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说什么都对,那我们的大Boss肯不肯赏脸出来陪我喝一杯呢?”
柯寅尽量顺着周子言的话说,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不想顶撞他,况且他要是敢在这里时候顶撞周子言,明天上班了他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周子言虽然嘴上说柯寅不务正业,可最后还是决定出门,他现在心里乱得很,完全没有心情工作,就算强迫自己坐在书房里,也仅仅只是坐在那里而已,他满脑子都是刚才席希发狂的样子。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连命都不想要了,他刚才只是生她的气,不喜欢她对自己那么爱搭不理的样子,所以才会拿水浇她的,没想到她倒是来脾气了,不仅不知道为自己的态度认错,还使劲的往自己身上浇水。
要是明天感冒了,她可是连班都上不了了。
周子言出了书房,众佣人的口中得知席希已经回房休息去了,心里的某一个地方这才感到稍微轻松一些了,他吩咐佣人照顾好席希才出门去打柯寅。
第二天醒来时,席希就觉得头痛欲裂,想来是昨天那场冷水淋得感冒了。
昨天周子言欺负她,她被他逼得发狂,索性就自己拿着花洒把水温调到最低的直接往自己身上浇,当时她已经被周子言气得失去理智了,没有心情管这样是不是会生病什么了,一心只想往死里折磨自己。
周子言不是想看到她痛苦嘛,要是他下不去手,她可以替他,所以她就拿冷水使劲的往自己身上浇,只有看到她难受了,他心里才会觉得痛快吧。
后来周子言可能是觉得无趣离开了,席希顺势跌坐在洗手间里,眼泪和着水花一起流了下来,已经分不清是她的泪水还是花洒里流出的水了,她感到浑身被冻到麻木,已经不知道冷的感觉了。
当时她真的希望就这么被冻死在这里,这样也就趁了周子言的心了,她也能从此彻底的解脱。
可是她突然想起了时磊,时磊还在医院里等着她去看他呢,如果她死了谁来照顾时磊呀,周子言那个家伙这么恨她,连带着把时磊也给恨上了,肯定是不会管他的,如果她死了时磊不是也活不成了嘛。
想到这里,席希挣扎着站了起来,把水温调到三十四度,在热水里泡了很久身体才慢慢的恢复了知觉。
当时她就觉得第二天有可能会感冒,可是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累了,很累很累,累得连吹干头发的力气都没有就直接回房睡觉去了,心里还存在着侥幸,也许睡一觉就会好了,说不定不会生病,因为她没有生病的资格。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她还是感冒了,不仅觉得头痛欲裂,她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得吓人,看来是发烧了。
“太太,早餐好了,您要现在吃吗?”
佣人做好早饭,轻轻的敲了几下席希的房门,好叫她起床吃饭。
“先生在吗?”席希问道,她想知道周子言出门了没有,她不想看见他。
“太太,先生昨晚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佣人答道。
得知周子言不在家,席希顿时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至少今天可以不用在家里看见这个恶魔了。
她让佣人给她拿来了体温计,量了一下居然已经烧到了三十八度半,难怪她会这么难受,连起床都会感到头晕,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去上班了,只好给恃演打了电话请假,说是身体不舒服今天去不了了。
导演当然又是一通牢骚,说她是什么富贵病啊什么的,但是也没办法只能同意。
席希也很想自己能去上班,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去了也拍不了,只会给大家添麻烦而已,到时候导演更加得骂她了,索性躺在家里休息,等身体稍微好一点儿再去医院看时磊。
再说周子言昨晚离开家之后去找了柯寅,他心情不好就把自己完全交到了柯寅手上,柯寅想带他到哪里都行,他只想找点儿事做,好把席希发狂折磨自己的那一幕给忘掉。
柯寅带着周子言去了KTV要了个包间,点了菜和一些酒,想陪着自己的大Boss喝酒解闷,谁知道周子言只是闷头喝酒一句话都不肯说,柯寅有心想引他说话他也不理,没过多久就把他自己给灌醉了。
“周总?”柯寅推了推周子言,周子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当然不可能起来回答柯寅。
柯寅摇了摇头,心里默念着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付完帐后带着周子言去了他家。
周子言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是在柯寅家过的夜,什么也没说,洗漱完了就去公司上班去了。
他以为第二天就会没事了,可是他人坐在办公室里,心里却还是担心着席希,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昨晚把自己给冻了那么久,今天有没有不舒服,一定会感冒了吧。
“周总,您觉得这个项目这么做怎么样?”
柯寅口若悬河的跟周子言说了半天,却发现周子言好像根本就没有在听他说话。
“什么?”周子言这才反应过来,“嗯,不错,就按你的想法办吧。”
其实他刚才脑子里想得都是席希,担心着她的身体今天可能坐受不了,要是生病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自己去医院看病之类的,没注意到柯寅在说什么,反正柯寅办事他放心,也就只接同意了。
柯寅将文件收起,已经看出周子言的心根本不在工作上了,一定是昨晚在家跟周太太闹了不愉快,心里担心人家又抹不开面子去问一下,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可是他却并不点破,他知道如果他说出来的话周子言不仅不会承认,反而又会骂他一顿的,又要说他多管闲事巴啦巴啦。
所以最后他干脆说自己这几天都很想念父母,这几天一有时间就打电话回家,他妈妈都快烦死他了,嫌他电话打得太多妨碍到她打麻将了。
“周总你说说,我妈妈这是不是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