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信你老婆婆个腿儿的,离二里地俺就眼瞅着你呜呜渣渣过来,眯缝个眼睛上来就对俺一通不是个好摸!”
人形生物很明显在相信鄴非女和揍他一顿间更想选择后者,所以抬手就给鄴非女扒拉到黑板那边去了。
就在鄴非女双手抱头想拔腿就跑的时候,他又停下了。
鄴非女:……
“啧,大哥你是揍还是不揍呢?你要是揍,我可跑了?”
“想揍!规定不许!”人形生物的声音有点严肃,虽然鄴非女看不清但是就冲他这扬起来的手,鄴非女就敢肯定他那张脸上此刻一定写满了纠结。
鄴非女:……汝闻人言否?我都准备跑了,你就给我听这个!
鄴非女揉揉被黑板嗑的咣一声砸的贼疼的脑门,他要是这么折腾还以为这是梦他就是个棒槌。
所以……鄴非女扬了扬嘴角勾出一个恶劣的笑,指着脑袋上不用瞅都知道在的红印,眯缝着眼看向它:“那你的规定就许你扒拉……玩家?”
鄴非女别的不行,挑刺还行,他记得很清楚这玩意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对他的称呼确实是‘这位玩家’。
人形生物一僵,纠结中情不自禁抬起的手一顿,好一会儿才闷声道:“你管不着!反正以后也见不着了!”
鄴非女小脸一皱,这仿佛傲娇式撒娇一样的句子可真够糟糕的了。。
“你甭瞅俺,你们这些玩家俺有几个没扒拉过得,扒拉你是为你好你知道不?”
似乎想起了什么,人形生物又理直气壮的叉起了腰,确切的说是把手放到肚子上有弧度的位置上。
“那我谢谢你嗷!”
我特木知道个锤子!扒拉我还为我好,我把你那脑袋砍掉是不是还是为了让你整体协调!
到底人在屋檐下,为了小命着想鄴非女还是没敢说后半句。
而且他有个推测他感觉那些人之所以一睡不醒,没准就和这玩意有关系,没听它说啥‘你们这些玩家’嘛,它还没少扒拉的样子呢。
“嗯,这还差不多。”
这个类似人的生物很明显没有掌握人类说话正话反话的技巧,只当鄴非女说的是真心话。
“接下来俺要给你叨叨下这个游戏规则,虽然你听了也活不下来但是规矩让俺们说,所以俺就勉为其难给你解释解释。”
人形生物挥挥胳膊四周的雾气就往旁边退了退,鄴非女也总算能把眼睛睁开好好呼吸下空气了,当然了鄴非女不是用眼睛喘气。
“呦,你还会成语呐?”鄴非女一脸单纯的惊讶,好像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实则他还想问问对方是不是什么成精,怎么那么像人呢。
雾气退了点,鄴非女就真真正正的看清了这个人形生物,刚刚雾气遮遮掩掩细节还看不清,现在总算是清了。
个太高可以说是基因,没脖子没肩膀锁骨可以说是基因突变,连着腿并一起都能说是站的规矩。
但是一身雪白,还没耳朵没鼻子没嘴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原本鼻子耳朵的地方变成了小洞,嘴巴的位置是像小孩子涂鸦一样一条微笑的线条,估计是因为要见他们这些玩家,学着人类的微笑服务呢,这么张古怪的脸上偏偏长了双小说里男主角的眼睛,就是那种传说中情绪出现的一瞬间能做一张扇形统计图的那种,眼睛还是双好眼睛的。
鄴非女不是个颜控,但是他对着这么个一看就不是人还用人类语言和他交流的玩意,实在说不出什么好话。
这倒不是因为什么歧视,笨寻思,鄴非女来这个世界不说挺长时间怎么也得有小半个月,要是这世界是个什么山清水秀,安稳太平,民风淳朴的地方,他还能当这是老天对他的厚爱,他肯定得好好活着,珍惜这个这个没有丧尸也没有电锯南臣的世界,就算看见这么个非人的自己估计也能不嗷嗷大叫。
但问题的关键是,这个世界外表看着啥毛病没有,就算有人睡死了也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情况,没摊到自个身上他肯定也是什么说的也没有。
可现在呢?
现在他是身体睡着了,他有种感觉他现在还趴那桌子睡的呼呼的呢,现在这些都不是真的却和真的一个样,什么呛人,什么疼痛的感觉全是真真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对面这个人形生物也是真的,它说的见过其他玩家也是真的。
其他玩家,拿脚趾头想也不能是它的同类,他口中的‘俺们’,这玩家肯定还是人,这是不是就说明了,鄴非女现在所经历的那些睡死的人也曾经历过。
那这事儿可就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
这世界没丧尸没病毒,外面还是平静的,梦里却是危险重重,只要人还要睡觉就怎么也逃不了这末世游戏。
在这儿游戏等于末世,人形生物等于游戏NPC或者还是造成这个末世的原因,而玩家就是一群任人宰割的大绵羊欸!
连这个人形生物都说了听了游戏规则鄴非女也活不下来,鄴非女信它这个话,就凭青平城死的那两万五还有零头以及那十几个道士,鄴非女就信他也活不下来这事儿。
自个也没比谁多个鼻子眼睛,所以鄴非女为什么对他说不出好话,谁能对着一个可能是直接或间接,造成了几万人死去,还即将送自己去死的非人生物说出好话来。
要不是这力量一看就悬殊的很,还说好话?还只敢委婉的挤兑?鄴非女都想捏死它。
这会儿这么一句不是好话的话挤兑过去,它果真还是没听明白,还认真的回了鄴非女一句“俺们一直在研究你们,收集了大量有关你们的数据,自然也会说些你们的话。”
这回答听的鄴非女心里咯噔咯噔的,人形生物回答完就开始向鄴非女介绍起了这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