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庄姜恼怒地拍了桌子,把所有开会的领导和其他医生吓了一大跳。这么多领导在场,这庄姜疯了?
有人偷偷地暗自里讥笑,今年她的科研课题又没通过,这庄姜提出的科研课题已经几年没通过立项申请了。
“你们这是敷衍推诿,是不负责任,我的课题非常重要,你们根本没有调查清楚就妄下结论,你们这么做……”
医院一位领导立刻站了起来。
“庄大夫,你这是什么态度。请你说话注意影响,注意形象,你的研究课题没通过,你需要的是自己找找自身的不足。”
“不足?是你们对心理学研究不够重视!”
庄姜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已经是中年了,时间不等人,她再无法投入到自己喜欢的研究中,几年之后就老了,就得临近退休靠边站了,再说年年都是她的申请通不过,不是欺负人吗。
庄姜离开了会议室,冷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又做错事了,有的人明明科研课题不出众,可偏偏人家能通过立项,她真不清楚人家都是怎么做到的。庄姜感觉很委屈,不过生活还得继续,她已经四十了,不是小孩子了,刚才在会上跟领导拍桌子确实冲动了。
庄姜冷静了下来,沿着走廊就要走回会议室,这时却听见了自己科室主任和许院长在会议室门口的说话声。
“许院长,您消消火,庄姜她啊,人还是好的,不过就是个四十多老处女,这老处女心理啊都有些古怪,您千万别和她计较。”
庄姜再也冷静不下来了,“四十多岁老处女”这几个字正中命门,庄姜抹着眼泪就走了。工作不顺,生活艰辛。
张大山和薛涛到了江城市,多面鬼的任务结束了,感觉心中轻松了很多,张大山就想起庄大夫,想着再向人家请教下心理学上关于恐惧的问题。
鉴于上次打扰了人家的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为了体现诚意,这次张大山避开了铁处长,自己去了庄姜所在军总医院。人没在,听说开会后就离开了医院,科室的人也不知道去哪了。有点不凑巧,张大山只好找到了医院的许院长。许院长知道张大山是很有来历的,不是普通人,急忙表示派人去找。张大山婉拒了之后,问了庄姜的住址,就离开了,事情又不紧急,干嘛兴师动众的,张大山做事做人原则一向是低调不张扬。
张大山第一次上门找庄姜,家没人,张大山出去转了一圈,顺便逛逛街,给自己购置随身衣物什么的,这些事本来应该是助理做的,可薛涛根本想不到这些。
逛街的时候张大山接到了薰衣草的讯息,是保卫部在询问张大山的去向,张大山没立刻返回总院,李次九有点着急,对张大山这个总院的宝贝疙瘩,李次九没敢催促,反倒打电话埋怨了铁处长一通。
“什么?张研究员去江城市办事耽搁了时间?那你是做什么的,张研究员的事,你为什么不主动协调,不主动配合,不主动去做。”
铁处长这个冤啊,张大山没说啊,可没办法,他就得听着,紧急事务处本来是地方上成立的新机构,可文件已经下来了,改组了,已经归属到异常生态研究院了,对应研究院新成立的科室,对外事务协调部。
铁处长立刻赶到了江城市,帮张大山找人,找那个庄姜,调动市里的警察,看监控,去街上追。很快,警察就把没上班的庄姜堵在了服装店里,二话不说就带走了。庄姜吓坏了,自己不就是顶撞了领导旷班了半天吗?
街逛不成了,张大山也很无奈,铁处长那冤屈的小眼神也让张大山逛不下去了。
见到庄姜的时候,张大山一个劲道歉,铁处长只好也一个劲道歉。太欺负人了,庄姜心里很不好受,上班不被重视也就算了,逛个街还被人强迫抓回来了,就为了人家要见面。这时张大山的卫星通讯设备又叫唤了,新进来的讯息让张大山发了会儿呆,是张大山的妈想儿子了,当妈的将近两个月没联系上儿子,报警了。北方所的周建人知道了消息,立刻联系了总院。
总院着急催着回去,张大山还打算顺路去一趟西京市大姐家看看老妈老姐,时间有些紧,所以张大山打算开门见山。
就在小区里,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
“你找我就是想聊聊心理学的事?”
“嗯,心理学方面的问题,别人可能觉得无关紧要,我觉得挺重要的。”
庄姜顺嘴抱怨了一下:“没人重视我的研究,领导都重视心内科肿瘤科,我上次跟你说的研究课题今天又没申请通过,那个课题可能我一辈子也没法研究了。”
看样子这个庄大夫在医院有点不得志啊,张大山乐了,这很好啊,这种人才不是白给自己挖墙角的机会吗?
张大山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样啊,我邀请你到我们研究院工作,怎么样?我保证你的课题能够研究,你要愿意的话我立刻向领导请示。”
庄姜愣了一下,他可从来没想过离开她工作十多年的地方,再说这个毛头小伙子说话管用吗?他能保证什么?
“你不信?”
张大山想了想:“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吧。”
张大山叫过来铁处长。
“这个庄姜庄医生我的小组要了,她要是同意的话,你帮我把她送过来,我得先走了。”
“没问题,张研究员,我办事您放心。”
“那就麻烦了你了,我先走了。”
铁处长立刻拿出对讲机,招呼了两声,很快一架直升机落下,张大山和薛涛上了直升机,消失在了庄姜的视线中。这派头挺大啊,特殊研究机构的?庄姜站在原地就想明白了,管他这个张研究员是谁,这么多警察和特警什么的,这人肯定不是骗子吧,只要能研究自己的课题,把自己卖到深山老林也行啊。卖了!
西京市,某个普通的小区,张大山敲开了一个普通住户的房门,门一开一个三十多岁妇女探出了半个脑袋。这个妇女看清了张大山,一把就把人拽了进去,然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你小子反天了啊,你还玩失踪了啊你,你还知道你有个妈你有个姐啊你。”
当大姐的顺手操起门口的拖鞋就是一顿乱揍,几岁大的外甥站在一边拍着手乐得不行。
有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的大姐相当于多了半个妈,张大山对多了个妈的好处没怎么体会到,但是对多挨一个人打多有体会。不一会儿,张大山的老妈抱着一岁的小外孙女儿遛弯回来了,张大山又挨了一遍打。
“妈,姐,我换工作了,生物研究院。”
“待遇好不?换工作咋也不说一声,家里也能帮你参谋参谋,待遇咋样?”
“一去就发了套住房。”
“那还行。”
“就是保密严格,不能随便打电话。”
“还有这种单位?电话都不让打?”
聊了一会儿,张大山想起薛涛还在外面,原本想着进来说几句就走是不可能了,好歹得在家里呆半天。
外面还有同事?那怎么不请人进来,这孩子真不懂事,张大山的大姐立马开门去喊人进来。呦呦,大姐眼睛有点发直,好俊俏的姑娘,这大高个,谁说我们大山没有女人缘,这女朋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