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这就是你开口向朕要的女人?!”
端坐在书案前的赫连羿,并没躲闪这莫名伸来的冰肌玉手。
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在她推门入内时,就已看到她了,为何不出声阻止,放任这样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进这御书房不说,而且还让她这般随意的上前抚摸他的脸。
难不成就因为她推门入内时的那神韵像极了她,自己才会一个恍惚间误认了!
就在她的冰肌玉手即将触摸到他脸时,他才猛然回过神来,依旧没出言阻止,只是不屑的朝下跪的赫连城讽刺道。
伸在半空中的如玉脂的纤手,也因为他话间的那个“朕”字,猛然停矗在了半空中。
赫连羿蹙眉看了下眼前一习宫女装,紧咬双唇,一脸羞红的大胆女子,微怒道:“你是谁,如此大胆!”
宁白洁收回举在空中的手,却依旧没下跪,而是满目质疑的说了一个字,一个吓坏门外当值太监,亦吓呆跪在地上的赫连城以及惊鄂住明帝赫连羿的一个字。
她柔声的说了个“羿”字。
“羿”乃当今南晋天子的名讳,除了驾崩的先皇与皇太后,谁人敢提都是大不敬的杀头之罪,何况是当着皇上的面直言称呼。
门外的太监早从方才的惊颤中起身,这次恐怕有了替罪之人了,暗叹,只是可怜了这花容月貌的脑袋,马上要搬家了,如此秀色马上要成白骨,委实也让人惊叹惋惜了些!
跪在地上的赫连城反应也算快,只呆矗了一会,马上抢在宁白洁前朝皇帝开口辩解道:“皇上,她只是……”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皇帝赫连羿非但没怒反而轻笑道:“皇弟,看来这宫女对朕的兴趣远远要比你大多了……”
狭长的凤眼微微眯了眯,仔细看了下眼前除了她以外,第一个敢站着与他说话,第一个敢叫他名字的女子,不管她此举是无心之过,还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而刻意为之,心中都对她起了浓厚的兴趣。
收回眼神,慵懒的朝着跪在地上的同父异母的赫连城看了眼,才继续说道:“既然她对朕如此感兴趣,那就让她留在朕身边吧!”
过了许久,窗外传来别殿的箫瑟声,而这诺大的御书房,除了有金炉氤氲的暗香,唯听到风吹帷幔的沙沙声,寂寥无比。
赫连城眼神深邃的看了质如幽兰,貌如淡菊的宁白洁一眼,没再多言语,行了礼拂袖落寞而走。
赫连羿看着赫连城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抬头朝站在面前神色淡然的女子,阴冷道:“你方才还没回答朕,你是谁?”
宁白洁这时才想起俯视皇帝是大为不妥之举,不慌乱亦不惊吓,端庄跪在地上,不悲不吭的回道:“回皇上,奴婢宁白洁。”
“哈哈,平王爷真是用心良苦,你成功的让朕注意到了你!”赫连羿骤然起身走到宁白洁身边,用力捏起她的下颌,冷笑道。
宁白洁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为何方才还淡定的皇上转眼就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为何就连他的暴躁,她都如此熟悉,难道她失去记忆前一直爱慕着皇上,所以方才才会失神的直呼他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