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知道大明船队不见了德川家光很开心,那些大名也纷纷拍马屁称他此招不动声色就让对方无可奈何无功而返,只是他们的好心情只维持四五个小时,等一个差点儿接连跑死了三匹马的静冈使者找到自家大名,说静冈遭到大明船队攻击,这一来德川就知道自己有点弄巧成拙了。
当然这弄巧成拙也不怪德川家光判断失误,如果真是大明大臣过来即便是受到冷待吃了闭门羹,也不可能拔腿就离开的。
不过真是以往大明大臣为萨摩藩过来也会先礼后兵,不可能冲到鹿儿岛市击沉船只,攻下城市,还搬走岛津家不少财物,让岛津忠恒因气成病可能会挺不过来了。
此事证明此时过来的大明大臣不会按常规行事,可德川家光还是将老手段用之其人,果然这药给错了对方竟然去攻打静冈。虽然使者走时大明船队还刚靠岸,可这一次他与那些大名也不侥幸大明不会攻击静冈了。
因为这时来的人行事风格不为他们熟悉,也不知怎么会成为大明的客卿,大明的臣子怎么会不择手段,因而不仅德川家光其他人也一样怀疑这人自称是大明客卿是否为真,只是如果假装那里来如此出色的火炮火枪?
这一点或许西方殖民者可以做到,而且是日本与西班牙发生过冲突并被禁止贸易。可来的船虽然奇怪却不见西夷用过,还有上岸来的人完全是亚洲人。
最难解释如果西班牙人所为也舍得投入巨额资金雇佣亚洲人加以训练武装,有那么多钱与精力还不如他们自己亲自上马,扮什么明人又为大明争利益?
正是如此德川家光与其他大名百思不得其解,一是大明从未闻有客卿,二是大明有了客卿怎么此时来不见将军与监军完全将所有的权力都交给客卿,三是行事风格类谁?
还有这时首要问题并非是纠结这支大明船队真假客卿的另类,而是对方如此''不守规矩''怎么办?对此有些大名认为应该坚壁清野宁死不屈,但也有的大名认为不妨双方谈谈看,如果条件不高如萨摩藩欺侮琉球确实不该还害苦了日本应该道歉。
才一夜多昨天同仇敌忾嚷嚷着坚决强硬的大名们意见已经发生了分化,为何如此乃是昨天他们一方面迎合德川家光,另一方面也是觉得大明太咄咄逼人而不爽。
可现在却知道这支大明船队不讲规矩,这时攻打静冈下面可能是他们的领地了。而且他们虽可以让自己家人带了财产逃离藩主府可多少也会损失的,毕竟整个藩的损失他们也有份的。
这也是向现实低头,特别是在静冈不远的大名更加忧心忡忡,虽然在下午已经让人回去通知家人首先保证人的安全,一部分财产可以先转移出来以减少损失。
另外他们也对德川家光表示不妨谈一谈的态度改变,只是也有强硬派认为可以集中几个藩的兵力截杀这支大明船队。虽然水面几个藩加一起实力也不够,陆地上几个藩兵力合一起达好几万人足以与对方一战而胜之。
对此大多数人包括德川家光都不看好,可是不可能才一日就服软的,还有明军前进方向乃是日之人口众多地方,从江户调兵来不及,在合适地点集中各藩五六万人马还是可以的。
这时看来一藩之兵挡不住明军的,但他们毕竟人少,用十倍以上兵力就不至于会吃亏。只要吃掉这支明军一来日军武器也会升级换代,二来也可以震慑明朝,不然明军将日本当作软弱可欺日本不投降也无宁日了。
明白利害关系德川家光也只能采用集中力量硬碰硬设伏歼灭明军的计划,只是他与那些大名不知道这时静冈的情形会怎样,在江户虽然有幕府二三人马这时赶过去也来不及,还有江户也要防对方杀回马枪,于是决定三千骑兵全部出动。
另外各个相关大名立即回去做好撤退与将军队调到预设战场的任务,当然也有的大名不大满意这样的安排,有心坚守自己的藩城,不过在德川家光与其他人的压力下被迫同意这个计划。
还有这时收到报告为静冈发现明军,实际情况及后面发展不清楚。另外预设战场会在关中平原,众多大名领兵参与德川家光也是要就近指挥,而且是时间紧张刻不容缓在接到静冈告急后德川家光就带领骑兵出发了,那些相关大名还要提前不少一有决定就走了。
这也容不得他们不性急,自己的领地正受到被攻击的威胁欲战不能,也要早一点回去安排撤退与调兵围歼明军的事务,早一点回去早一点安心。
德川家光当天前进了七八十里路,也知道明军果然攻击了静冈并轻易攻克并且在大捞财物。不过他所知的也就是如此多,主要是送信的路太长日本的马不多也太矮小速度快不了。
因而等他知道明军再次离开静冈已经是次日中午,知道明军在津市外海出现时已经在当天傍晚了。而这时他与三千骑兵离静冈还有一半多路,江户到静冈三百五十里路他们的速度不算慢却是远比不过明军乘船、作战加搬运战利品的效率。
那也是没有办法,马既矮小又不可能一人三骑,还是准备一到就参加战斗,这骑兵每天走七八十里也是到顶了,那还是士兵大部分时间在走路,一路上不担心后勤供应,也不必立营垒才有的速度,不然连这个速度也保持不了几天。
但明军速度如此快让德川左右为难,为难的是在什么地方决战,各藩人马时间上是否来得及。对此德川与随行的大名及自己的家臣经过讨论还是决定方针不变,如果这次无法达成目标再改弦更张。
对德川家光及他的手下的小九九郭道宏、阎应元及手下的参谋军官暂时根本不必去考虑,那不是他们狂妄自大,而是通过沙盘推演对整个形势有充足把握而已。
通过沙盘推演日本可供明军登陆的地点有几十个,如果他们每个点布置三万人可以抵挡明军进攻就要一百多万军队,可是他们不可能有如此多军队,能紧急扩军也养不起的。
还有就算有了如此全面防守也守不住乡镇小岛,至于他们集中兵力伏击也要看明军愿不愿意,因为对方集中兵力不容易抓住明军运动规律更不容易,比如这时一线走日军可以抓住规律,但只在这里活动十天对方兵力集中过来走了,那么日军就白忙乎了。
何况明军这时的战斗力远超三万日军,在这场袭扰战中明军一是战斗力高,更关键海上机动太自由了。士兵们在船上并不辛苦却随时可以进入战斗与撤出战斗,只要日军没有一支可以限制明军船队的水上力量他们就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