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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快乐幸福》

剧本第九集《快乐幸福》

1。市场。白天。外。

唐婉丽和施怀庆在市场叫卖着:哎-----买了----小孩衣服-----便宜----

大头走近她们,气恼的:你们这一来,我的衣服就少卖了一半.

唐婉丽反驳:市场经济,就是要竞争吗.

大头讥讽的问道:竞争?你是说截瘫人和我们正常人竞争?这兔子要是能拉车,谁买马干什么啊?

施怀庆气愤的喊叫道:你-----大头----

唐婉丽拉扯了丈夫一下:别搭讪他,无赖.

两个人继续叫卖着:30元一件了-----最便宜的了----

大头问道:你怎么卖这么贱?卖这么贱,我这衣服还能赚钱吗?啊?

唐婉丽问道:你不是不怕竞争吗?啊?你说,我们是兔子,你是大马吗?为什么害怕我们降价呢?

大头围着两个残疾人的衣服转了一圈,问道:这是什么?小孩衣服?你们生过孩子?知道孩子喜欢穿什么衣服?

唐婉丽:可笑,没生过孩子,就不能卖孩子衣服?

大头讥讽的:我就知道,你们不可能生孩子,因为-----你们哪个地方全都是残疾的-----哈哈----

唐婉丽愤怒的:有没有孩子,关你什么事?

大头:嘿,我这里卖小孩衣服正火呢,你们突然插进来,影响了我赚钱,你们这是抢我的饭碗,你们挨着了我,就不许我关心关心你们?

施怀庆问道:关心我们-----好啊,关心我们什么呢?

大头讥笑的:我就想知道,你们不能生孩子,为什么偏卖小孩的衣服.

施怀庆:你这是存心欺辱我们,侮辱我们.

大头:我只是想帮助你们生一个孩子,因为截瘫的男人绝对生不了孩子,可是,截瘫的女人就可以生孩子了,我不过想帮助帮助你们,代替施怀庆---

施怀庆悲愤的骂着:大头------你个王八蛋------

大头:哎,别着急啊,我不过想做一件好事,我可是完整的哪样也不残疾的男人啊-----

施怀庆悲愤的摇动轮椅,冲向了大头:大头,我跟你拼了-----

大头机敏的躲避开.

施怀庆撞在了墙壁上,立刻血流如注.

大头慌张的骑着三轮逃跑了.

2。施怀庆的家.黄昏.内

施怀庆躺在床铺上,脑袋上梆着绷带.

唐婉丽坐在轮椅里面,给丈夫喂药.

施怀庆的眼睛里面流出眼泪.

妻子问道:怎么?难受?

施怀庆没有回答,可是,眼泪流得越来越多.

唐婉丽:一个大男子汉,就这么点伤,至于哭吗?

施怀庆喊叫道:我不是男子汉-----我不是男子汉-----我不是男人,半个男人都不是-----不是男人-----不是男子汉------

唐婉丽:对不起,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说错了,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对不起了-----

唐婉丽也流出眼泪.

施怀庆:唉,全都怪我啊.得意忘形,过了几天好日子,我就无忧无虑了,忘记了自己是个截瘫人,忘记了自己是残疾人了,以为自己和那些正常人一样了,竟然觉得自己和人家没有什么区别了,唉,我真是傻瓜啊------

妻子安慰道:别说这样的话了,在我的心里,你和其他的正常人的确没有区别啊,你就是一个健康的男人啊,真的,我真是这样想到,你就是真正的男子汉.

丈夫喃喃的:我知道,你是在哄我,怕我伤心.

妻子:我不是,我说的是心里话,真的.

丈夫:是大头重新提醒了我,我根本就不是男子汉了,不是男人了,半个都不是.

妻子:你啊,别跟自己过不去了,咱们两个不是一样的吗?反正,我已经忘记自己是残疾人了,真的,我觉得我就是正常人.

丈夫:你是应该忘记,因为,女人截瘫和男人不一样,女人截瘫还可以生孩子,可是,男人截瘫----就完了----啊----

妻子继续安慰道:你啊,千万别上大头的当,大头啊,泥为了气走咱们的,他好少一个竞争对手,无赖全都是这样的,你啊,千万别上当啊.

丈夫:我现在才明白,你为什么要卖小孩的服装,因为,你喜欢孩子,是吗?咱们离婚吧.

妻子惊鄂的:什么?离婚?胡说.

丈夫:我整整想了一夜,你这么喜欢孩子,是女人的天性,我觉得你应该找个正常的男人,生一个孩子,也有天伦之乐,老了,也有一些意思,乐趣.

唐婉丽捂住了丈夫的嘴:不许你说下去了,咱们不是有孩子了吗?

施怀庆:施月?可是,那毕竟不是你生的。

唐婉丽:我在跟你结婚以前,把所有的问题全都想过了,我和你-----咱们之间,是真正的感情的结合,我觉得跟你结合特别的满足,快乐,幸福,真的,就凭这一点,我就知足了,还图什么呢?

施怀庆叹息到:可是,事情总是发展的,现在,咱们这个家已经缺少生气了,咱们就象一个互助组,只是生活上互相帮助,其他的,什么全都没有了.

妻子:能有个人帮助,我觉得就是幸福的,我已经非常的满足了,我求求你,千万别说这个话题了,好吗?

丈夫:可是,我总有一种负疚感,这个负疚感压得我无法喘息,抬不起头来,我向你道歉,当初,不应该向你求婚,我太冒失了.

丈夫着,支撑着身体,坐到轮椅上,出去了.

妻子惊鄂的问道:你去哪里啊?

丈夫:离婚------办理离婚手续去----

妻子伏在床铺上哭泣起来.

3。市场.日内

唐婉丽在市场上叫喊着:卖了-----小孩衣服------30元一件了---

大头走过来:哎呀,又来了?还跟我斗啊?不服输是不是?

唐婉丽喊叫着:大头,你赔我的施怀庆.

大头惊讶的问道:怎么?他死了?不至于啊,残疾人,也不至于这么爱死啊.

唐婉丽骂着:大头,你是人吗?啊?

大头:是人,还是健康人,正常人啊.

唐婉丽骂着:我没有想到,人,还有你这样的人,象畜牲一样的人,不,你根本就不配做人,就是畜牲.

大头:再骂,我可急了.

唐婉丽:施怀庆几次想到了死,是我们这个家庭,我们的婚姻让他重新燃烧起来生活的勇气和希望,可是,你非要把他推下悬崖,让他摔死------

唐婉丽声泪俱下.

大头惊鄂的:哎呀,我就那么几句话,至于吗?

唐婉丽:你不是人------我跟你拼命----

唐婉丽也摇着车,冲向了大头.

大头奔跑着.

4。施怀庆家。白天。内。

施月独自玩耍着。

施怀庆在一旁看着她。

施月用手抚摸着施怀庆:爸爸,你怎么不说话啊?

施怀庆:啊,爸爸心烦。

施月:什么叫做心烦啊?

施怀庆: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问啊。

5。路上。白天。外。

大头骑三轮车逃跑着。

唐婉丽摇动轮椅车追赶:大头,年给我站住―――

6。庞识君办公室。白天。内。

施怀庆摇动轮椅车进来:我想跟-----我们那位离婚,不知需要什么手续?

庞识君惊讶的看着他:离婚?为什么?

施怀庆坚定的:是,离婚.

庞识君问道:她同意吗?

施怀庆:不知道.

庞识君:人家唐婉丽可是好姑娘,凭什么跟人家离婚啊?

施怀庆:我----嗨,有些事情,你不懂.

庞识君问道:打架了?

施怀庆:没有.

庞识君看着施怀庆的头:这脑袋不是唐婉丽打的吧?

施怀庆:她不是那样的人,打丈夫骂丈夫的.

庞识君问道:那,这头-----

施怀庆:是外人-----

庞识君:欺负截瘫的?这是谁啊?啊?我去找他.

施怀庆:给我们开信吧,我们真的离婚.

庞识君问道:你还没说呢,到底为什么啊?

施怀庆:她喜欢孩子,我希望她找个健康的健全的人,生一个孩子,我不能这么耽误她一辈子啊,当年,我向她求婚是个错误啊,我太自私了啊.

庞识君:我找唐婉丽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7路上。白天。外。

警察拦截住大头:你干什么?让一个残疾人这么追赶你?

大头喘息着,停下了三轮车。

唐婉丽追赶上来:大头,马上给施怀庆道歉,要不,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大头:好,我道歉,我道歉。

8。施怀庆家。夜晚。内。

唐婉丽摇动轮椅车进来。

施月用耳朵听着:啊,是妈妈吗?

唐婉丽:啊,闺女,你今天怎么样?

施月:妈妈,我想你。

唐婉丽:哎呀,就一天,就想妈妈啊。

施月:是,爸爸自己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呢。

唐婉丽:啊,就把你一个人剩下了?

施月:是。

唐婉丽:好孩子,你害怕吗?

施月:不害怕。

唐婉丽:啊,不害怕,咱们什么也不怕。

唐婉丽将一瓶饮料递给施月:施月,妈妈给你买的。

施月:谢谢妈妈。

9窗户外面。夜晚。外。

大头向里面看着。

大头惊讶的看着里面的施月。

大头的眼睛里面含满泪花。

10。市场。白天。外。

唐婉丽带着施月来到市场。

大头走过来,打量着施月。

唐婉丽:你昨天怎么没有去道歉啊?

大头给了施月一个面包。

施月:谢谢你,你是谁啊?

大头:我是――――

唐婉丽:我们不敢要你的东西,我们怕你毒死我们。

大头:看你说的,我就那么坏吗?

唐婉丽:不是好人。

大头:我今天就去你们家。给你男的道歉。

11庞识君办公室。白天。内。

庞识君对施怀庆:你怎么又来了?

施怀庆:我不是求你帮忙,给我和唐婉丽办理离婚手续吗?

庞识君:这样的忙,我不帮。

12。路上。傍晚。外。

大头推着唐婉丽和孩子的轮椅车走着。

大头:这孩子叫什么啊?

施月:我的名字叫施月,月亮的月。

大头:几岁了?

施月:两岁半。

大头:啊――――

13路上。傍晚。外。

庞识君推着施怀庆的轮椅车走着。

庞识君:你们两个啊,别因为一点小事情就离婚,得互相理解。

施怀庆:我就是理解她,才要和她离婚的。

庞识君:什么逻辑啊。

14。太平间外。傍晚。外。

冯子明和小艺春悄悄来到,躲藏在大树后面,观察着太平间里面。

15。太平间里面。傍晚。内。

龚本山拿出饭盒,自己打开,吃着自己带的饭菜。

16。潘立功家。傍晚。内。

潘铎妃在做饭。

潘立功走进。

潘铎妃:爸,下班了?

潘立功:啊。

潘铎妃:爸,今天,郝玉霜阿姨,还过来吗?

潘立功:你应该叫妈妈。

潘铎妃:你看她儿子,对你那样,我得和他的态度对称啊。

潘立功笑起来:别,你是懂事的孩子,那小子不如你懂事。

17郝玉霜家。夜晚。内。

郝玉霜走进。

郝竟:妈啊,我都快饿死了。

郝玉霜:我给你做饭。

郝竟:妈,你今天真的不去潘立功家了?

郝玉霜:不去了。

郝竟:为什么不去了?

郝玉霜:因为你不去吗。

郝竟笑起来:这才是我的好妈妈吗。

郝玉霜:你啊,离开你妈妈,就活不下去。

郝竟起来。

郝玉霜:其实,我们两家合为一家,挺热闹的。

郝竟:我不习惯。那潘铎妃,尽欺负我,我们在艺术学校的时候,她就欺负我。

郝玉霜大笑起来:咱们唱戏的女人啊,都是女汉子――

18。路上。夜晚。外。

庞识君推着施怀庆走着。

庞识君:告诉你,今天,不许提和唐婉丽离婚的事情了,人家唐婉丽,那么漂亮,有才华,追求人家的也不是少数,你知道的,人家为什么跟你了?你说,为什么?

施怀庆:我就是为她考虑,才提出离婚的啊。

庞识君:你早干什么去了?啊?

19。路上。夜晚。外。

大头推着唐婉丽和施月走着。

大头:听说,你们这孩子是要的?

唐婉丽愤怒的:你说什么呢?谁告诉你的?

施月:我是要来的吗?

唐婉丽:不是。

大头:啊,对不起。

20。施怀庆的家.夜晚。内。

庞识君推着这个残疾人的车,来到了他的家.

庞识君四处看着,帮助她们收拾房间:哎,她又去市场了吧?

施怀庆:也许是吧.

这时,唐婉丽和大头进来.

唐婉丽拉着大头:庞识君也在这里,大头,马上向施怀庆道歉.

大头尴尬的笑着.

庞识君严肃的:大头,你可不应该欺负截瘫人啊,再这样,我可要告诉派出所的警察了,昨天,人家还问是否有捣乱的人呢.

大头乞求的:千万别这样,我是跟施怀庆开玩笑呢.

施怀庆突然举起瓶子,可是,没有砸大头:大头,还手啊,你有大腿,可以把我打倒,为什么不还手啊?

大头:别这样,我-----不好,我道歉,行了吧?

施怀庆:你怎么突然变了?你小子不是这样的人啊.

大头:我其实挺善良的,就是一时的冲动-----

施怀庆骂着:你根本就不是人,还没有进化到人,你是畜牲,专门拿弱者开心,专吃弱者的肉.

他说着,放下瓶子.

施怀庆: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跟你没事了.

大头问道:我听说你真的想离婚?

施怀庆:跟你没有关系.

大头:要是就凭我那几句话就离婚,我不是罪人了吗?

施怀庆骂着:滚------我不要你劝------

大头:我可是看着唐婉丽的面子来劝说你的,咱们这个社区全都知道,人家唐婉丽是最善良的姑娘,你可不能让她伤心.

施怀庆:你小子没有资格劝说我们,走吧,这事跟你没有关系.

大头:我白白的跟你道歉了,你小子比我还混呢.你想啊,人家唐婉丽多好啊,人家完全可以找个健康人,可是,人家却跟了你一个截瘫人,人家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啊,你还不知足吗?啊?

唐婉丽:大头,这是怎么说话呢?

施怀庆:我是看着这小子不讲道理,离婚,找个健康人,人家健康的姑娘跟你干什么?啊?

施怀庆悲愤的喊着:滚----

庞识君:大头,坏不坏啊?你?怎么说话呢?啊?这不是存心让人家伤心吗?

大头:好吧,我走,我走.

大头走出去.

庞识君对施怀庆:我可问过人家唐婉丽,人家可是没有嫌弃你什么,也没想过离婚的事情,是你自寻烦恼的,生出这么多闲事来,大头这样的人哪里都有,你不应该把火往人家唐婉丽的身上撒,你这可是欺负媳妇了.

施怀庆:我是为了她好啊.

庞识君:想想后果吧,你们离婚了,唐婉丽就一定会幸福,你呢?就不想她?啊?你们真的没有感情吗?

唐婉丽:我不会离婚的,因为,我知道,到了一个陌生的家庭,一定不如跟着施怀庆幸福的.

庞识君:听见了吧?

庞识君悄悄的走出去了.

施怀庆看着唐婉丽,热泪盈眶:谢谢你.

唐婉丽:谢我什么呢?

施怀庆:其实,我最害怕的就是你离开我.

唐婉丽:可是,你却总不肯承认.

施怀庆:我承认,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幸福了.

21。太平间内。夜晚。内。

龚本山在里面守候着。

22。太平间外。夜晚。外。

冯子明和小艺春在观察着太平间。

冯子明:这小子真的是鬼啊。

小艺春:胡说,现在,哪里有什么鬼啊。

23。潘立功家。夜晚。内。

潘立功和潘铎妃吃饭。

潘立功拿起电话,拨号。

24。郝玉霜家。

电话铃声响起。

郝玉霜拿起电话。

25。潘立功家。夜晚。内。

潘立功拿着电话:郝玉霜,今天你不过来了?

26。郝玉霜家。夜晚。内。

郝玉霜拿着电话,看了一眼郝竟:啊,我儿子他―――他不想―――我要给他做饭。

郝竟拿起电话,把电话给挂了。

郝玉霜:郝竟,你干什么啊?

郝竟:不许他在骚扰你。

郝玉霜:我和他已经拉了结婚证书了,我们现在是夫妻。

郝竟:那,你就别再认你这个儿子。

郝玉霜的眼泪流出。

27。路上。夜晚。外。

郝玉霜孤独的度步。

28.医院太平间。清晨。内。

一具尸体运进来。

龚本山急忙给尸体穿衣,化妆。

然后,他洗手,继续吃饭。

29.唐婉丽家。夜晚。内。

唐婉丽在缝纫机前做着衣服。

施怀庆在做饭。

施月喊叫:妈妈,爸爸,我好冷啊。

唐婉丽急忙到施月身旁,模着施月:啊,孩子发烧了。

施怀庆:怎么办?

唐婉丽:庞识君说过,孩子发烧啊,必须上医院,退烧。

施怀庆:走,快孩子上医院。

唐婉丽:把火给灭了。

施怀庆关掉煤气。然后,摇动轮椅车,到了施月身边,抱起施月,将施月放到自己的轮椅车上。

唐婉丽慌张的在抽屉里面找钱和病例本。

30.路上。夜晚。外。

唐婉丽和施怀庆带着孩子,在路上拼命的摇动轮椅车走着。

大头用三轮车驮着衣服也艰难的行进着。

大头发现了唐婉丽一行:啊,唐婉丽,干什么去啊?

唐婉丽:孩子病了,我们带孩子看病去。

大头看着孩子,眼睛直勾勾的,神情有些异样。

唐婉丽:别耽误了孩子看病,躲开。

唐婉丽和施怀庆带着孩子离开了大头。

大头还是跟着唐婉丽夫妻,眼睛不离开施怀庆轮椅车上的施月.

唐婉丽斜睨了大头一眼:你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是说过了?千万别耽误了孩子看病,躲开我们吧.

大头:哎呀,唐婉丽啊,我也是关心孩子,怕你们残疾人,到医院啊,弄不了孩子,我跟着,好歹也能帮个忙.

施怀庆恼怒的:大头,说什么呢?我们残疾人,弄不了孩子,这孩子从小到大,不是我们夫妻弄的?照顾的?

唐婉丽:是啊,大头,你一口一个残疾人的,你怎么总是这样啊?你是什么意思啊?存心侮辱我们是不是?

大头: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施怀庆:那你总跟着我们,你什么意思啊?

大头:我啊,就想给你们帮忙.

施怀庆:不需要.

唐婉丽:是啊,不需要,快离开我们吧.

大头:你们怎么不知道好歹啊?嘿,真是的,你们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赖人.

唐婉丽:你是狗熊戴礼貌,假装圣人.

大头笑起来:看看,你们不是挺有幽默感的吗?干什么总是急赤白脸的啊?

唐婉丽:还不是让你这样的让给气得?

大头:好了,我不气你们了,让我跟着你们,给孩子帮个忙吧.

施怀庆:你跟着我们就是气我们,快离开我们吧.

大头只好骑着三轮车,在唐婉丽和施怀庆的轮椅车后面走.

唐婉丽轻声地:这大头今天是怎么了?

施怀庆:别理睬他.

31医院。夜晚。内。

唐婉丽和施怀庆带着孩子进来。

唐婉丽喊叫:大夫,大夫,我们孩子发烧了―――快啊―――

大夫:啊,就发烧啊,不是大病,别着急。

施怀庆:不是你们家孩子吧?

大夫:我是劝告你们不要着急,我是好心。

唐婉丽:是啊,大夫是好心。

大夫:是啊,我也有孩子,孩子小时候啊,也是经常发烧,你说,我是大夫,我应该着急吗?嘿,我就是着急,孩子以发烧啊,我就急得火烧火燎的.

唐婉丽和施怀庆都笑起来.

大夫:以后啊,孩子大了,我才改了这个着急的毛病,因为,咱们大人着急啊,对孩子的病情啊,没有任何用处.

唐婉丽:那,大夫,您看,孩子是不是就是发烧呢?会不会是肺炎什么的呢?

施怀庆:会不会是流感啊?

大夫:看看,和我一样,我也是,孩子小时候啊,一发烧,我就怀疑了,是不是肺炎啊?会不会是流感啊?

大夫拿起听诊器给孩子听着:肯定不是肺炎.

唐婉丽:大夫,您就那么肯定?

大夫:肯定,肺炎啊,孩子呼吸的时候啊,听着有气泡的声音.

施怀庆:啊?不要透视,你就可以听出来?

大夫:可以.内科大夫,过去还不都是靠听诊器?

施怀庆:大夫,您可千万别给我省钱.

大夫:放心吧,该怎么治疗,怎么治疗,我反对动不动就把所有的医疗器械都用上,照相,心电图,甚至是超九,还有磁共振,哎呀,那得多少钱啊?

唐婉丽:大夫,您心肠真好.

大夫:大夫也不都是要命还要钱的人.

唐婉丽笑起来.

门口,出现了大头的身影.

唐婉丽向门口看了一眼.

大头急忙躲闪开.

32.唐婉丽家。深夜。内。

施月在床铺上熟睡着。

唐婉丽和施怀庆在地上守候着。

唐婉丽:你睡觉吧,我看着。

施怀庆:你知道,我身体结实,也是铁饼运动员,你睡觉去,快。睡觉。

唐婉丽:你知道,我有熬夜的习惯。

施怀庆:你过去总是熬夜写作,现在,怎么不写作了?你说你,当演员的时候,想当编剧作家诗人,说,没有时间,天天拍戏演戏,现在有时间了,可以实现你当编剧作家诗人的梦想了,你该写作啊。

唐婉丽:天天做衣服,哪有时间写作啊。

施怀庆:唉,都怨我,没有让你过上好日子。

唐婉丽:我是心甘情愿过这样的日子的。

唐婉丽用毛巾擦着脸颊:其实,这样的日子,我觉得挺幸福的.

施怀庆:啊?真的吗?

唐婉丽:可不是?你觉得幸福是什么呢?

施怀庆:幸福就是你们母女在我身边啊.

唐婉丽:我和你一样,现在,我的幸福,就是你们父女,天天守护着我,我呢,天天和你们父女在一起,这就是我的幸福.

施怀庆:就这么简单?

唐婉丽:可不是?幸福,其实,还不就是这么简单?

33.唐婉丽家外。深夜。外。

大头独自一人徘徊着,时而向唐婉丽家望一眼。

34街上.白天.外。

唐婉丽和施怀庆在街头摇动轮椅走着.

施怀庆抱着孩子,一只手摇动轮椅.

唐婉丽摸了一下孩子的额头:啊,凉了孩子的烧退了.

施怀庆:青霉素应该打三天呢,刚刚两天,咱们明天还要打一针,巩固巩固.

这时,大头栏住了她们,大头看着孩子,一副关切的神情.

唐婉丽问道:大头,打什么主意呢?

大头掩饰着自己惊慌的神情:我看看这个孩子。

唐婉丽警惕的问道:你?

大头吱唔着:啊――――看看孩子漂亮不漂亮。

大头抢过孩子看着,哄着.

施怀庆气恼的:大头,干什么啊?孩子还发烧呢.

大头关切的:还在发烧?

大头用脑袋铁着孩子的额头:不发烧了.

施怀庆:好了,打针了.

唐婉丽:全都是我们不好,尽忙活着做衣服了,忘记了看孩子。

大头叹息着:唉----大头无意识的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

施怀庆敏感的问道:怎么?大头?哭了?

大头:没有啊?没有啊?

大头叹息道:唉,哪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唐婉丽拉了丈夫一下:我们走,别让孩子再冻着.

大头从衣篼里面掏出钱来,塞给了唐婉丽:这是1000元钱,给你.就算我赞助孩子的,啊.

施怀庆问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又抱孩子流眼泪又掏钱的?啊?这个孩子真的跟你有关系.

大头狡辩道:别这样看着我,救人的就一定是杀人的凶手?是吧?我不过是受了你们的教育,跟你学习学习,奉献一丝爱心罢了.

施怀庆:不对,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小子最自私的人了,绝对没有这么大方.

大头:你们残疾人收养残疾人,我一个健康人,就不行奉献一点爱心?

唐婉丽逼问:残疾孩子?你怎么知道这是残疾孩子啊?啊?

大头吱唔着:这个-----我是看出来的啊,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孩子啊,是个瞎子.

唐婉丽:不容易看出来.

大头:你们怀疑什么?

唐婉丽刚想说什么,大头已经急匆匆的走了

35唐婉丽家。夜晚。内。

孩子熟睡着。

唐婉丽夫妻又开始在缝纫机上做衣服。

唐婉丽:奇怪,这个大头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也发起善心来了?

施怀庆:是啊,这种坏人,怎么也有善心啊?

唐婉丽:这个孩子真有些象大头.

施怀庆惊鄂的:怎么?这个孩子是大头的?

唐婉丽:我只是猜疑.

施怀庆:千万别是大头的孩子.

唐婉丽:是,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要要回去?

施怀庆:这孩子和大头的确有点像啊.

唐婉丽:我也看着有点像,可是,她们为什么把孩子抛弃呢?

施怀庆:我看报纸啊,这弃婴啊,最多的就是因为残疾,家庭没有能力负担医药费,二呢,就是女孩子多,要是男孩子,还健康,她们肯定舍不得抛弃孩子.

唐婉丽:大头这个人,的确是这样的德行,要不,市场上怎么都叫他人头太次郎呢?

施怀庆和唐婉丽都笑起来.

施怀庆:的确是人头太次郎,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

唐婉丽:你说,这要真是大头的,怎么办啊?

施怀庆:怎么办?只要他不开口要孩子,咱们就不理睬他,他要孩子,咱们就给他来一个不行,一千个不行,一万个不行.

唐婉丽:眼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咱们心里也是梃愉快的,可是,看见了大头,这心里就别别扭扭的.

施怀庆:孩子啊,是咱们的孩子,是咱们拉扯大的,他当初干什么去着?

唐婉丽:嘿,咱们啊,都是瞎操心,其实,也不一定就是大头的,你说呢?

施怀庆:但愿不是大头的孩子.

唐婉丽仔细端详着施月,低声:我看啊,这个孩子啊,就是大头的.

施怀庆身体抖了一下:啊?那怎么办啊?

唐婉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施怀庆若有所思的:是啊,都现在了,也只有豁出去了.

36.剧团院子。白天。外。

潘立功和郝玉霜慢慢走着。

潘立功:你就那么听你儿子的,他不让你见我,你就不见我,咱们是夫妻了吗?

郝玉霜:你说,这孩子,天天无所事事的,我看他,精神要出毛病。

潘立功:年轻人,什么毛病?

郝玉霜叹息着:没有考上大学,郁闷的呗。

潘立功:我们潘铎妃也没考上大学,也没出什么精神上的毛病。唉,艺术学校毕业,就必须考艺术学院啊,电影学院啊,戏剧学院啊,戏曲学院啊,不然,考一般院校,她们也考不上啊。

郝玉霜:哎呀,潘立功啊,我跟你说实话,这个孩子啊,让我急得天天睡不着啊.

潘立功:啊?他不是没学坏吗?

郝玉霜埋怨着:你啊,大男人就是粗心,孩子不学坏,就肯定学好?我看不一定.

潘立功:孩子不学坏,我看,就没有必要天天为孩子操心,把孩子当口香糖,天天含在嘴里,是不是?

郝玉霜:我啊,不是娇惯孩子,我是担心孩子的前途啊.

潘立功:怎么?你什么观念啊?没考上大学?就没有前途了?我看不一定吧?现在,好多人都是自学成才呢,对不对?再说了,现在没考上大学,不等于以后考不上大学啊?

郝玉霜:你的意思,以后,还可以再考?

潘立功:是啊,先找个工作干着,以后啊,也许,有再考大学的机会呢.

郝玉霜:要不,就让他们两个孤儿,到咱们剧团里来当临时工?反正,她们也喜欢咱们地方戏,咱们正后继无人呢。

潘立功:我闺女不怕吃苦,郝竟行吗?唉,干咱们这一行,可是一辈子受穷啊。唉,现在啊,让电视闹的,没有人看咱们舞台剧,唉,剧团没有收入啊。就等着市里面给的艺术补贴过日子。唉―――

郝玉霜:我回去跟他说说。

37.郝玉霜家院子。夜晚。内。

郝竟在弹奏吉他。

郝玉霜走进:儿子,你愿意上我们剧团吗?

郝竟:不去。

郝玉霜:你就愿意在家呆一辈子?

郝竟:我―――当然不愿意了.

郝玉霜:看人家费英,在剧团不也挺好的吗。

郝竟恼怒的:我不是当剧团工人的料。

郝玉霜:你是什么料?你说。你可是艺术学校毕业的,白学艺术了啊?

郝竟:我不去,不去――――

郝玉霜:郝竟啊,我觉得妈妈应该和你谈谈.

郝竟:算了,我不想谈.

郝玉霜:要不,我和你二姨,三姨一起和你谈谈.

郝竟:谈什么啊?你们都懂得什么啊?

郝玉霜:哎,你怎么说话呢?

郝竟:你们这几个人,都没受过高等教育,你们能和我谈什么呢?

郝玉霜:我们没受过高等教育,那也是把我们耽误了啊,也不怨我们啊,可是,我们几个人,都是不甘沉沦的啊,你二姨,人家写诗,还成了作家协会会员呢,你三姨,人除了演戏,还会唱流行歌啊,比现在的流行歌手那可强多了.我呢,也算舞台的台柱子,我们―――唉,都是把我们耽误了啊。

郝竟:唉,您就别摆活您那几个妹妹了,和你一样,整个的一个没文化.

郝玉霜恼羞成怒: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我们啊?好歹,我们也都是你的长辈啊,是不是?

郝竟:得了,妈啊,您和我的二姨,三姨,你们要是真的有什么能耐,我至于考不上大学,在家待业吗?

郝玉霜: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吗?我们剧团可以要你啊?

郝竟:剧团,我不去,我一个艺术学校毕业生,等着上电影学院戏剧学院当影视明星呢,怎么能上地方戏剧团呢?银行招人呢,您要是认识银行,你就给我办银行去吧.

郝玉霜:银行人家招考了啊,你不是没考上吗?

郝竟:那是因为你们当家长的没本事.

郝竟跑出.

38。路上。夜晚。外。

郝竟骑助跑摩托飞快的奔驰。

忽然,一辆汽车迎来,郝竟被汽车撞翻。

39。汽车内。夜晚。内。

司机惊骇的喊叫着:啊―――来人啊―――

40。小艺春家。夜晚。内。

汤嫚在做饭。

华自丰在写作业。

小艺春走进。

汤嫚:妈妈,您回来了?

小艺春:闺女。谁让你做饭的?

汤嫚:您天天忙着打工,我做饭是应该的。

小艺春:你们的任务就是学习,别想别的。

小艺春接手干活。

小艺春:儿子,你现在―――

华自丰:妈妈,没事,不做手术也没事。

汤嫚:是不是那些大夫想赚咱们的钱啊。

小艺春:不能这样说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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