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行迷迷糊糊醒来,并未睁开眼睛。感觉后脑勺一阵阵刺痛,摸了摸后脑勺,黏糊糊的一片,伸出手掌,看到的是满手血迹,但是除了后脑勺一阵阵刺痛外,却摸不到任何外伤伤口,手上却沾满血迹。
整个人像搬了一天砖的疲惫,只以为是自己昨晚迷糊在哪里擦伤了,在水池里将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手上传来刺痛感,才发现手掌上有一道伤痕,不似一般擦伤,倒像是用力过猛或是奋力反抗留下的伤痕。
习惯性的打开电视,听着每日清晨新闻。据报道:今日凌晨五点二十三分,在西郊公园发现一尸块。现场并未有所发现,此时其他尸块正在周边搜寻中,死亡人员正在进一步核实中,随后将实时为您跟进报道……
电视里放着新闻,茶几上散落着几本心理学的专业书籍,其中一本犯罪心理学正摊开倒扣在茶几上,看样子主人是看完书后习惯性扣放在桌上,以便于下一次查看。
一阵敲门声响起,白之行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哪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门口走去。
“咔哒”门锁打开,只见门口站着两位老熟人。
“老白,我和陆文过来找你了解下情况。”说话的是江城警察局刑侦大队队长张志勇,四十二岁,矮个子,到了中年有些发福,啤酒肚,国字脸,咧着嘴。
旁边站着的陆文是张志勇的徒弟,二十五六岁,个子目测有一米七八,偏瘦,模样清秀,被晒的很黑。嘿嘿一笑,喊了声“白老师”。
白之行扯过头上的毛巾,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侧身将两人请进了门。
“喝点儿什么?咖啡还是绿茶?”转身将毛巾搭在门口的衣帽架上,去厨房拿了两只玻璃杯,询问道。
“老白,搞点你珍藏的毛尖儿。”张志勇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说起来两人已经认识快十年了,十年前,白之行还不是江城大学的心理学教授,还是一个心理学即将毕业的硕士,跟着导师协助警方办案,张志勇对心理学极其感兴趣,特别是犯罪心理学,经常扯着白之行讨论,这一去一来,俩人也就熟悉了。这一晃眼,老白都三十有五了。
陆文有些拘谨的搓搓手,“白老师,您给我杯开水就成。”
白之行端着两个杯子从厨房出来,放在二人面前。
张志勇端起杯子,深吸一口气,啧啧两声,“这毛尖儿闻着就是香啊”
“你俩过来,是和西郊公园的案子有关吧?”白之行翘着二郎腿,双手放在膝盖上,直入主题。
张志勇喝了一口茶,正色起来。
“是的,和西郊公园的案子有关。我们在公园东大门看到你昨晚十一点出现在那里,想问问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现什么?”
白之行做回忆状,十几秒后回答:“昨晚我在家写教案,喝了杯咖啡,睡不着,就出去走了走,西郊公园离我家比较近,就去公园走了走,然后在公园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就从公园北门回来了。期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张志勇皱着眉头,“看样子凶手是在凌晨两点到五点间作案的。”
“可以判断出被害者的死亡时间么?”白之行问道。
“我在现场看过,从尸块的尸斑上判断,被害者是在昨晚两点左右被害,具体时间还得等法医那边的结果出来,但是西郊公园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张志勇说些将现场的图片给白之行,白之行接过文件夹,一页页仔细翻看。
“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得看凶手处理现场的痕迹。”白之行边看边说。
“白老师,您的意思是,凶手故意误导,将案发现场伪装了?”一旁认真聆听的陆文说出自己的疑问。
白之行赞赏的看了一眼陆文,“老张你这徒弟悟性不错。”
“那是,也不瞧瞧是谁带出来了的。”听着白之行夸赞自己的徒弟,张志勇一张老脸笑的格外灿烂,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意思,活像夸的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