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白的场面,厨子把自个给剁了?
鄴非女默默的看着那把刀琢磨,觉得可能顺序不太对,重新思考了下:还是刀把厨子剁了合适。
好像怎么都不太对,剁这事儿就怎么都不太合适。
这没准是正切菜呢,游戏强制上线了,他没站稳咣当往后头一倒,菜刀不知道怎么就掉下来,正好剁到他腿上,正常情况八成是这么回事儿。
鄴非女绕过地上的胖厨子把灶上的蒸笼打开,里头正蒸着馒头,热气腾腾是没有,早都凉了馒头皮都硬了,下头灶台的火也早就灭了,好在馒头是熟了。
鄴非女也没客气,拿出两个大馒头,往案板上放了两个铜板,一手一个大馒头就往外走。
走到厨房门口,又倒回来几步,扭头看看地上那人,约摸三十多岁双下巴,身板好大一坨,一看就是个好厨子,馒头蒸的也挺白净,难得灶台收拾的也干净。
鄴非女把又拿起来铜板塞回袖子,把馒头搁在菜板上,手揣进袖子里,嘴里嘟嘟囔囔的自己和自己唠会儿嗑:“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一厨子,最后被菜刀剁大骨头,剁的流血而亡也太可惜了,我也不吃人呐,食谱里头也没这个爱好啊,这可怎么办呀。”
白嫩的爪子伸向胖厨子,好半天后,鄴非女满意的拍拍手站起来,拿好了馒头边咬边往外走,小脸上挂着满意的笑。
厨房里头的默默躺着的厨子腿上的菜刀还在,毕竟那都剁骨头里去了鄴非女也不敢硬薅下来,但是血止住了。
鄴非女把胖厨子的衣服扒拉下来,在衣服后面的位置从上到下撕下来好大一个长条。
然后这件衣服就彻底两半了,补补还能要,但是胖厨子肯定是穿不上,差一大块呢。
本着试试看的心思,鄴非女试了试捆腿上面,止下面血的办法,挺管用的,可是鄴非女又不知道绑多少合适,索性就把小腿都给绑上了然后打了个单边的蝴蝶结,一拽短的那根绳就能开。
就是这个血长时间不流通,下面那节腿以后能不能用就不好说,反正总比慢慢流血而亡强点儿,大不了截肢以后蹦哒着走呗,没准蹦着蹦着两边腿就一样齐了,然后不就又可以走了嘛。
鄴非女想的很开,但要让他自个接受这个事儿他心里还是很不愿意的。
而且他也并不想帮胖厨子找郎中,找不找的到是一说,就这场面,他太像想啃大骨头的凶手了,说不清楚,自求多福吧,他为俩馒头做到这份上不错了他都觉得自个太有良心了,都没趁机啃一口。
鄴非女从小到大连院长嬷嬷的好孩子礼物都没收到过一份儿,净听院长嬷嬷贴心的睡前小故事了,良心他是尚存,就是存哪儿了一般时候他也不太知道。
啃着馒头往外走,这嘴也是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馒头都啃没一个了,扭头看了看这满客栈大堂里头睡成各种猎奇姿势的人,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一个没醒。
这些人应该是强制上线的,按着游戏规定的领入场券的时间是半夜11点就是23点到一点,比鄴非女晚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可现在这都快10点半了,怎么就石大郎一个人醒呢?真是他太笨了?
感觉这些人的智商都差不多啊,最聪明的也就是是那几个书生和掌柜小二以及掌柜媳妇了。
鄴非女转身给客栈的大门关好,省的进去猫猫狗狗咬他们是不可能,万一冲着躺地上的那几位来上一泡,这事儿听听都好像很难让人愉快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