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这句话一说出去,无异于抛下一个重磅炸弹,一下子让哄闹的会场安静了下来。
“对,说得对,是不是有黑幕啊!?”
“怪不得后面的分数都那么低,我看这些所谓的评委都是收了钱的。”
一些自知评不上奖的小品牌商正愁满肚子怨气没地方撒呢,现在有人开头了,他们一点不介意添一把火。
媒体也注意到这里,纷纷将话筒对准了评委:“你是否如他们说的一样,有收钱的行为?
主持人更加慌张了,这要是曝光闹大了,他们的珠宝节展览可怎么开,以后的名气和公信力也会大大下降,也就没有金主赞助他们了。
江云轩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直接站出来说道:“刚才是我们的失误,在这里表示道歉,我们会继续评审下一个作品,直到所有的作品完毕才会宣布。”
姑妈闻言,丧气的坐回了座位,这该死的李枫,又拖延了一点时间。
“哼,就在让他多挣扎一点时间,反正最后的结果是不可能变的。”
一旁的小白脸安慰道,随即啐了一口。
这次,因为只剩了一件展品,所以全场的注意力和目光,包括各大媒体的机器,都对准了最后一个托盘。
所有评委都站了起来,准备揭开托盘上面的红布绸子。
“这,这是?!”
揭开红布的一瞬间,玉石老人江云轩一下子愣住了,眼睛都睁大了。
看见江云轩都露出这惊异的表情,在场的众人都纷纷好奇探头,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值得玉石界祖师爷发出如此惊叹。
弗兰克也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凑近了欣赏着,眼睛瞬间一亮。
台下的姑妈心中生起了不好的预感,难不成真的要被搅黄这件事?
主持人也不懂,就问了江云轩道:“江老,这晴定终身的珠宝档次还行?”
江云轩回过神来,大呼小叫道:“起止是还行?!明明就是绝佳!”
其他几个评委也赞不绝口道:“这绝对是翡翠中的上上品,很久没有见颜色这么正的翡翠了。”
“是啊,翡翠一向以素为贵,看这玉观音,浑圆莹润,摸上去手感温热,真的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极品。”
“还好看了最后这一眼,不然就白白流失这么一件好宝贝。”
弗兰克一直从事钻石、玛瑙这些外国特产的珠宝,而对于翡翠这一块,造诣就不如江云轩了。
所以江云轩的意见成为了决定生死的一票。
“我在看看。”
江云轩像是怎么欣赏把玩都不够的样子,一直来回捣鼓那块玉观音,翻来覆去的看。
直到时间过去了很长,主持人才忍不住提醒道:“江老,怎么样了?”
“我只能说,鬼斧神工,浑圆天成。”
江云轩如梦初醒,恋恋不舍的将手中的玉观音放回托盘。
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是意味着来自玉石界祖师爷的最高评价和赞赏,在场的所有人都一下子沸腾了。
林晴也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一味紧紧的抓住李枫的手。
其实事先林晴想要参赛的作品是一条白金项链,但是李枫在得知江云轩是主攻翡翠玉石之后,特意挑选了一块玉观音,并且自己动手改进了一些地方,才作为参赛的压轴作品。
此时林晴别提多崇拜李枫了,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望着李枫。
李枫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拉拉了林晴,让他看江云轩。
江云轩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这是什么牌子来着,我刚才没有记住。”
主持人急忙应答道:“是晴定终身,晴天的晴。”
这一下子,仿佛也提醒了在场的媒体,纷纷打开摄像机,记录下来。
记者也开始有的忙了,纷纷打电话道:“快给我搜集晴定终身这个牌子的所有信息,我们要发第一手报道!”
“快去查这个牌子的老板是谁?不惜一切代价去跟这个老板合作,要到供货授权。”
而李枫和林晴也被请到了台上,和江云轩等一帮大佬并排站着。
江云轩先是吃惊了一下这个牌子的设计师竟然这么年轻,之后便是连连点头,“这么小的珠宝牌子竟然能有如此佳作,实在是令人惊喜啊!”
“江老过奖了,只是一点小聪明罢了。”
林晴笑着点头道,此时的喜悦已经充斥在心中,让她感受到了一股不真实的甜蜜幸福感。
不过她还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要拜这个叫做李枫的男人所赐。
如果不是他对自己的作品进行了挑选和加工,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站在这个台子上来的。
江云轩突然注意到了玉观音背后的标签,纳闷道:“咦,这上面怎么是金华珠宝的标签,你们不是晴定终身吗?
江云轩说完不确定再三查看,发现就是金华珠宝的水印刻在托盘上面。
林晴有些担忧,不知道要怎么说,但李枫早就想好了措辞,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是借用了金华珠宝的名额参赛的……我们和他们是两个品牌。”
然而,这时台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冲上来杨总,就是先前那个好色无度,大腹便便的地中海秃头中年男人。
“不不不,江大师,我们是晴定终身的战略合作伙伴!”
李枫有些诧异,这杨总收到消息可真是够快的,这么快就赶来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看着杨总热情的样子,林晴有些无语,她可是还记着当时杨总是怎么拒绝自己参展,并且还大肆嘲笑了一番晴定终身这个牌子。
然而,李枫却一点不惯着他,直接笑眯眯的站了出来,道:“两家公司是完全不相干的,租借场地也是杨总自愿的,更不是我们的什么合作伙伴。”
“李,李总,我们,我们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吗?”杨总苦着脸说道。
“噢?我怎么记得你事先叮嘱我的是无论如何也不要和金华珠宝扯上关系。”李枫似笑非笑的望着杨总道。
杨总闻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本来以为就是个不上台面的杂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