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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文化的脉络

一、纸上江湖

品读《当代时文的文化思辨》一书,若问我从哪一节谈起,那必定是“纸上江湖”,个人经历与爱好使然,它给予了我最深的印象、感悟与思考。

实则“江湖”二字无处不在,有一句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从孩童时期抱着金庸、古龙的小说爱不释手,白天黑夜幻想着快意恩仇的英雄情谊;到如今网络文学,大型游戏,流行歌曲,影视作品,纵眼望去哪里都能寻得“江湖”的影子。武侠是中国文化里的一大特色,它不仅是几代人的童年与信仰,更是不应被抹去的存在,跳出固有的情节之外,它的精神,它的魂魄,它真正存在的意义与它想反射的东西,是最值得我们探究和思考的。

我与武侠的渊源要从十年前说起,早在孩童牙牙学语的时候,我便一路从诗文欣赏到小说阅读再到自我创作走了一遭,度过不少诗人笔下的英雄情谊,看过不少文学作品里的侠肝义胆,写过不少心中幻想的快意江湖,在阅文、纵横等平台也发表过一些作品,但因观念的不断成长与改变,遗憾没有一部完整成型的作品,或许也是受到年龄、阅历与时间的限制,武侠小说的创作生涯不了了之,暂时告一段落。

有人说武侠的世界,是一个虚幻的世界;纸上的江湖,是心造的梦境。有人说武侠小说是成年人的童话,刀光剑影折射的是世态人心;纸上的江湖,反映的是人间的是非善恶。归根结底,武侠的人们精神层面的写照,那是一个能把所思所想,自身所向往的也许现实中无法触及的潇洒模样搬进江湖中得以实现的地方。人终归是向善向美的,这一点从传统武侠小说中人们总是有一种英雄气节与侠义风骨便不难看出,因为少了许多现实法度、困境的制约与束缚,人们总是可以将自己最符合心中所想的那一面尽情付与纸墨,这也是为什么多年以来我们总是对玄幻小说怀有一种情结的原因,也是中华传统文化中“义”的另一种体现方式。

“江湖”除了对精神世界、人生的感悟与哲理的反应之外,它向来与艺术息息相关。就如书中写到:一招一式节奏妙曼,韵律铿然;一弦琴、一局棋或者几笔书画都可能隐含丰富的武学内涵。将杀戮与美感相结合,超脱了传统的物理学范畴之外,将其深化为不具其形而留有其韵的姿态万千,刀光剑影也好,爱恨情仇也罢,它无疑都是美的,是文人世界与美学的绝妙融合。

旧的情怀固然令人怀念,时而岁月的冲刷、变迁与洗礼是我们无法抗衡的,网络化阅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很多的情怀在这坎坷与磨难中竟然就被冲刷掉了,虽然不可否认仍有如剑三网游这样充满传统武侠色彩的作品流传于世,但如今很多的网络作品,刻意追求情节的铺设,性格的放荡不羁,人物的天赋异禀,将沉淀的文化气息丢掉了,只留下了所谓“扮猪吃老虎打脸”的“爽文”,而如果从传统武侠文化的角度来说,除了那残留些许的侠义精神,就什么都不剩了。

如今即使在繁忙的学习生活里,我也有武侠有着一段不解之缘。在小说之外,我把大多精力投入到了歌词的创作之中,除了丰富自身的文学素养与文学气息,回顾童年陶冶情操外,为几个当红小生写词也略有几分成就。就我对其不成熟的理解来说,实则武侠绝不是凭空捏造的,也不是简单意义上梦中世界的呈现,而实实在在反映于现实生活中。就如路边买烧烤的小贩,他人生经历的磨折与坎坷,内心向往的侠义与江湖,便是创作的素材与源泉所在。

一杯咖啡泛凉,一曲弦音悠扬,一段故梦回肠,剪碎午后时光;一帘窗花怅惘,一席秋风轻荡,一人思念远方,泛开点点忧伤。古道白雪茫茫,听闻佛寺钟响,游子背负行囊,怀揣着盼望,点缀着向往;你说,那年秋千摇晃,指尖沾染了发丝的香;你说,切莫把你放在心上,谁知挂念着你,便过了浮生半晌……

纸上江湖,与其说是快意恩仇,不如说是心之所向与意难平。

二、文化的脉络

从古至今,无论是群山峻岭的高大巍峨吞吐着山河的雄浑壮阔,城墙宫阙的富丽堂皇点缀着精美绝伦的雕梁画栋,还是仕途失意文人墨客笔下的人世浮沉,国破家亡伶仃旅人的多愁多思,皆是中华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尽管表现形式各不相同,展现内容异彩纷呈,我们无法否认的是,文化的脉络随处可寻。

课堂上,手握诗书饱读经典文学名著,品味笔墨间心境的起起伏伏,了解诗人坎坷波折的经历是文化;走进生活,俯瞰山脉绵延四方将这天下勾勒,纵览时过境迁不见踪迹的老城墙将历史与现实分隔,聆听霓裳美艳动人戏曲婉转悠扬如泣如诉,这些也是文化。

文化是民族的根,走进中华传统文化,单单书本上的了解只是最浅层次的,不否认文字确实能给予读者很大的启发与触动,由此引发一系列感悟与思考,但如果没有实践,没有亲身走到字里行间所描绘的壮阔景象面前去看一看,它仅仅是个概念,无形,无意,也无魂,那些没有被岁月抹去其精魄的遗迹,是历史风尘赋予它的美丽。

可文化的熏陶与洗礼,又怎停留在耳听目视的层面?时而思考是将其封存于心晕染于魂的钥匙,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前提,是外在的虚无缥缈的文化通过某种载体以实践与思考相结合的方式真正的走入了你的心,转化为切实属于你的东西,你的一部分,从而你富有文化内涵的气质便从内向外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来了。

我对文化的热爱除了全国各地追寻真理的足迹之外,更多的体现在兴趣爱好和创作中。“雕砌花池蔷薇丁香留得满眼青葱郁郁苍苍;芳香千里老城墙夏日黄昏可供游人乘凉;登高俯瞰山河茫茫百鸟齐飞尽收眼眶眺望都城一片繁荣景象向往在胸腔激荡;一朝暮梦入骨千里城墙皆作土斑驳里摇曳中忙碌碾碎了一腔光曙;故人泪悲戚无助诉不尽心中哀苦独坐城外痴痴的望却换不回旧城故梦一场”这首故人泪实则是我感受最深的一首词,故人指的是梁思成,当初下令拆除旧城墙的画面我难以想象,却依旧满怀沉重与悲戚,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文化遗存的毁灭,是最令人意难平的伤害与过错。

所有学习之余的时光,如果能外出走一走,我想将城市的所有风景看遍,无论是绿柳成荫的公园湖畔,还是灯红酒绿的夜半街头。不同的时代所赋予的文化内涵不尽相同,有的随着社会的发展与时俱进,有的却因找不到出路而烟消云散,我想做的,不是力挽狂澜的拯救者,因为我自知改变不了所有人,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历史的过路者与见证人,在繁华世俗里走上一遭,悲欢也好,离合也罢,以笔墨为载体留与后人品味,这,大抵也算得上文化的一部分吧。

一念落下,挥不尽沙尘,洒不尽春光,那就让云烟带走它吧,存放在古往今来的某一个角落,让每一个途经于此的旅人停驻片刻,去嗅一捧过往的风尘,然后抬眼望去,看那沧海桑田化作漫天繁花倾洒而下,映照着蹒跚而行的倒影,好似一场大雨,洗去了满身的喧嚣与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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