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笑了笑说“这事儿咱们明天再议,先过了今天晚上再说,晚上可能不会太平吧!”乔治点了点头,宁采臣说“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打扫房子吧!”
三人各自选了一间屋子简单打扫后就各自入住了。房子内有一张破旧的通铺床,想来以前这里住的不止一个和尚。虽然年代久远,但床铺还很结实,不会突然倒塌。
靠窗户的位置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王源就坐在椅子上却没有修炼,他怕像昨天一样修炼完后无法控制的昏睡过去,在兰若寺里怕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王源点了灯,铺上草纸拿出笔墨开始做起画来,没想到自己天赋还算不错,一只狐狸跃然纸上,生动自然仿佛真有一只狐狸卧在纸上,若是现代人见了都会瞪大眼睛说一句“我草3d画,人才啊!”
王源放下笔自得的说“这天赋,啧啧!真是没谁了。”这时候院子里一阵阴风吹过,数位衣着华丽的美貌女子出现在了庭院中。随后一阵轻烟过后,一个面目苍老的妇人出现,众女子下拜“姥姥!”老妇人摆摆手说“不必多礼了,今天又来了三个书生,就由小倩、仙瞳和梓潼去吧!”说完姥姥留下三人,带着其余几个缓缓融入地下消失不见。
正准备上床休息,一阵敲门声响起,王源以为是乔治或者宁采臣来找就说“这么晚了来找我干嘛,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早起赶路呢!”
“深夜寂寞,不如请奴家进去坐坐可好?”她的声音如涓涓泉水一样美妙,沁人心扉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王源听到后大呼一声脱口而出“这么不讲究?不是该先诉苦吗,你不诉苦如何得到我的同情,我不同情你如何会给你一个陌生的不知道样貌如何得女子开门?”
门外女子沉默一会儿,开口说“既然如此,奴就进来了!”说着也不管王源是否拒绝,推开门就走了进来。这女子面带笑容灿若春华,脸庞白嫩宛如皎月,眉似娥黛眼如春水杏;真是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不可方物。王源见过的美女不少,但这种纯天然无污染的美女还真没见过,一时间倒是楞在当场口中念到“秀色掩令古,荷花羞玉颜!”
女子面露羞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眼中却露出欣喜神色,缓缓走向王源。女子坐在王源身边,身体自然的靠在他身上,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子说“深夜漫漫,奴愿与郎君共寝!”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扑鼻而来,王源可耻的脸红了,翻了个白眼心想“我信你个鬼!你这是想要我的命!”
王源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一脸正气的开口说“姑娘,看你也是大家闺秀,如何敢做出这种事儿来,实在是有辱斯文,令祖宗蒙羞!”这话说的简直是作死啊,身旁的女子胸口起伏不定,好悬差点没压下这口恶气。脸上露出悲戚的神色,眼里似乎蓄着泪水“郎君何苦说此恶话,奴虽然生于官宦,但父亲得罪权贵被罢官,回乡途中不幸染病去世,只余下奴独活于世孤苦无依,令见郎君大才愿意跟随郎君,也好为奴自己找个依靠……”说着眼泪沿着皎月般的脸掉了下来。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生于官宦人家,父母双亡是真,孤苦无依是真。至于其他的听一听就行了,信了就着了她的道儿了。尤其是留下她独活于世,说谎都不打草稿,三更半夜荒山野岭,你一个女子衣着光鲜的出现,傻子才会信吧?王源嘴角抽搐,轻轻叹口气,一只手压着包裹里跳动不已的毛笔,说“姑娘,你还是回去吧,你这话说的,我的毛笔都快压不住跳出来了!”
“什么毛笔跳出来?毛笔还会动难不成成精了?”姑娘眼睛睁的老大,看起来萌萌的更加讨人喜欢了。王源伸手拿开姑娘搭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转身拿出散发着荧光的毛笔,拿在手上。姑娘脸色惊恐,捂着嘴想要退走,却被王源伸手拉着手臂一时间竟然忘了她自己是鬼,虽然已经修炼到魂体凝形可被触摸的地步,但化于无形是每个鬼物都会的法术,王源一个没有筑基的初学者是没有办法抓到的。
眼睁睁的见书生拿着毛笔将手伸到她面前,这只发光的毛笔给她带来的恐惧比姥姥还要强烈,显然是极度危险的宝物,而持有这宝物的人也不会是这么一个普通的书生,必然是道行高深莫测的高人。她认命一般的低下了头,等待书生的判决,没想到那书生好似不知道她是鬼物一般,拉着她开始讲起笔的发展历程,活脱脱一个话唠。
提心吊胆的等书生讲完,见书生盯着自己,心里顿时安静下来,该来的总会来的自从被姥姥控制,吸取精血阳气供姥姥练功她就想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能死在一个知识渊博的书生手里也不算委屈了自己。姑娘闭目等死,却听见那书生在纸上写着什么,好奇的睁开眼睛一看,却是一副棋盘。那书生画完在纸上吹了吹,然后又拿出两个炭笔,交给她一个,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这难道是新的处决方法?
看着面前神色凄然,举止无措的漂亮女鬼,王源声音温和的说“长夜漫漫,不如咱们玩玩五子棋吧,我和你说,这在我们那里很流行的,它的规则是……”然后一人一鬼就这么和谐的玩起了五子棋。女鬼玩了一阵知道眼前的书生并没有杀她的意思,胆子就大了起来,王源这个臭棋篓子自从第三局就没有赢过。
正玩的高兴,房门嘭的一声被打碎,一时间屋子里到处飞舞着碎木屑。一个大胡子书生出现在屋子,提着一把巨剑一脸古怪的看着在床上玩棋的两人开口说“没想到书生还是个高人,燕赤霞无状打扰两位雅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