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的拉着沈清让的手,在他们的目光中噔噔蹬的跑下楼。
“沈清逸你停下!”清让甩开他的手:“你刚才在干嘛,我们是来借钱的!”
清逸说:“姐,我受不了他们那么侮辱你。”他站在寒风中,声音哽咽,像棵瑟瑟发抖的小树苗,但仍然倔强的张开枝丫,企图护沈请让周全。
沈清让说:“那爸爸呢,你不管了嘛?他们说话难听就难听,但是能借到钱就能救爸爸。”如果有选择,她也不想皮赖脸的在沈家任人侮辱,但是他们有求于人,不得不这样做。
冷风一吹,加上沈请让的训斥,清逸也清醒了:“姐,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我去跟他们道歉,求他们给我们借钱。”
“算了”,沈清让拉住他的手,“回去再想想办法吧,但是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冲动”,清让安慰他。照着刚才的态度,沈家人肯定不会借给他们多少钱,只能先回去再想想办法了。
沈清逸耷拉着脑袋跟在她身后,知道自己惹祸了,一路上都没有讲话,乖乖的让她牵着。两个人回家看看家里有什么能卖的东西,电器都是几年前购置的,二手出售根本赚不了多少钱,而且家里最多的就是两个人不用的课本,其余没有什么可卖的。
清逸突然说:“不知道卖器官能卖多少钱?”
彼时沈请让正在把一堆旧书扎起来,薄薄的一张纸轻易的就划破她的手,“你在胡说什么?”看向沈清逸,却发现他早已泪流满面。
沈清逸摇摇头说:“我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
沈清让一把抱住他:“我知道的,这些我都知道的。”沈清逸抱着她嚎啕大哭,清让知道这一天他受的打击太大了,需要一个突破口,所以任由他抱着。
沈清让拿出手机,准备给霍景行打电话。没关系,她告诉自己,向他低头吧,承认她去霍家就是因为他的钱,然后求他的施舍。低一次头可以换回她爸爸的一次命,这多值得。
霍景行正开着车,突然车厢里一阵铃声响起,这铃声不是他手机的声音,仔细听,声音应该是后座那里传来的,稍微一分神,就不小心撞上了前面的车屁股。
沈清让刚做好的心理建设,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她挂了电话,说:“我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很漂亮的中年贵妇,她说:“你就是沈清让吧。”她仔细打量了沈清让的脸,果然长得很漂亮,怪不得把她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
清让感觉到她的目光有点冒犯,但是顾及到都是女生,所以她还是礼貌的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贵妇人说:“我是徐子铭的妈妈。”
前两天刚碰到徐子铭,现在他的妈妈又来,清让没有应付他们的心思,直截了当的说:“我对你的儿子没有任何的心思,你可以放心走了。”
她刚想关上门,徐母就抓住了门框:“我知道你需要钱。”沈清让的动作停下了。
徐母继续说:“30万,买你一个参赛名额,够不够?”