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阳一脸窘迫,素手有意无意的把衣领拉高点,悄然埋下头吃饭,山珍海味,却食之无味。
“你哥哥?”艾妮探索的目光又逼近了些,看得向晴阳浑身不自在。
“你签的那个戒游戏的东西,我可以当作没看到。”
这样一来,艾妮哪里有心情打探八卦,她立马玩游戏,大开杀戒。
填饱了肚子,向晴阳把衣服换了,找了快递员连鞋子一起送到清峰银纱。
浑浑噩噩的渡过了几天,又一个夜幕降临的时候,吕璎拨通了她的电话,向晴阳真后悔在简历上留了真号码。
“哎呦向小姐,”传来吕璎的嬉笑声,就算是看不到,向晴阳也能想到她那张大红唇,“现在有空吗?”
“你有什么事?”
“工资呀,你不要工资了么?”
“什么工资?”向晴阳一头雾水。
“前些天你不是来这里兼职么,本来是想着你跟了祁少,应该看不上这两万块才是。但是转念一想,我们千诱也不缺这两万块钱,并且我们信守承诺,我考虑了几天,才拨通了姑娘你的手机。”
“我……我没做到下班。”
“都说你涉世未深,你后半夜不是跟祁少走了么,那也是在上班。”
“能不能不去千诱?”一想到祁明熠和郁流旌就知道他们是那里的常客,向晴阳实在是不敢去冒险。
“怎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放心吧,尽管来。”吕璎也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曲解了向晴阳的意思。
“不是……。”向晴阳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你来后台一趟,我保证在,只要我在,就没人敢动你。如果你不来,我也很乐意把钱收到我口袋里,这个世界上哪个不爱钱呢,你说是吧。”说到这里,吕璎不明意味的笑了两声。
虽然只和吕璎接触过几次,但向晴阳深知她这人说话不靠谱,可银行卡上越来越大的洞,需要填补,不能总是花贺祺的钱……
“反正我已经通知你了,你现在过来,把现金拿走,”向晴阳摇摆不定的时候,吕璎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今晚你要没出现,那我当作你孝敬我了。”
“我去。”
“行,等你。”在她预料之内,吕璎嘿嘿笑了几声,挂断电话,然后回头狗腿似的对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道,“郁少,您放心,那姑娘马上就过来。”
“出去吧。”郁流旌狠狠吸了一口烟,对吕璎摆摆手,脸虽然藏在烟雾后面,却仍能见到全是阴霾。
“是是是。”
向晴阳换好衣服,便拎着包准备出门。艾妮坐在电脑前奋力厮杀,就连她出去也没发现。
千诱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奢靡。像是有人交代过门卫,向晴阳没有遭到阻拦,成功的进门。
后台只有化妆师和女宝贝,见各个都忙着,向晴阳便抬手敲了敲门,“我找吕经理。”
“她在一号包厢。”某个化妆师抬头应了句。
“哦。”向晴阳淡淡应了声,便转身离开。
第一次见到祁明熠的时候,就是在一号包厢,向晴阳就是摸着也能找到。雕花繁复精致的棕色门紧闭着,抬手敲了敲,一道粗嘎的男声喊着她进去。
包厢里的灯光很昏暗,可向晴阳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中间的男人,虽看不清表情,可向晴阳还是能想到他的脸有多沉。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走,只不过刚转过身,就给从他身后冲出来的男人抓住了肩膀,悬空着给架到了长桌上。
“放开我,”整个身子被放平,向晴阳惊诧的大喊,“郁少,十天内我一定还你钱,别抓我……。”
郁流旌满脸阴沉的俯视,随着斜着的嘴角,嘲讽尽显,“猜猜我要对你做什么。”
有生以来,郁流旌是第一次住院,而且一住就是好几天。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晕倒,疼到晕倒,理由是给女人踹中了裤裆,小弟弟差点报废。
“你放过我,还没到十天。”
阴鸷的眸光又转向她凸显的锁骨,上面还有一点淤青,郁流旌伸出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手,覆了上去,来回摩挲,“这么快就爬上别人的床,也不怕闪到腰。”
“拿开,”想着祁明熠像只禽兽一样,向晴阳一触碰到男人就想吐,“十天之内,我一定把钱还你,你放过我。”
“我答应过让你还钱?”
“前些天我跟你说过了,我保证我会还钱给你的。”
说到前些天,郁流旌脸色不禁又冷了几分,黑眸仿若望不见底的深渊,沁出来的光也阴鸷得让人心惊,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剥,向晴阳侮辱了他男性的尊严,这是死罪。
他没有接话,伸出手解开她的牛仔裤扣子。向晴阳瞬间脸色苍白,放声尖叫,凄厉的求饶声在偌大的包厢里回荡,“别碰我!求你了,我还钱!”
“你以为我愿意碰你?荡货,”薄唇挽起讽刺的弧度,郁流旌再次贴近她,黑色的眸与她的相对,故意停顿了几秒,欣赏完她的诚惶诚恐才接着道,“我让人轮了你。”
“不要!!”
“你敢动我,你就该知道下场,我没要你小命,你该知足。”
“你放了我,不要碰我,放开我……。”听着那些恐怖的话语,向晴阳害怕得直摇头,心脏因为恐惧而跳得飞快,砸的胸腔发疼,光是一个祁明熠,就让她怕得要死,更别说这里的七八个男人,忽然想到了救星,她立马接着道,“我打电话给祁明熠,他说替我还钱的,马上就能还你。”
“你还提姓祁的,就因为跟他有仇,我才这么对你。”
“我不知道你跟他有什么仇,但是我跟你没……。”
“你敢说跟我没仇?”郁流旌冷声打断,怒目阴沉,“知道你给我的那一脚多严重么?”
医生说了,三个月之内都不能碰女人,否则他今天一定亲自办了向晴阳,把她弄死在床上。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得,当时你那么对我,我只是下意识的想要自卫而已,对不起……。”
“那么,祁明熠碰你的时候,你是否也跟对我一样,那么对他?”
祁明熠根本就是个疯子,认定了的事就强来到底,中间也不允许出什么岔子,向晴阳哪里有机会。郁流旌中间的那个电话让他分了心,再加上他太轻视一个被逼急了就会不顾后果拼命反抗的女人,最后才吃了大亏。
“他……我,我没机会。”
“动手。”郁流旌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吩咐,几个男人立马围了上去。
到后面,他才知道,这是他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当然,这是后话。
包厢外震耳欲聋,包厢内向晴阳的尖叫几近扭曲,衣服撕裂的声音夹杂着贺祺温柔的笑声在她脑海里响起……
刚给贺祺捡回来的那段时间怕黑,她钻到他的房间去,贺祺把她搂在怀里,用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跟她说话,叫她不要怕,她靠在最温暖的怀抱里,无比满足。贺祺在的时候,什么都会替她解决,可现在,他却不在,身边一群恶魔,一个关心她的人都没有……
门被霍地推开,一行人鱼贯而入,中间的男人犹如暗夜的主宰者,借着从门外溜进来的光,颀长的身影打在了女人身上。向晴阳只觉得眼帘一暗,强大的气息令她忍不住战栗,双眸还未睁开,祁明熠的声音便清晰的传入耳间,“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传出去也不怕给人笑话。”
坐在沙发上的郁流旌面无表情的抬手,几个保镖便停止了动作,松开自己的手。向晴阳这才敢哭出来,明明很讨厌祁明熠却还是朝他扑过去,丝毫没想到等会儿出了狼群,却进了虎口。
身后的保镖递上外套,祁明熠十分温柔的帮向晴阳披上,顺手将颤抖的她搂在怀里。
“特别是我的女人,”安抚好人之后,他这才慢悠悠又又加了一句,眉间携带着几不可查的杀意,红唇轻轻牵开,“郁少,你最近也太肆无忌惮。”
“这个女的是我买的,”郁流旌站起身来,与对面的男人平视,不管是在哪一方面,他都不允许自己输给他,“什么时候变成了祁少的女人?我是不是得说,祁少碰了我的女人才是?”
“是谁的女人,你现在很清楚不是么?”深邃的目光略带得意的扫过向晴阳锁骨上的印记,祁明熠一直觉得,往深了咬是没错的。
“谁买的你知道,无论如何,今晚你必须把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