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得很暗,看是要下雨了。远方的乌云渐渐的逼近,从远到近慢慢的,慢慢的,厚厚的云层压下来了,似乎想要把整座城市的人都压死。没有人喧哗,街上的行人加快了行走的步伐,谁都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
一场暴风雨就快要袭击这座城市,没有人注意到那座大厦上有个女孩,就站在房檐上,多么危险呀!看她的只有半只脚站在水泥地上,另外半只悬在空中,脚下是三十层的高楼,下面是急速行走的人们。都是匆匆的过客没有一人注意到楼上的女孩。
她穿着白色的纱衣,像一只白色的蝴蝶,又像是个天使,纯洁美丽。那张白稚的脸微微的泛红,眼睛似乎盯着远方,像是在等待什么或者是在乞求着什么,鲜红的嘴唇在整个灰色的天空中显得格格不入。有些枯黄的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了。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在上面,她不怕掉下去吗?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理了下凌乱的头发。白皙的手臂上清晰的刻着一个萧字。有些凌乱,像只要飞舞的蝴蝶。
为什么这么漂亮的手臂上会有这样的刺青?
忽然,轰隆隆的雷声从远处传来了,暴风雨终于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女孩面容扭曲了,她不顾形象的尖叫着,已经歇斯底里!
一道闪电划破了灰暗的天空,一袭白色的身影打破了城市的沉寂,“啊”有人率先尖叫起来。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白色的纱衣,在灰色的天空下,那红的血液和嘴唇显得格外的诡异,没人能看得出这个女孩的脸了,只有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显示着这是个美丽年轻的女孩,雨滴打在了她身上,冲淡了的血液被污水混杂了,泥浆也溅在了她身上。
终于有人打了急救电话,显然已经没用了,只不过找人来处理这具尸体。有个好心的人给她盖上了件衣服,人虽然死了,也不该被这污水玷污了。
很快,城市又恢复了充忙的脚步,那些停驻了一会的人们也因为暴风雨来了赶忙的离开了,更或许是没人想沾染这污秽的东西。救护车也有因为这暴风雨的天气迟来了,过了不久,来了一个男人,他低着头站在尸体前沉默了很久,或许只是他认为很久。长发遮住了他的脸,没人看得清楚他的表情,只看得清楚那只手颤抖得好厉害,似乎全身都在抽搐。
终于,他蹲下去了,将那个白衣女孩抱在了怀里,深深的凝视着她的脸,他举起那双颤抖的手替女孩抹去脸上的血迹和泥浆,不过怎么抹都抹不干净,又是一阵雷鸣,风将路边的树叶刮得哗哗的响,瓢泼般的雨水打湿了他们身上所有的衣服。
终于,男人抱着女孩的头,“不,凌儿,不要走……”在下个雷鸣来之前歇斯底里的怒吼,那张脸已经扭曲了,那该是怎样的心碎才能有这样痛苦的表情。雨水和泪水一起流在地上,混着那些污水流走。
整个灰暗的天空下,暴风雨中,那个男人一直抱着那个女孩不肯放手,只看得见他那心碎的表情。听见雷声中混杂着男人哭泣和咆哮的声音。重复的那句话,凌燕,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只是怀里的女孩永远都听不见这句话了。流年的繁华,在一点一点慢慢的老去,不知觉已是沧海桑田,妖艳的笙歌,只是恍若云烟,在遇上孤单与遗忘时,爱情便是苍白,无力回天的幸福,只是擦肩而过,散落了誓言,遗失了故事。
在这个城市的雨夜里上演了多少悲欢离合……
一道刺眼的光射在眼睛上,我试着睁开眼睛。这是天堂吗?可能是睡得太久了感觉全
身无力,想移动下身体都不行。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这张脸似乎是张面具,虽然五官俊美,却毫无表情,眼神凶煞,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霸气。最重要的是他的装扮奇特,似乎不是现代的人。
“你是谁?”我立马警惕的问。可是刚一开口,我自己都吓到了,自己己经不能说话了,发出的声音居然是婴儿般咿咿呀呀的声音,这时我注意到自己竟是个婴儿的躯体!怎么回事?我脑袋里浮现出了刚才发生的一幕,自己明明是从楼上跳了下来,为什么没死反而变成了个婴儿?难道自己投胎转世了?但是为什么又记得以前的事?
脑袋一阵阵的痛,我根本就想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想用手敲打下自己的脑袋,却只能手舞足蹈的乱动,眼前的男子以为这个可爱的小孩伸手要他抱呢,伸出双手将她抱起。“皇上,你看,这个女孩如何?”
皇上?我迅速逮住这个词,怪不得他的装扮这么奇特,难道说我也赶上了穿越的浪潮,哼,居然还是灵魂附体,附的还是个婴儿。难道上天真的开始眷顾我了?不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反而给我一个重生的机会。
“就是她。”简单的几个字将我的思绪拉回。不愧是皇帝,声音洪厚,每个字都不减威严,我也开始审视自己现在的处境。显然自己不是附在公主王子的身上,眼前的这个人是皇帝,他想要弄死她就像捏死只蚂蚁样简单,我深知在帝王眼里,任命尚且不如蝼蚁。
换做以前,可能我已经是一个过肩摔就把眼前的几个人摆到,可是现在不一样。这个婴儿的身体是不可能做出任何反抗的。我回想起他们的对话,‘就是她?’难道是他们要利用我做什么事?利用一个婴儿?会是什么样的事?狸猫换太子?
还是把我培养成一个杀手?为他所用,依据现在的信息,我还不能推测出什么,至少现在是安全的,我只能静观其变。
“是,皇上。”一个黑衣人接过凌燕,这个人应该是皇帝的侍卫之类的。我猜想着,却感觉到一股热流经过胯下,接着那个侍卫本来来面无表情霎那间有点微微的皱眉。又很快的恢复了,毕竟是皇帝在面前,这小小的侍卫,怎么敢说我流尿了?我想着这侍卫还真不容易,自己现在毕竟是个婴儿嘛,这种事很正常,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侍卫,倔了倔小嘴。我想说对不起。一边付着手的皇帝沉脸,竟斜视着我,将我那那小小的表情收在眼里,我是不是在想着这女孩怎么这么怪?完了,若是他当我是妖怪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