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客看着眼前的不落月,孱弱的不落月又忍不住开始激烈的咳嗽,可花近客却那这个虚弱的人没有办法。
“不落月你且不要嚣张,虽然我伤不了你,也要让你不得自由,给我抓起来。”花近客下令道。
“‘同生并蒂姬’之术不仅能同气连枝,我还能在任何情况决定你女儿的生死,花国公,我都说了我是来投诚的,咱们就不能好好商量一下,我不落月是贱命一条,可是月容小姐不能随我而去吧!”不落月说着,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来敲诈勒索的无赖,而花近客就像是一个被抓住了把柄的心虚之人,毫无反抗之力。
众人已经又退了下来,他们看着花近客,这个已经快要抓狂的天下巨富。
“你想怎么样?”花近客终于屈服了下来。
“此事只能与国公讲!”不落月看着花近客的左右说。
花近客开始犹豫了,他不知道不落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不落月现在的情况,只想自保,国公何须惧我?”不落月又说,这话是激花近客。
“好,你们先退下。”花近客对左右说,他确实没有什么可惧不落月的,就算不落月灵力不失也未必是花近客的对手,何况现在如此状况的不落月。
左右退下,现在偌大的客栈里只剩下花近客与不落月。
“现在有什么要求你可以说了,只要不伤害容儿,我可以对你过去的做为既往不咎,但如果容儿要是有半点损伤,我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花近客终于从愤怒中清醒过来了一些,他开始与不落月探讨利害了。
“花国公放心,月容姑娘现在好的很,只要你保我安全,我定把你的宝贝女儿一根汗毛也不少的还给你!”不落月说。
“你的安全?我答应不杀你便是。”花近客说。
“如果事情如此简单便好了,花国公可知道我是如何伤成现在的样子的?”不落月说着又是咳嗽,似是要把肝咳出来一般。
“谁?”花近客问,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落入圈套。
“无面候。”不落月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
“谁是无面候?”花近客呢脑子里飞速搜索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与这个名字对应的人,虽然不落月可恨,可必须承认这世上能把不落月伤成这个样子的人总不是泛泛之辈。
“地狱魔君之子。”不落月说的更加神秘了:“难道花国公没有听说最近魔族又在兴风作浪之事?”
花近客愣住了,无面候他是想不起来,可地狱魔君的名字无论什么时候提起来都让人胆寒,而且最近确实有魔族余孽作恶的传言,可是他还不能信不落月的话,在他看来不落月是如此的狡猾。
“花国公还不知道,那无面候便是地狱魔君之子,本来被人皇控制着,前些年却逃了出去,他天生异象,短短几年法力增长神速,现造诣已是我两个不落月说不能及!”不落月看着发呆的花近客开始了自己的忽悠,这事不落月也算行家,他知道忽悠的最好方法便是亦真亦假,真真假假,他说的煞有介事,花近客也听的若有所思。
“那他为什么要伤你?”花近客问。
不落月听了花近客的话暗喜,他开始疑问说明他开始相信了,于是不落月说的更加起劲:“当然是我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这个却不能告诉你,总之是对他来说重要的东西!”不落月说的更加神秘了。
“我凭什么信你?”
“你不必信我,只要你保我安全,等我们抓到无面候,我没事了,月容姑娘也自然没事了,花国公也说不定还能因铲除魔族余孽而在王上面前立一大功呢!”不落月又装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现在我们看来不落月的表演实在是有些浮夸,可我们也得承认有些人就是如此的表演方式,比如说花近客,他已经被不落月说的开始相信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花近客问,他不再称呼不落月为恶贼了,而是成了“我们”,这其中的变化也全靠不落月的三寸不烂之舌。
“把我被你抓获的消息放出去,然后关入你们花家的私牢,我们设下埋伏,等无面候来自投罗网!”不落月说。
“你如何确定他回来?”花近客现在已经像是一头被牵住鼻子的牛了,他只能顺着不落月的思维走。
“首先我身上有他必须要的东西,其次我现在身受重伤是他下手的好时机,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落月说着故意压低了声音示意花近客把头凑过来。
“是什么?”花近客竟不由的把头凑了过去,也轻声的问,似是已经受了不落月的感染。
“你们花府有无面候的信徒,他肯定不会放过这机会。”不落月说。
“不可能,不可能!”花近客连忙到,他听了不落月的话心里咯噔一下,他府里有什么人都不可怕,那怕是有刺客也决不能有地狱魔君余孽的信徒,那是当今天下的大忌,谋逆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花国公不用担心,这种人在你府上是罪,可如果揪出他来那便是功!到时候王上还不称赞你一句明察秋毫。”不落月说。
花近客不说话。
“抓住无面候对王上来说您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我不落月只求保住这条小命就行!”不落月说。
花近客还是不说话,他思考了好久终于问出了一句话:“那要是抓不住无面候怎么办?或者根本没有无面候呢?”花近客怎么说也是老江湖,花家的当家人,他在最后还是问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花国公,我不落月现在已经只剩下这一条命了,也不能向国公保证什么,可是所言却句句属实,现在我敢把命交于国公手中,请国公定夺。”不落月说完口中轻念:“同生并蒂,退”。不落月浑身盛开的鲜艳的花开始从脸上渐渐的退了下去,又露出不落月苍白的脸。
花近客看着已经卸下保护的不落月竟没有动手。
“那你先把容儿交出来!”花近客说。
“实不相瞒,月容姑娘确实是我带走的,只因小生对月容姑娘太爱慕了!不过现在已经不在我手上了,她已经被无面候掳去了。”不落月叹息道:“不过花国公放心,我怕无面候畜生见了月容姑娘之容貌心生不轨之心,用尽最后的力气结出了冰牢术,保护住的月容姑娘,想那无面候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落月故意强调是“一时半会儿”。
“好,那就依你之言!”花近客突然爽快的答应了,不是因为不落月的故事,而是他终于想清楚了不信不落月的话,女儿在人家手上,虽然他现在卸下了“并蒂同生姬”的保护,但也不能保证伤了他而不伤害自己女儿。而信不落月的话,那不落月说的句句在理,确实是抓到无面候的好办法,信与不信,都的听不落月的,那还在这里浪费什么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