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四阿哥府,容不得你们乱闯!”四阿哥府的守门下人大喊。
一群大内侍卫堵在门口,大内侍卫统领楚子寒一把推开拦在门口的家仆,“狗奴才给我让开,大内侍卫统领还无权搜查四阿哥府吗?我明明看见形迹可疑的人往这里来!这可是对皇上行刺的刺客,你阻挡我搜查是想忤逆当今圣上吗?”
“我们四阿哥府可不是什么窝藏刺客的贼窝,楚统领是你亲眼看见刺客进我们王府上的吗?如果不是,你以一个臣下的身份无凭无据就猜疑我们四阿哥,你就是犯了忤逆阿哥重罪,这个罪名敢问楚统领你可担当得起?”四阿哥府守门的几个下人据理力争。
“哟嗬,没想到四阿哥府里连奴才都个个如此嘴尖牙利,本统领今天就是搜定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犯了重罪还是四阿哥府比皇宫大内还神圣不可侵犯!来人,给我闯进去搜,一个角落都不准放过!”楚子寒目露凶光一把甩开挡前面的四阿哥府下人,带头冲了进去。
“四阿哥不好了,大内侍卫统领楚子寒带着一大群侍卫们冲进来了,我们说楚统领就不怕犯下忤逆阿哥的重罪却也挡也挡他不住。他们来势汹汹,说今日搜定了我们府上!”胤禛正大步往府门赶,迎面一个慌慌张张的家丁跑来差点撞上来跌倒在他脚下。
听罢胤禛幽邃深不见底的瞳仁闪过两道锐利的光,斜飞入鬓的飘逸墨眉微微倒竖。
“楚子寒向来目下无人,你先起来,随本阿哥去会一会这个姓楚的。”胤禛顺手扶起跌向自己脚下的家丁,双眸间闪过一道寒光。
“给我进去搜,给我搜遍阿哥府内每一个角落,不要让任何一个可疑之人成为漏网之鱼!”楚子寒带着自己的大内侍卫们冲入胤禛府邸,四名大内侍卫把手门口,其余便随楚子寒深入四阿哥府邸大院,大有对四阿哥府来个翻天覆地大搜查的架势。
“放肆!你们这么多人闯入四阿哥府想干什么?你们以为这是你们想乱来就乱来的地方吗?这里是‘四阿哥’府邸,岂容尔辈在此乱来!”与楚子寒为首的大内侍卫迎头相遇,跟随胤禛一旁的另一名中年官员愤怒上前止住了气势汹汹冲进来的大内侍卫。
“微臣见过四阿哥,四阿哥千岁千千岁!”楚子寒见了胤禛本人自然不敢造次,忙跪下来给胤禛行礼。
“哦,楚统领眼里还有我这个‘四阿哥’?”胤禛逸眉横挑,低沉的声音透出极度的危险。
“这……”楚子寒闻言胆寒,方才面对阿哥府下人们的惊人气势也顿时消减下去,但他到底是大内侍卫统领,皇上身边的人,就算是四阿哥,也不能轻易将他怎么样,更何况这是他奉旨捉拿刺杀皇上的刺客。
“微臣冒犯了四阿哥尊威微臣该死,还请四阿哥饶恕微臣大不敬之罪!但微臣追着刺杀皇上的刺客一路往皇宫这个方向来,到了四阿哥府便不见了刺客踪迹。微臣……,微臣知道四阿哥怎么可能藏匿行刺圣上的贼人,只是如果这行刺圣上的贼人私混入四阿哥府内,唯恐对四阿哥和贤妃娘娘不利。”楚子寒屈膝为自己搜查四阿哥府找着说辞。
胤禛听着楚子寒的托辞一脸冷若冰霜,让人不寒而栗的独有气魄压得楚子寒不敢抬头多看这个俊美冠绝京城、皇室的四阿哥的脸。
“四阿哥府的防卫严密非常,本阿哥和母妃的安全用不着楚统领来担心。”胤禛向前慢慢扶起楚子寒,这本让人看起来关怀的动作,被“关怀”的对象楚子寒全身却在不住地战栗,康熙帝有三十多个皇子,可为子嗣众多,而当下所立太子胤礽乃后宫正宫皇后所出独子,胤禛排行第四并未被康熙帝考虑在册封太子储君之列。胤禛按理本不应该成为皇室本届热门话题却因为俊美冷酷的外形和雷厉风行、足智多谋的天赋才能而名气群冠京城名流之首,胤禛虽非太子却被外人捧之吹之的名声也在不知不觉中给楚子寒莫大的压力。
“微臣知道四阿哥府守卫森严,但这刺客本事了得,他既然能潜入大内皇宫刺杀圣上,就极有可能也潜入四阿哥府对四阿哥府不利。虽然你是四阿哥,但皇上封微臣为大内侍卫统领,捉拿刺客是微臣的本分,就算四阿哥要处死微臣,微臣也不得不遵圣上旨意。搜查刺客任何可能藏匿的处所,这是圣上的旨意,还请四阿哥不要为难微臣!”楚子寒冒死冲撞,今日如果胤禛不让自己搜查,他就是硬闯,也要把四阿哥府闯一次。
“你这块茅坑里的石头,真是又臭又硬!我们这里没有刺客,要是你这样胡搅盲缠在这里胡闹却让刺客侥幸逃脱,看皇上不治你死罪!”中年官员怒斥。
“莫说这里是四阿哥府,就是太子府,我楚子寒今天也搜定了,来人,……”楚子寒目视着胤禛的威严打了一个冷战,站起来鼓足了勇气示意左右。刺客追到这里消失,他今天不搜四阿哥府誓不作罢。
“你……!”中年官员目瞪这这块茅坑里的石头咬牙切齿。
“诸葛大人,让他搜!”胤禛突然低沉一声打断了府内众人与大内侍卫之间呈剑拔弩张之势的对立,这一举动顿时令府内众人讶然捉摸不透。
“全府上下听本阿哥命令,谁都不准阻拦楚统领搜查本府,如有违抗者,府规处置!”胤禛补充。
“是!”中年官员和府内众人都难测主人心思,只得领命。
“多谢四阿哥宽宏大量!你们几个这边,你们几个那边,给我仔细地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能让刺客给逃了!”楚子寒虽然不知道胤禛这样做有何目的,但既然这府上主人都同意了,自己也就不用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