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去行不行?”青萝终于来了口,龙又年与龙佩玉已经离开,她在听到不落月说要再去花府的时候就已经气愤的不行,她不知道不落月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险,可是她只是一个女侍她能说些什么,她只能用沉默来让不落月感到她的不满,可不落月却只顾跟龙又年商议明天的行动,并没有察觉青萝的情绪。
“不会有事的,姐姐你放心。”不落月说。
“怎么不会有事,你真以为自己有九条命吗?”青萝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向不落月吼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出了事情那我该怎么办?你把我又当作什么看待?”青萝终于说出了她早就想说的话,她看着不落月泪水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这两天她流了她这辈子所有的泪水。
不落月不说话,他是无话可说,他回答不了青萝的问题。
“青萝姐姐,对不起。”不落月只有歉意,“我不落月这辈子没欠过别人什么,可是欠姐姐的我却这辈子还不完。”不落月为青萝擦拭着泪水。
“谁要你还了,谁稀罕你还了。”青萝这下子再也控制不住,她扑倒在不落月的怀里,用手拍打着不落月的胸膛,此刻她顾不得主仆之礼,此刻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心疼自己心上人的女人。
“青萝姐姐,七澈是我的哥哥!”不落月突然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青萝突然僵在了不落月的怀里,她停止了哭泣,七澈,那个让她不愿听到的名字,那个魔鬼一样的人。
良久青萝终于直起身子,她抬头看着不落月。似是在确定什么。
“我是水族之王溪爵的儿子,七澈是我的哥哥。”不落月说,他终于说出了那个秘密,他不能再隐瞒了,因为他对青萝的愧疚已经不能再加深了,那怕一点点都让他无法呼吸。
“不可能,怎么可能。”青萝说:“你骗我,你想让我离开你,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关于你家的灭门惨案我不知道缘由,但这血债确实是我哥哥犯下的!”不落月说:“你要是把这狠意的算在我的头上,我也没有意见。如果能为我哥哥赎罪,我不惜我的性命。”
青萝拔出了她手里的剑,可她又怎么忍心把剑指向不落月,那个刚刚她还深爱着的男人,现在却成了杀她一家仇人的弟弟,她知道那并不能怪不落月,可是她怎么再去爱这样的一个人呢?那是她家十几口人的血债,这些年她虽浪迹天涯,可这仇恨没有一刻她能忘记。
不落月看着青萝,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眼光,像是渴望,像是爱,像是解脱,青萝丢下了她手里的剑,转过身去,她无法面对眼前这个人,该爱还是该恨,突然青萝转身扑向不落月,不落月只觉脖子受了一击,眼前一黑,便晕倒了过去。
不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这是一个没有了青萝的早上,桌子上只留下一封信:
公子,我不恨你,七澈是七澈,公子是公子,这道理我能明白,可是我不能再服侍你了,因为你毕竟还是我家灭门仇人的弟弟,我本来已经把心全部交给了你,可是我现在已经做不到了,我已愧对我死去的父母与兄弟,不能为他们报仇,如果再服侍公子下去,怕是死了也不能给父母交代。
公子,青萝走了,要去寻找属于青萝的生活了,我记得你曾问过我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我说没有。那是真的没有,因为那时候我觉得公子的未来就是我的未来,可现在我却真的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七澈,我要杀了他,这该是我的命,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与公子刀剑相见,想来还有些期盼。
公子,最后再让我叫你一声公子,江湖再见,你是水族不落月,我是鲛女青萝,往事莫要再提,恩怨自在心中。
不落月看完信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因为青萝本来就不是他的,能看到青萝去做自己,而不只是一个他不落月的听话的侍女,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这难道不是一个君子该成人之美的事情吗?当然是,所以不落月应该高兴,他还要哈哈大笑,可为什么心里却是莫名的痛苦呢,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不落月之前总以为人们说心痛是骗人的,难过了心怎么会痛,它只不过是一个供血的器官,可现在他终于知道这话并不假。原来他不落月也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也有占有别人的欲望,真是该死的欲望。
可怜的不落月也落下了眼泪,滴滴滴落在那诀别信上。
可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对不落月来说还要更重要的事情,今天就是三日之约的最后一天,他要去冒一个险,希望能与无面候做一个了结,他必须要忘记痛苦,找到最好的状态。
龙又年和龙佩玉又来找不落月做最后的确定。
“青萝姑娘怎么了?”龙佩玉知道她离开了龙府,他本想上前询问,又想起青萝凶起来的样子,便不敢多问,只当是她跟不落月吵了架,耍了女人脾气。
“她走了!”不落月说。
龙佩玉也不再问,他不知道不落月说的她走了是永远的走了。
“关于再入花府的事情,我想来觉得还是太危险,不如我把你关在禁军大牢,这样还安全些,而且也能引无面候上钩。”龙又年说。
“无面候上次就已经知道龙将军是与我一起的,我在龙将军手里他是不会动手的。将军不要再考虑了,成败在此一举。”不落月已经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那我龙又年保证会与我的名誉、性命和整个禁军来保证不落公子的安危!”龙又年也下定了决心。
“花月容怎么会了?这个女人要贴别小心。”不落月说,确保花月容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是整个事情的关键。
“不落公子放心,我已经将她关在了一个隐蔽得地方,知道她的瞳术与美貌,所以抓到她的时候就为她蒙上了头,由我最得力的手下看着,不会有差错的。”龙又年说,花月容是他亲自带人去抓的,不会有错,可是他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龙又年约了花近客晚上相见,地点百雀楼,交接不落月,双方随行人员不得超过十人,事情传扬出去,龙又年希望无面候晚上就来,不至于将不落月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最后的决战,鹿死谁手,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