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五人回到洛阳城后找了一家酒楼,要了一个雅间。五人边吃边聊。
古今还在嘀咕自己的偈语,李慕纭率先对江湖道:“你和长生子鬼鬼祟祟的说了什么呀?”
江湖按下心中思绪,看着李慕纭秀色可餐的脸,心中不由赞叹古代美女还是挺养眼的,脑海中却不自主的泛起女朋友何茜的音容相貌。
原本想要逗一下李慕纭的心思也没有了,他努力将脑中画面挥去,回答道:“没什么,我让长生道长为我推演身世。”
古今彻底放弃参透偈语,他听了江湖的话连忙问道:“怎么样?可有得到有用信息?”
江湖摇摇头又点点头,李慕纭干脆道:“男子汉大丈夫,能不能不这般婆婆妈妈,真让人瞧不起。”
江湖没有心思和李慕纭拌嘴,他又拿起酒樽饮了一口,然后缓缓道:“长生道长也看不出什么,但他说以前遇到过和我面相相似之人,叫做莫启灵。不过那是五十面前的事了,长生道长说此人是他师父的好友,所有一直有印象,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江湖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过有一个人在听到莫启灵三个字是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便掩饰下去。
对于莫启灵这个名字,李慕纭感到很陌生,她迟疑道:“既然是五十面前的人,那可能还需问一些长者才知。你可有问此人是哪里人?”
“哪里人不知道,不过他在北邙山和长生子的师父一起待过三年。”江湖道。
“北邙山,那不就是洛阳地界吗,而你师父是在洛水中捡到你的,看来这莫启灵和你还真的有渊源啊。”李慕纭拢了拢额前秀发继续道:“照这样猜测,难不成你也姓莫?你们俩不会是兄弟吧?”说完,她指了指莫策。
江湖真的很佩服李慕纭的大胆猜测,女人的思维你永远都追不上,它根本没有逻辑可言。莫策则是嫌弃的看了江湖一眼,江湖一阵气结:我不嫌弃你你还嫌弃我了。
这一趟长生观之行众人皆是有所收获,正当五人酒足饭饱之时。一个刺史府差役敲开了房门对李慕纭和古今道:“参见郡主、古署正。刺史大人急召二位回去。”
众人闻言不由得一愣,李慕纭问道:“可知是何事?”
那差役摇摇头说道:“小人不知”然后又转头对其他三人道:“不知哪位是江湖江公子?刺史大人请江公子一同前往。”几人面面相觑,江湖预感不是什么好事。
几人也不敢耽搁,立即起身。江湖三人一同往刺史府而去,莫策则是和林依依一起回了运来客栈。
洛阳刺史府,六十九岁的屈突通跪坐在案几旁,案几上放着一些文书,屈突通看着这些文书眉头紧皱。他作为隋末唐初的名将,行军打仗不在话下,可这案牍之劳实在不是他所长,再加上这段时间身体状况一直不好,更是感觉力不从心。
说起来屈突通此人也是颇为传奇,早年乃是隋朝大将,曾跟随杨广远征高句丽。杨广第二次东征最紧要关头,国内杨素之子杨玄感在背后捅刀——举兵造反。于是屈突通便被杨广从辽东战场派回去平叛,平定杨玄感之后,隋朝也差不多到了末年。后来杨广三下江都,屈突通留守首都大兴城(长安)。李渊从晋阳起兵直扑关中,李渊攻下霍邑后,屈突通陈兵河东城与李渊对峙。李渊久攻不下河东城,便分兵一部分包围河东城,李渊带另一部分进攻关东。屈突通则是命副将尧君素留守河东城,自己带兵两万余追着李渊屁股打。李渊当时可谓是恨透了屈突通,后来留下李唐第一智囊刘文静在潼关据守,李渊则带兵攻克隋朝首都大兴城。刘文静不负李渊所托,最终在潼关大败屈突通,最后屈突通降唐并归于李世民部下,现在获得大唐开国蒋国公勋号。
江湖三人来到刺史府见礼之后各自落座,他打量着上首的屈突通。之前虽然见过一面,但都未敢细看,此时的屈突通更显苍老。江湖知道,历史上的屈突通是贞观元年去世的,也就是明年。这位隋末唐初的名将已经年近古稀,他即将走完戎马征战的一生。
江湖心中微叹:美人白发,英雄迟暮啊。
屈突通看着下首三人道:“这是洛阳附近六县送来的公文,几位看看。”文吏上前将六份文书分成三份放到江湖三人面前。
江湖打开眼前的文书,是平阴县上呈的文书,内容大概是说大概半月前平阴县发生一起婴儿丢失案,平阴县衙侦查半月未果,请求州府支援。江湖看到这个消息,眉头一动。他又拿起另一份新安县上呈文书,看完不禁皱眉,居然也是婴儿丢失,不过案发时间比孟津更早一点,大概是二十天之前。
江湖放下手中文书,看向李慕纭和古今,两人也已看完文书内容,脸色凝重。屈突通这时说道:“这两日州府同时收到下属平阴、新安、宜阳、伊川、汝阳、洛宁六县求援文书,六县皆发生婴儿丢失案。而且每县均是丢失不满一岁的男女婴儿各一个,时间都是一月至半月前。这样算下来总共有十二个婴儿丢失。现在附近州县人心惶惶,此案亟待侦破。六县捕快和洛阳州府衙役多日侦查未果,所以请你们来帮帮忙。你们在河清县破案的事迹老夫也有所耳闻,还望三位鼎力相助。”
居然发生了六县十二起案件,江湖三人都是震惊不已。李慕纭起身道:“多谢刺史大人抬爱,我等定当尽力。不知相关卷宗是否在刺史府?”
屈突通老怀甚慰,他连忙抬手道:“那就有劳郡主和两位少年郎了,相关卷宗和相应人等均在刺史府,几位有什么需要也尽管开口。”
李慕纭没有言语,而是看向江湖,毕竟三人中要说破案,还是要靠江湖。江湖低头沉思片刻,他其实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哪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情。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接下来有许多事要求到这位刺史大人身上,这也许是个机会。正好可以趁机问刺史大人要点东西。
江湖抬眸对屈突通行礼道:“小子愿为大人效劳,不过下子这里有几点要求还望大人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