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辰看她这一股色眯眯的模样,倒是镇定的很,丝毫不觉得她这番野狼扑食的样貌有什么不妥。心里甚至有一瞬间还想要将她一把拉过来,幸而理智还在,硬生生压了下去。
许久,他缓缓开口:“月儿对我这身躯可还满意?”
被狐桑这么一说,她才终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尴尬笑了笑:“满意满意。”
说完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赶忙挥手:“不是那个满意!是那个满意!狐帝别多想啊!”
扶辰眉眼轻抬,像是故意的一般,那眼尾更是狐媚了起来:“月儿,你这般讲,我到底是应该认为是哪个满意呢?”
一边说,一边故意抬手撩动了一下肩头的衣衫,露出纤细的半个肩膀。
此时此刻,昭月的内心翻江倒海,面前的男子,还真是丝毫不把她这个活了几万年老家伙当一回事,不可思议的大张着嘴巴,“你你你”这个字忍不住的往外蹦。
扶辰就好似还没撩够,洋洋洒洒的伸了个懒腰,而后走到她的面前,伸着头探下身子,那呼吸就在咫尺之间。
正当昭月心中大呼不妙,准备开溜的时候,他伸手从她藏在背后的右手中拽过来一个青瓷的小瓶子,定定看了看。见她面露笑容,拔开盖子,一股子浓郁的酒香悠悠荡荡飘了出来。
昭月松了口气。
幸好反应快,换成了瓶酒拿在手里。
若是……
这气刚松了一半,扶辰却又探过身来,眯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而后伸手自她后腰腰封上抠出来一个白白的小瓷瓶,瓶上凝血散三个娟秀小字清晰可辨。
果然,方才闻到的那股淡淡血味,确实是从这个女人身上发散出来的。
她尴尬笑了笑,看着面前依旧探着身子把她看的有些发毛的狐桑,咽了口气说:“那个,狐帝果然不一般,美男计都用上了……”
本指望调侃一番蒙混过关,却不想面前的人根本不接招,那话音冷冷不容反驳:“伤了哪里?”
“没有没有,没有伤到。”她连连摆手。
却见面前狐桑的目光更是阴郁了一些,像是有些生气一般,一把钳住她的手腕,顺势就把她按在了身后的院墙上。昭月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钳住她手腕的男人,眨巴眨巴眼,声音大了三分:“狐桑!你!”
还未说完,他根本不理会她的言语,另一只手直接就伸过来要解开她衣襟的暗扣。
昭月大惊:“狐桑!狐桑!”
一边喊,一边用另一只手推搡开来:“臭狐狸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
狐桑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双魅惑的眼直直看着身下那不能动弹的人,邪魅一笑,而后继续扯着她的衣襟就要扒拉下来。
“我说我说!我说!”这下,原本还指望自己能吓唬住这面前两只绒耳大狐狸的昭月,彻底没了辙,慌忙认输。
看她这样回答,扶辰终于是松开了他钳住的手腕,两臂环抱面容冷冷的立在她面前,同方才那般狐媚的模样判若两人,看着面前的昭月理了理衣衫,不情不愿的小声嘟囔到:“就被树杈子勾了一下……”
“哦?”他往前迈了一大步,那线条分明很是诱人的健硕胸肌几乎要贴在昭月的脸上了,她扒着墙壁侧着脑袋闭上半只眼叫嚷着:“不是不是!不是树杈子!”
而扶辰丝毫没有要往后退一小步的意思,反而伸手拦住了她左右两侧的空间,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说到:“那是?”
“……白日里被那村落中的暗器伤了下大腿,就一点轻伤……”
那声音极小,被夜里阵阵虫鸣盖了大半。
扶辰的眉头皱的都快要凝成一个球了,在她耳边轻轻叹了口气,一把来了个公主抱,把她牢牢环在身前。
“喂你这是!”
“不是说伤了腿么。”他打断她的话语,用不容反驳的气场抱着她往那塌了一半的房间走去。
昭月被他说得找不到半分话语来反驳,只觉得脑袋里面嗡嗡的响,这狐帝着实令她头疼,活了几万年,还没被人这般抱起来过,而这狐帝,早上一次晚上一次,他是要上天啊。且不说自己婚约在身,这狐帝张口闭口都是月儿月儿的叫,若不是念在他重伤初愈的情况下,真的想要好好揍他一顿。
早前就知道狐族善媚术,可她以为只有女子才会善媚,还提醒夜冥时刻小心,可现在这看来不仅仅是女子善媚,这男子媚起来更是不得了,脑海中回忆方才狐桑那般衣襟大开,香肩外露的模样,脸上不自觉的又浮出一股色眯眯的样子来。
扶辰余光看到她满脸飘荡着一股好色的气息,低低的哼了一声。
这上古月尊,同狐帝狐桑,难不成真的有些不能明说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是一沉,微微有些烦躁起来,粗鲁的将他扔在床上,抬手就要掀衣服。
“喂喂喂喂喂!”昭月一边叫唤一边慌忙挡着他的手:“我自己来自己来!”
扶辰狠狠瞪了她一眼,瞪得她哑然失声,呆呆坐在这床上。
这狐狸瞪我?!
堂堂上古月尊,被一只九尾狐白了一眼!这个狐帝不要太嚣张了好不好!
刺啦一声,未及她多想,就看着身上的衣服被他撕开了老大一个口子。
昭月这下是彻底服了,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对手,斗不过,她抬起头,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因为嫌还得想办法让她撩开裙摆很是麻烦的扶辰,两手一用力,就把她那身黑衣服撕成了个高开叉,轻轻掀开就看到那白嫩皮肤上一大片殷红的血迹,拔开从她封腰里摸出来的凝血散盖子,仔细辨认了一翻伤口,轻轻用手指磕了两下,细白的药粉就从瓶子里缓缓洒了出来。
“你管这般伤痕叫轻伤?”一边撒着药,一边细细查看那腿上的伤痕,哪是一点点,分明很大一片,细细密密的划伤痕迹,而她竟然说只是一点轻伤。
被戳穿了昭月终于是放弃了挣扎,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怕你们担心。”
“狐族的鼻子好得很,下次还是早些坦白。”扶辰头也不抬,依旧专心致志给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