“那就追呗,她也追过你,等她成年以后,追呗。”
祁徊跟兰云鹤干了一杯,英语所见略同,跟季添奇那个智障根本就商量不好。
老季:忽然委屈涌上心头。
孟嘉的周末没事干,周六找祁徊补课,周末跟裴亚亚和乔钰洋去逛了街,看了电影。
周一开学,早上开大会的时候,点名批评高二清北二班祁徊,违反校规校纪,本来应该是停课三天的,但是谁让人家学习好呢,而且家里还有钱,宿舍楼翻新就是人家家里出的钱,这是不用说大家都知道的。
但是孟嘉觉得,祁徊一天不惹事他心里可能难受,当天下午一点,祁徊在校内聚众斗殴,一周内违反校规,还是两次。
不过,奇怪的是,这次聚众,校方只处罚了祁徊一个人,季添奇连检讨都不用写。孟嘉去走廊尽头的教师办公室就听见班主任在骂祁徊,骂的倒也没有多难听,只是孟嘉觉得不公平。
她问过季添奇了,他说这次的事件,他和兰云鹤都没参与,是祁徊一打五,把人打伤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